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容苏靖远(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全章节在线阅读_(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完结版免费阅读_云朝容苏靖远(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云朝容苏靖远全章节阅读_云朝容苏靖远(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完结版免费在线阅读_《甜宠:病娇驸马反囚宠》全章节阅读
主角配角:云朝容苏靖远
简介:帐内,沐浴过后的云沧澜换了一身绛紫长袍,乌发用玉冠束起他在桌前看大瑜国舆图,看得眉头紧锁北羌军长驱直入,打入大瑜腹地,此局面百年未曾有过……“皇兄!”娇俏的声音随着轻快的脚步传进帐篷云沧澜的眉头一下舒展开许多,嘴里却道:“容儿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兄长了”“皇兄,之前吵架时的气话可不能作数”云朝容摘下帷帽,讪讪地笑了,虽然不是她和云沧澜吵的架,但是听映夏的描述,两人当时吵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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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慢走。”
直至云朝容的马车和护卫队转弯消失在街口,他才转身回府。
苏铭远急急地冲上来。
他在苏靖远的院子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荣阳公主人出来,居然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刻才走。
“公主怎会在你院中待那么久?”
苏铭远今天气急,伸手就去抓苏靖远的领子。以为自己还能如小时候一般,把年幼的苏靖远像抓小鸡一般抓在手里。
苏靖远一个侧身,轻巧地躲过了苏铭远的手。
“大哥请自重,既是国公府之主,应举止得当。”
苏铭远也知自己方才有些失了身份,他确实着急了。
荣阳公主把院子里的下人都赶出来了,朝阳宫的宫人严防死守着院门和墙角,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
如果知道苏靖远和荣阳公主连宫人都屏退了,两人单独在房内相处这么久,他估计得疯。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你说,公主为何来找你?还这般大的阵仗,把母亲都气病了。”
苏靖远眼神微冷,与在云朝容面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大哥,慎言!母亲身体不畅,是我二人未侍奉周到,与公主无关。
公主今日只是代瑞王来探病。”
“瑞王?”
苏铭远顿了顿,果然是这样!
“那你跟公主说什么了?”
“大哥觉得我跟公主说了什么?”
苏靖远反问,然后在苏铭远气得大吼之前补道:“公主无非问候病情,我便说母亲与大哥照料周到。大哥,在担心什么?”
苏铭远欲言又止,脸色变幻不定。他心知自己说不过苏靖远,只能甩袖离去:“你好自为之,明日去母亲那谢罪!”
太阳落下墙头。
天色已暗,温度散去。
苏靖远脚步慢慢。
司集走上来,给苏靖远披上披风。
“公子,小心着凉。”
青色的披风加在身上,苏靖远一时恍然,想起云朝容的天青色的裙角。
“公子可是累了?” 司集问。
苏靖远拉紧了披风,眉间染过一丝不耐。
不是累,但,有些厌烦了。
母亲和大哥那边,忽然不想再周旋了。
………
云朝容回到朝阳宫。
见宫中众人满面喜气。
玉嬷嬷喜上眉梢,疾步走上来。
“公主,有好消息,好消息!”
夏末时节。
一匹黑马疾驰入京,一路溅起尘土,将捷报送入宫中。
“启禀皇上,瑞王殿下英勇神武,率军夺回了滨水城,而后,乘胜追击,又将北羌赶出襄、冀两城。一连夺回三城,士气大增!”
“好!”皇上拍案而起,喜不自胜。
虽然他自己没什么野心,但是儿子有能耐,他还是很骄傲的。
“瑞王如何?可安好?可有受伤?”
小将迟疑了一会儿,瑞王本来让他不要报受伤之事,但皇上主动问了,他也不敢欺君。
“瑞王殿下……为救齐将军,左臂受了箭伤。”
皇上脸上的喜色瞬间退了一半:
“朕的澜儿受伤了?可严重?及时处理了?”
“军医已及时为瑞王处理伤口,月余便能痊愈。”
“居然要月余才能痊愈?”
