有时会特别慵懒,慢吞吞挪着步伐。有时会很奔波,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每一个转角。但好似无论生活的急躁,抑或恬静,总有怒放惹眼,或者隐匿的盛开。
陪着一个踏出路途,一点一点走向成熟。从盛夏,到浓秋,凛东,到嫩春。
最初,在燥热里,在挣扎里站着军姿、踢正步。最慕夏日荫,恨其骄阳烈。无意间,在傍晚黄昏时路经明月里一潭温柔的湖月。霎那间,路旁的微光、图书馆暖的橘阳亮起。我记得那次微风,小小的喷泉自顾律动——洗涤着摇曳的荷花、水面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灯光——随着慢慢、长长定格。微风拂面,拨动发梢。吹走了艳阳的急躁不安,没有了人声鼎沸,停下脚步便好似永恒。后得机入怀若谷,乘着地面跳动的阳光。它们从树叶间一点点洒落,跳过那面满是祝愿的墙、跳过曲折萦绕的小道、跳过绿叶枝条的招呼。
人的心情会随季节而变迁,相对于夏日骄阳的急不可耐,浓秋里的温度更使披上外套的心灵开始静安。曾说:“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微笑、沉静的注视着许愿树后那片梧桐生命的转换——厚绿与秋黄中不断交换季节的讯息。看着银杏叶的金黄亲吻大地的厚重,看着洒脱与不舍。最喜路上满地叶的堆积,不经意间的回眸,飘舞着一方圣地的欢笑,注视着夕阳下树叶跌在青草里的不安。那些荡起的安详、静谧、不安,伴随桂香一一化作身后的脚印——-踏过满地黄花。
最爱冬季,因诞于雪日。没有恐惧酷寒,冽冬里会增添白雪的可爱。在厚雪落下,裹着臃肿的棉衣——欢欣跳跃。每一次重逢都如孩子般跳脱、不安,满面笑容。宿舍阳台用冰冷的手握一把软糯,零散中安然成型,化作毫无造型可言的雪人躺在掌心。依稀记得那天欢嚣的人群,在穿着的外套的草坪上摸爬滚打,自然甘愿为其一员。记得那次昏灯光里踏着余温走七号楼与龙源的路口,凝视人潮静谧、无意有心的杰作。灯光折射的满眼雪色,一如既往的温馨。
很多人说郑州是没有春秋的,也是。但驻足的生命总会呈现此生固执的颜色,旁顾无言。如今正是春色满目,争相现国色。在任何一个隐匿里,自顾自安的摇曳。
“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的玉兰; “生命,幸福一生一世永不放弃,命运的法则就是循环”的樱花; “满目金黄香百里,一方春色醉千山”的油菜花; “爱情俘虏”的桃花; “开到荼靡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的海棠………… 未曾折一枝拆衣间,却弥漫春日的慵阳。
寻踏此里未满一年,仍在踌躇。却漫步而行,眸留一处,会心轻笑。还好留存,还未离去,还能轻触一抹抹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