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杀手2049》是美国2017年的科幻动作片,由加拿大导演丹尼斯·维伦纽瓦执导,瑞恩·高斯林、哈里森·福特、安娜·德·阿玛斯主演。
影片故事背景设置在电影《银翼杀手》(1982年)30年后,讲述了人类与复制人共生的2049年。新型号银翼杀手不断追杀着老款复制人,然而生命的奇迹正在上演。
一、复制人是劣等种族?
新式飞车驶过苍凉的天空,在灰暗的天幕中勾勒出一道苍寂的弧线。驾驶者K是一名银翼杀手,远道而来只为传达死亡的讯息。
他身手矫捷地杀死了一名旧型号复制人,自己却也不幸负伤。老款复制人临死前意味深长地说:“你们这些新型号就喜欢干脏活,因为你们没见过奇迹。”
通过侦察,K发现房前大树下有一具棺木。接到报告,警察总署立刻派人前往发掘。
现实中,复制人不配拥有基本人权,不能奢望情感和家庭,注定一生只能是荒原上的孤客。
纵使聪敏、强健,K仍是别人口中的“贱种”,一路上受尽白眼和辱骂。负伤后,他也只能一人回到住所默默舔舐伤口。
狭小的屋里,唯一能给他安慰的是一位AI美女乔伊。她由0和1的数字构成,以一种虚拟的影像姿态“存活”于世间。
复制人和人工智能,同为低于“人类”的高科技产物。两人相依相守,形成一种独特的“家庭”氛围,乔伊成为K灰暗生活中唯一的亮色。
K发现的棺木中有一具女性复制人的尸骨,经检测发现,她死于难产。一名复制人竟通过自然受孕生下了一个孩子,这足以颠覆现有社会中对复制人的一切固有认知。
他们不仅是人类制造的低等“生物”,而是可以自主繁衍后代的“人”。他们不该遭受禁锢和奴役,而应与“自然人”拥有同等的权力、尊重和自由。
但这是人类世界所不愿意相信,不愿看见的。要阻止一切发生,就要毁灭所有证据,尤其是那个“自然分娩”的小孩。
二、自我追寻 “我是谁”
因30年前的一场大断电,之前数据信息被大量破坏。棺中女尸的身份扑朔迷离,而那个孩子下落更是难以追溯。
在K的记忆中,童年时他曾拥有一匹木雕小马,脚底上刻着一个日期。而作为复制人,他们所有记忆都由记忆制造师构建后植入脑中,K十分明白这点。
随着调查的深入,K追随线索来到了那个孩子曾待过的孤儿院。虽然,所有与之相关的纸质信息已被人为销毁,但K却看见他记忆中相似的场景。
随着记忆指引,他来到一个壁炉前。从厚厚尘灰中,他找到了回忆中藏起的木雕小马。小马底部印刻的日期,与埋葬棺木的大树上刻着的孩子出生日期一模一样。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意有所指?然而,K仍不确定自己的记忆是真实存在,还只是后期植入?
而所有证据却令他心疑:难道他自己就是复制人“分娩”的小孩?一个曾经的猎杀者,变成了被追捕的对象?曾经心如止水的K,内心充满迷茫和不安,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在许多科幻电影中,人工智能、复制人或克隆人对自我身份的追索,往往是他们觉醒的开始。
有学者指出:“赛博空间文化的最富价值之处,正是在于它提出了‘我是谁’的问题。人们将目光从浩瀚宇宙中收回开始思索何为生命和自我意识,何为进化和繁衍。”
当K开始向内探求,自我追寻时,他的自主意识逐渐苏醒。他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他慢慢变成一个“有灵魂的人”。
三、人性觉醒 奋起反抗
经记忆制造师安娜博士检测,发现K关于“小马”的记忆真实存在。这让K开始相信,自己就是那个“小孩”,一个独一无二真正的人。
他不再是一个代号,不仅仅是流水线上的一个产品,他开始拥有自己的姓名“乔”。
没有姓名,只有编号——让复制人被规训为人类的“奴仆”,而不是“自我”的主人。
“复制人电影中,人类用一套话语体系,构造了‘复制人低于人类’的这样一种无意识。这套话语体系的首要环节就是命名 :克隆人、复制人、仿生人,第 N 代智能机器人,等等。”
乔重新出发,寻找自己的“父亲”狄卡。复制人公司的杀手尾随而至,不仅毁灭了乔伊,还带走了狄卡。
乔则被复制人反抗组织所救,并得以了解整个事情的真相。当年,那个孩子的诞生如同神迹,大家为了保护这个孩子,制造了“大断电”,并将相关信息悉数抹去。
而这个孩子并不是乔,她是一位女性。乔的记忆正是复制于她,乔只是为了掩护她而放出的“烟雾弹”。
虽然,乔有所失望,但心性一旦觉醒,如何再甘于沦为他人的爪牙,继续成为毫无人性的冷血杀手。
影片中没有一处绿色,要么是迷雾笼罩的灰暗荒野,要么是霓虹闪烁的潮湿都市,唯一出现的森林却只是技术制造的幻象。
远离了自然,人的心灵失去了泥土的滋养,而只能在光怪陆离中逐渐迷失和枯竭。
乔却在一片无望的混沌中,滋长出内心最纯真的勇气。他孤闯“虎穴”,对战冷酷女杀手,救出狄卡并促使他们父女重聚。
天空依旧一片阴霾,雪花洒落大地,坠入掌心片片融化。他已不是冷酷的银翼杀手K,而是有温度、有灵魂的乔。
也许,梦想看似遥远,却依旧值得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