皇上眉头凝成一个疙瘩,转头就吩咐黄公公:
“传朕旨意,瑞王及众将浴血沙场,为国尽忠,众人有赏!
另,派人速速携良药补品十车,即日前往冀城。”
“是!皇上。”
黄公公匆匆去办,一刻不敢拖延。
他侍奉多年,早已摸清了圣上的性子。
让圣上最急的,不是前线的战报,而是瑞王殿下的安全。
这会儿吩咐下来的事情要是慢了,圣上能让他们立刻掉脑袋!
消息如风,一天之内席卷过京城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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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胸中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堵得慌。
以往她用来拿捏别人的由头,现在被云朝容用在她的身上。
偏偏她还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办宫宴的差事。
丽贵妃眼神怨愤:“公主真是生得一番玲珑心思,以往是我眼拙了,竟未曾看出。”
云朝容一脸“宽容”:“知道你自己眼拙就好,本宫不计较了。”
说完,三步两步,走出临华宫。
丽贵妃捂着脸,跑回自己寝殿哭去了。
云朝容走在朱色宫道上,心情大好。
身后是泱泱众人,抬着屏风、抱着花瓶、捧着玉器……跟搬家似的。
素来较沉稳的觅春都笑眯了眼,笑了一半,又停住了。
“公主,”觅春凑在云朝容身边轻声问,“您昨日提到的赏荷宴,真的要给贵妃娘娘办?”
若是丽贵妃真因此得了势,那以后只会和公主更加针锋相对。
云朝容神秘一笑:“自然是真的要给她办,本宫自有道理。”
宫宴是要办好的,至于名声嘛,可不一定什么样的。
毕竟请那些贵人家眷来,可不是单纯为了哄他们安心……
“容儿!”忽然有人在身后喊云朝容。
云朝容好奇回头,敢在宫中这般亲昵叫她的人不多。
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窜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妙龄少女,神态端庄。
乍看之下,两人居然长着同样的脸,只是少年个子高一些。
这明显的特征让云朝容一下就想起来了,是沈雅芝、沈卿之双胞胎兄妹。
沈家双胞胎是沈太傅的孙子孙女,自小被选作皇子公主的伴读,常一起在思学殿念书。几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比旁人的关系亲密许多。
“容儿,好多日未见你去思学殿了,听闻你病了。”
沈卿之对云朝容挤挤眼,语气一转,“莫不是相思病哈哈哈?”
明明是清秀的五官,却做出欠揍的表情。
“哥哥慎言,莫不是忘了祖父前两日的训诫?”
沈雅芝瞪了一眼笨蛋哥哥,又对云朝容行礼道:“公主近来安好?”
哥哥淘气,妹妹稳重,他俩自小便是这般。沈卿之因为调皮,成长路上挨了不少板子,然而心性不改。
沈太傅数次扼腕,两个孩子怎么就生反了性子?
云朝容觉得兄妹俩很有意思,笑了笑:“很好。”
一见云朝容笑,沈卿之兄妹都愣了一下。
“容儿,你不生气了?”
云朝容:……我应该生气么?
云朝容回头看映夏。
映夏成功接收到公主的眼神,凑到公主耳边小声道:
“公主您忘了,您之前因为丽贵妃还有谢小将军,和沈家公子小姐闹别扭呢。”
映夏不知道为什么公主最近记性不好,但这刚好给她机会一展才能。
公主的周边小八卦,虽不能传出去,但她可都帮公主记着呢!◔◡◔
沈公子不爱守规矩,沈小姐严肃守矩,云朝容介于两者之间。三个人一不留神就吵起来,而且是三人各自为阵,你吵我,我吵他,他吵你……
云朝容表示从剧情里扒拉出这些小细节太难了,可她知道未来大致的走向。
原主从北羌回来后,受人非议之际,是沈卿之力压众人,为云朝容在人前正名。
她顶着一张不人不鬼的脸,不敢走到阳光下,是沈雅芝寻得行踪不定的神医,治好了她的容貌。
人生在世,走了很远的路,回头才看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云朝容看着沈卿之兄妹,笑容扩大了:“小事而已,不曾生气。”
沈卿之见朝阳宫众人手中捧着一大堆东西:“什么好日子,你得了这样多的赏赐?”
