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前阅读友的简书《爬山》,不仅让人感慨万千,一个曾经一气呵成登顶之人,如今只能仰望,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冬季友内着衬衣,外裹黄色呢子大衣,骑一辆的28自行车风风火火进校园的镜头,友是我的高中同学,从相识起就一见如故而后过往甚密,友喜练武,却从不争强好胜,倚强凌弱,多是仗义,爱抱打不平,友学业平平不喜八股,然聪慧多才,爱金石印章,无师自通,我总是觉得将字反着刻好难,而他总是专注于此,雕刻的有模有样,友自学针灸,闲时教我认识穴位,并自己给自己扎针,曾尝试着给我扎针,我却不敢,心中疑惑他的技术,友是文科生却偏爱电器,自己购买配件组装音响还自制耳机,随简陋却是当时不多见的物,音质倒还可以,播放当时正流行的罗大佑《恋曲90》,我们便一起小声哼唱,后来友爱好台球,省吃俭用终于买了一根心仪许久的杆,总是擦拭如新,友还喜烹饪,中学生有此爱好的不多,刀工还行,味道一般,我们也非挑剔之人,有人做饭我就喜欢,时不时在他家小聚,尝尝他的厨艺,白酒喝的少,多是啤酒,他的父母宽容,对我们很好,他的房间慢慢成了我们的据点,我不想回家总是呆在他哪,比在家感觉自在,友爱好颇多并专注,我却是慵懒,不能和他相提并论,在我印象中友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却突然喜欢一位崔姓师妹,演绎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柏拉图般的初恋,我就是属于站岗放哨的,骑着友的大号28自行车蹲守在崔姓师妹楼下,结局如何我却不知,应是慢慢散了,后来我读高校,而他早早工作,当时交通不便,他总是有空就骑自行车跨越三个区来看我,现在想来依然感动,他依然在兰州,而我毕业后不久,便开始了漂泊的旅程,联系的逐渐少了,后得知友结婚了,双方家长是世交,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结束了友的单身,后回兰去友新家探望,依稀记得友养了二只京巴,一只丑丑,一只笨笨,其妻性温顺,善持家,友生活的倒是得意,友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依旧去了远方,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也许他也没有我的消息,几年前突然得知友病了,病的很重,忽然觉得遗忘他太久,瞬间自责唏嘘不已,于是急切的赶到医院,友真的病了,只能隔着玻璃窗注视他,友见我后虽憔悴但依然用微笑示我,我竟无语凝噎,后友出院在家休养,我看望了一次,其妻从友生病悉心照料生死相依,至后来友在家休养多年不离不弃,真是贤淑至极。友经历生死已然大彻大悟,皈依佛门为密宗弟子,友如仁波切多次点化与我,然像我这般身性自由,冥顽不化,实难开悟,也许终有一天像友经历生死后的彻悟,方可情愿带上哪紧箍咒,结束自己的为所欲为,多次想去看望友,却总不成行,一来友未彻愈,怕去了之后影响友的康复,二来友已是佛门弟子,怕打扰了他的清净影响他的修行,我乃凡夫俗子,与他的顿悟相比,自感渺小,友已是解脱之人,然我依旧在尘世间迷茫,也许终有一日,我也看破红尘,以求正觉。昨日看到友的新作,研习书画,友的字遒劲有力,工整端庄,如大无畏金刚般威严,而我喜书圣行书飘逸灵动,友绘竹与荷,都是寓意高洁,竹有节,纵有百节亦能成长,人有劫,历经百难依然阳光,荷与日月相映,出淤泥而不染,不艳丽自清净,友有如此豁达的心境,想必已是得道之人,我甚欣慰。
我家中有一幅字,书豁达情志畅,是寇永杰先生耄耋之年所书 寇老民国黄埔毕业,后屡遭不公,一生多桀,但其心志不灭,今将豁达情志畅与友共勉,并祝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