“不是赏赐,这本就是公主的东西。”
沈雅芝以前常去朝阳宫,一看宫人抬着的花梨屏风和青釉刻花梅瓶,就知道是朝阳宫的摆件。
只是,这些东西一度流入了临华宫。沈雅芝为此说过云朝容,两人因此事也有过不愉快。
云朝容:“雅芝眼力好,这些借出的东西今日附带利息要回到我朝阳宫了。”
沈雅芝看云朝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恍惚有种长辈欣慰的感觉:
“公主想清楚就好,日后切莫大意。”
云朝容示意两个宫人走上前来,后者分别拿着一副东珠头面和玉扳指。
“这两个物件适合你们。”
“送我的?”沈卿之探过头来,高兴地就把玉扳指戴上了,“正好合适!”
沈雅芝摇头:“无功不受禄。”
云朝容:“……那你帮我整理这几日学习的讲义,这就当答谢你的了,不许推辞。”
沈雅芝这才收下了头面。
云朝容看沈雅芝眼睛亮亮的,就知道后者是喜欢这套头面的。
喜欢归喜欢,沈雅芝又提醒道:“公主身子若好些了,便来思学殿吧,莫要落下太多功课。公主当为天下贵女之表率……”
云朝容扶额:“行行行,我过两日就去。”
沈雅芝的神情这才真切欢喜起来:“明日我就将讲义送来。”
沈卿之叫起来:“雅芝你可真狠心,容儿好不容易能逃个学,你还非把人揪回来补上。”
“公主是病了,不是逃学。”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两兄妹眼看着又要争起来了。
云朝容在一旁还没开口呢,另一道声音又响起了。
“出了何事?”
云朝容:嘿,宫道上真热闹,走两步遇仨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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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傅别过头,不想看沈卿之,转而对沈雅芝道:
“雅芝,你看好卿之,莫让他惹出什么乱子。”
沈雅芝颔首,向祖父道别,步伐稳重,头上的钗环纹丝不动。
待到一行人终于行至宫门口下车,周围已有不少人在排队。
各家如花美眷,意气少年,都精心打扮入宫赴宴。
百香浮动,鸾珮相击。
沈卿之和沈雅芝正扶着祖母排入队伍,听到前面的人窃窃私语,竟是在私下议论公主
“……欺压同宗姊妹,公主太过蛮横骄纵。”
“谁说不是呢,前几日,她还闯了人臣府邸…”
“公主也到议亲的年纪了,这般行事实在是……”
沈家人听着,面色都十分不好。
沈雅芝蹙眉,看向祖母。
沈卿之是个按捺不住的,张口就要去和她们争辩。
“你们——”
“秦夫人,张夫人。”沈老夫人先开口了。
她两鬓斑白,身形富态,平日里看着亲和,但严肃时,不怒自威。
前面两个嘀嘀咕咕的妇人回头,都认得是沈府的老夫人,赶紧行礼:
“见过沈老夫人。”
京中谁家主母不敬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可是看着她们这辈长大的,更别提她有先皇封的一品诰命在身。
沈老夫人:“秦夫人、张夫人,方才议论的荣阳公主,你们可见过?”两位妇人心虚对视一眼。
沈老夫人继续道“老身与你们祖母也算相识多年,仗着自己比你们多活些岁数,想说些你们不爱听的话。”
秦、张夫人连忙道:“请沈老夫人指点。”
“道听途说之言,皆不可信。我等既为后宅之主,应当稳重自持,若是乱传些风言风语,当心惹祸伤身,连累了自家夫君和子嗣。”
“晚辈知错,不该听信谣言。”
“晚辈多谢沈老夫人箴言。”
秦、张两位夫人告罪,之后也没脸站在沈家人前面了,灰溜溜地走到队伍后头排着。
沈雅芝难得地吐槽了一句:“这两位夫人,怎的这般不懂事?胆敢传公主的闲话。”
沈卿之:“哼,让我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行了,都别说了,先入宫吧。”沈老夫人面上平和,其实心中也不高兴。
荣阳公主幼时,她见过公主多次。公主虽然有些娇惯性子,但根子是好的。
这么多年,家里孙子孙女和公主闹脾气多少次了,公主再生气,也没有以权势伤害过两个玩伴。
当今圣上宽和,底下的人真是胆子大了,敢传公主的闲话。若是杀伐果断的先帝在世,这些人估计直接下大狱了。
沈家人来的还算早的了。
但有人更早。
苏靖远天没亮就起床沐浴打理。
漆黑的头发用镂空鎏金冠束好,身上穿了宝蓝销金云纹袍,腰间兰花纹宽边锦带,系了云朝容送的暖玉。
人走出来的时候,司书司集眼睛都看直了。
“公子,您今儿就跟那下凡的神仙似的!”
司书司集一起驾着马车送苏靖远到了宫门口,之后便守在外面。
因天色尚早,人不多,苏靖远是第一批进宫的人。
一进宫,便感到巍峨帝王气象,压迫得众人不敢高声语。
直到转过一道又一道的朱红宫墙,步入花意盎然的御花园,众人才松弛下来。
御花园占地极大,环湖而建。
湖中开满了荷花,亭亭玉立,白色的花瓣透着粉尖儿。除了荷花,园中亦有其它品种盛开,满园热烈。
隔湖两岸设宴,分男眷与女眷场,有的在露天花园,有的在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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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我车,于彼牧矣。
自天子所,谓我来矣。
召彼仆夫,谓之载矣。
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布置素雅的书房内,沈雅芝坐在桌前写字。狼毫在宣纸上落下流畅的痕迹。
海棠树摇出婆娑树影,在她的笔尖下晃乱。
一室寂静,她写着写着,忽地落下两滴泪来。
…………
京郊。
兵马集结。
凛冽刀枪,驱散六月燥热。
皇上率众臣送瑞王领兵出征。
云沧澜一身战袍,从容不迫地领着大军:
“父皇放心,儿臣誓死守我大瑜疆土,定将北羌驱除。”
皇上眼皮子一跳,做皇帝很业余的毛病又犯了,他很想说:
儿子你别太傻,情况不对就赶紧跑,留着命回来,咱一家人一起逃。
碍于满朝文武皆在身后,皇上只能强忍情绪说一句:
“朕等你们得胜归来!”
云朝容也来了。帷帽遮住了她的表情,只传出她温和的声音:
“皇兄此去保重,不必牵挂我们。”
云沧澜再次向皇上拜别。
皇上红着眼摆摆手。
云沧澜翻身上马,手举长剑:
“众将士听令,即刻启程。斩杀北羌,护我大瑜!”
“斩杀北羌,护我大瑜!”
“斩杀北羌,护我大瑜!”
………
浩浩荡荡的人群出发。
待到云沧澜的身影小成一个点,皇上才带着众臣回宫。
今日来送行的,除了臣子,亦有百姓平民。
皇上下了旨,大瑜子民皆可来送行,以壮士气。
城门附近,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内的男子侧着头,鼻梁高挺,下颌线清晰锋利。明明是具有侵略性的长相,却因苍白的脸色显得柔和许多。
苏靖远掀起车帘朝着送行的人望去,一眼,目光就擒住了云朝容。
她穿着浅黄色的衣裙,帷帽也配了同色系,腰间一抹亮色的丝带,垂下的部分被风吹得飘飘扬扬。帷帽遮住了面容,却难掩其风姿秀丽。
“荣阳公主。”
他看着那个身影,四个字在他的唇齿间反复揉捻,生出一种难以道明的滋味。
前段时间,李御医给他带了两棵百年灵芝磨粉入药,只说是宫中贵人相赠。
而昨日,瑞王府的下人竟给他送来了一块暖玉和一套象牙白绫缎圆领袍。
那块暖玉雕琢成鹿的花样,细腻油润,触手生温,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瑞王心怀壮志,忙于远征之事,哪怕是为了收拢人心,也不会送人衣袍小玉这些物件。
这些更像是女子会送出的东西。
虽未指明身份,但他心中已有了猜测。
但他依旧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他上心?
他如此病弱之姿,总不可能因为公主随口赞他一句“好看”,就以为公主会看上他。
远处,云朝容钻进了马车,最后一片裙角消失在视线中。
苏靖远放下帘子,吩咐道:“司书,回府。”
“是,公子。”名叫司书的少年调转马头。
司书牵着马,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么闪失。
上回马匹不受控制,害得公子差点出事,国公爷直接打杀了之前的马夫,说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是公子换上来当差的,可要吸取教训,好生照料。
苏靖远刚回到誉国公府,就见管家等在门口。
“二公子,老夫人和国公爷要见您,请您去老夫人院里走一趟。”
老誉国公已经去世,如今袭爵的是苏靖远的大哥苏铭远。
国公爷苏铭远只订亲还未成亲,后宅掌家的一直是老国公的遗孀,苏老夫人。
苏靖远也不问何事,抬腿便转了方向去老夫人那。
他目光凛冽。
想必是母亲和大哥按捺不住了。
之前他一直称病不见人,今日出了院子,这两人就迫不及待了。
果然,当苏靖远一进前厅,就见苏铭远和老夫人端坐在上,一副要审问的架势。
“靖远,今日去哪了?”老夫人缓缓开口。
苏靖远咳了两声:“孩儿去京郊为大军送行了。”
老夫人皱眉:“你身子本就弱,还去外面吹风做什么。莫要又折腾得卧床了。”
苏靖远也不反驳:“母亲说的是。”
“靖远,你与瑞王是什么交情?”苏铭远审视着苏靖远的表情。
“并无交情。”
“好好说话!”
苏靖远似是疑惑,抬头看苏铭远那张国字脸:“大哥想我如何说?”
苏铭远忍不住了:“若是没交情,为何送你到他府上养伤?休息了几日,还请御医这般照料?”
他们誉国公府辉煌已逝,日趋没落,在瑞王面前根本露不上脸。
可苏靖远受伤却得到瑞王的照看,甚至他回了誉国公府后,李御医都还来给他诊脉。
李御医!那是宫内多年的老御医了。之前老夫人病了想请他来,都没请到,眼下却时不时地出现在府中给这个病秧子诊脉。
“大哥,这就要去问瑞王了。兴许瑞王看我有眼缘,略加照顾。”
“你——”
苏铭远气不顺了。他有资格跟瑞王说话吗?更何况瑞王还带兵出征了。
老夫人抿下一口茶:“靖远,你最近身子如何了?”
“多亏御医照料,好了些许。”
“之前给你配的药,可还有在喝?”
“李御医说,为免药性相冲,只喝他开的药便好。”
老夫人眯起眼,笑意却不达眼底:“好,那便听御医的,近来少出门,早日调养好身子骨才是道理。”
“母亲,孩儿有些累了,先回去歇下了。”苏靖远的脸色又苍白了些。
“去吧。”
待苏靖远走出了院子,老夫人眼中虚浮的笑意才彻底散去。
“母亲,二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苏铭远琢磨着苏靖远方才的语气。
老夫人鼻腔轻斥:“这个小杂种,心思还多了,你莫要被他糊弄着。
真的假的又有何妨?
现在瑞王走了,没人能护他。本就是一个病秧子罢了,等瑞王回来,还真会追究什么不成?”
苏铭远:“母亲的意思是?”
老夫人面上闪过一瞬的恶毒:“本欲留他多活两年,谁知他竟想攀上瑞王。哼,也得看他活不活的到那时候!”
另一边,苏靖远回了自己的院子。
相比于老夫人的院子,他的居所冷冷清清。
院内没有人打理花草,墙角还有未去除的杂草,在春夏疯长。
粗使丫头懒懒散散地在门口扫地,一见苏靖远回来,眼神就紧紧地跟着。
不只是她,院中其他奴才也是留心观察着苏靖远的一举一动。
苏靖远恍若未觉,径直走向房间。
到房中,面色依旧镇静,没有多看一眼外面的奴才。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些把戏。”
母亲和大哥的反应如预料中一般。
因怕他搭上和瑞王的关系,定然会急着下手。
苏靖远冷冷嗤笑。
自小,母亲便不喜他,父亲卧病在床,府中无人关心他,甚至有些下人都不将他放在眼中。
他曾一心努力,想为父母和大哥分忧。
母亲看中锦绣文采。
他便勤学刻苦,日日苦读。
大哥喜欢舞刀弄棒。
他就也跟着习武练剑。
严寒酷暑,他一日不曾懈怠。
他相信,只要自己长大,优秀,他们的眼里就会有他。
直到十三岁那年,他中了秀才,以为母亲终于会多看他一眼。
他欣喜地把消息报给母亲,却清楚地看见,母亲眼中的不屑变成了更强烈的厌恶。
父亲还未来得及为他庆贺,便因病故去。
父亲的遗体未寒,母亲和大哥在病床前,怒斥他: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若有好事,便冲撞了国公府的气运。你父亲就是被你克死的!”
大哥使了十足的劲,抽了他二十鞭子。
衣衫破损,皮开肉绽。
他穿着血衣,被拖去跪祠堂,向列祖列宗告罪。
天大寒。
他独自跪倒在冰冷的祠堂,在微弱的烛火包围中,从天亮到天黑,从日落至日出。
列祖列宗的灵牌高高置于台上。
他在无望中问那些了无生气的牌位,他到底是不是苏家子孙。
寂寂寒夜,无人亦无鬼能回应他。
至今,他都记得那种透彻入骨的寒意。
从皮肤,到骨髓,再到心口。
三日后,他被准许从祠堂出来,直接大病一场。
从此日日服用汤药,但身子再未好全过。
临近科举之时,甚至病得连床都下不了。
有一日,他病入膏肓,在生死边缘徘徊,大夫已经提醒他们要准备后事。
他听见那母子俩的低声交谈:
苏铭远:“这药他才喝一年不到,这么快死了,会不会引人怀疑?”
母亲的声音从门口冷冷传来:
“这么个杂种,早点死,我们娘俩早清净。”
他本来昏沉的脑子忽然被这句话刺得清醒过来,心口如有千针在刺。
那些他曾经不愿意相信的事实,终究是血淋淋地展露在他面前。
所幸,他挺了过来。
大病之后,他才终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曾想要母亲的关爱,想要追赶大哥的脚步。
而母亲和大哥要的,是他的命。
从此往后,他的每一步,都是踩着自己的血走出的。
母亲和大哥的做法太粗劣,他可以做得比他们更好,更隐蔽。
按照他的计划,明年开春前,一切就该有个了断了……
“公子,该喝药了。”小厮司集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汤药色泽黑红,闻起来倒不苦,略带酸甜。
苏靖远这段时间喝了汤药,又得了些休息,的确身子好了些。
只可惜,从明日起,这汤药便不能喝了。
汤面上模糊地映出他的轮廓,他脑中划过一个不想干的想法:
如果她知道自己又病了,她会作何反应?
苏靖远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道:“我要出门一趟。”
“是,公子。”
司集说完,但并不退下准备,反而在怀中摸索什么,接着,竟掏出一张脸皮——
和苏靖远一模一样的脸皮!
司集熟练地贴上了脸皮,化身“苏靖远”,然后脱下了衣服,只留下白色的中衣,走到床边,掀被躺下。
与此同时,苏靖远也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张司集容貌的脸皮,贴在脸上。
他换上司集脱下的衣服,将原本紧闭的窗户推开一条缝,再有条不紊地端起空药碗,往门外走去。
院中值守的奴才探头,从窗户缝外往房内瞄,见“苏靖远”病怏怏地躺在床上。
“真是个病秧子。”他小声嘀咕,“出去吹个风就能倒,也不知道能活几日。”
而“司集”端着药碗,已经远远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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