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因为心理愧疚吧,帮我包上了脸上的伤口之后,便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我心心里也挺复杂的,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才好,我们就那样坐在灯下,两个人漫无目的对峙着。
这样的状况我们之前也经历过,不过这次的尤为奇怪,她就那样坐在那里看着我,而我也因为眼睛疼无法再去做别的动作,便也眯着眼直愣愣的瞧着她,我们两人如热恋的情侣般深情对望。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前兆罢了。
虎妞这个女人做事干净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她直直的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她的东西,我知道这是她要回娘家的前奏,之前我们吵架她也这样干过,不过全部被我拦了下来。不过那晚奇怪的很,我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收拾东西,竟然一点也不想拦住她,似乎她走不走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淡定的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她先收拾衣服,从我们共同拥有的衣柜里一件一件拿出她所有的衣服,那件衣柜似乎是有无穷多的衣服一般,无论她怎么拿都还见不到空,这个动作持续了小半个钟头终于结束了,然后在我们那张双人床上便堆起了一个小山般高的衣服堆,全是虎妞的衣服,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竟然买了这么多的衣物,我居然一无所知,而我朝那衣柜望去的时候,这才发现,衣柜里除了我两件衬衫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了。似乎她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楞了下神之后,赌气般又开始往衣柜里塞衣服,一件一件,这次她挑的特别慢,几乎每一件都要放在身上比划一下才往里放,似乎是很刻意的想让我看看她的身材有多么的棒。
不得不说,虎妞的身材还是很有料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除了脾气差点外,还都看的过去。可脾气是本性,没得改的,三天两头来吵架,这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又大概花费了小半个钟头,她终于整好了要带走的衣服,其实也没挑下几件,衣柜里再一次的装满了她的衣服。不过可能累的够呛,她坐在床边踹了好大一会气,在这段时间内,我依然坐在那里,就是不起来,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的一切动作,我寻思着她这般撒气完了就好了,以往每次莫不是这般。
坐了一会儿后,她大概也觉得没意思了,便起身去收拾化妆品。这个女人嘛,要出门肯定要带好这些东西,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么:女人出门大包小包,男人出门带个钱包。
她收拾她的化妆品的当儿,我坐在那里却想起了如何才能升职教授的事情,要写本什么样的著作才能够呢?我便闭目养神回忆起学过的历史来,然后便想起来前往海外仙山求仙药的徐福来,于是我决定便研究他。毕竟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无论我怎样来写都是成功的,为了混到教授的职称,我决定豁出这张脸去。
按照之前的惯例,这个时候我应该上前去劝劝虎妞,喊她睡觉,别要离家出走了,然后虎妞便会和我再闹腾两下,表达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满,然后乖乖的和我上床睡觉,我们再在床上折腾一下,等到两个人都心满意足了便睡觉。可是昨晚那会我被徐福的事情完全给迷住了,一点都不想再去管别的事情,她要离家出走也好,还是做做样子也好,我都没心思来管了。
虎妞昨晚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我的状态,她还在做足戏份等着我去劝她的时候,我已经沉迷在另外一个世界之中了。我的无动于衷表现让她很尴尬,她一定是察觉到了失去关注度,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这才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
她把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塞到包里之后,我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倒不是刻意的不去注意,而是那只受伤的眼睛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不得不闭上眼睛来缓解状态。
虎妞的戏是演不下去了,因为没有人和她来配合,唯一的配戏者—我,则陷入了对徐福的思考之中,这个时候,她觉得无比的尴尬,终于拿起装好的行李,摔门而出,准备给我一个教训。
这些事情是我在虎妞离家出走之后的第二天夜里才想明白的。
二半夜的时候,我在书堆中想着徐福的事情,走到过道吸起烟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虎妞离家出走了,而她出走的原因则更多的是赖我不配合她的“演戏”,也就是说我忽略了她的感受,对她造成了伤害。
想到这节的时候,我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毕竟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才导致虎妞的离去,虽然她打了我一拳,很多时候也和我不可理喻的胡闹,可如今她突然离家出走了,我又有些不习惯了。一种慌张的状态袭击着我,令我时时刻刻不得安睡。
虎妞离去的时候正是夜半时分,想来深夜长街,她走出门一个女孩子也是很危险的,可我竟然无动于衷,任她一个人就这么出去了,现在想想真的是有些后怕,可也就那一瞬的后怕。毕竟虎妞也不是白给的,她的拳头,她的霸道,没有三四个大汉是放不倒她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安下心来,过几天她在外面玩腻了应该也就回来了,我耐心等着便是了。
于是我继续想着徐福的事情。
(未完待续)
《徐福&寻仙记》
这是一本关于乌托邦的小说,不要脸的说法是,我想描写出诗意的世界与小说本体之间的联系。当然,每一本书都应该有一个宏大的主题,而这本书也不例外。
现在的完稿作品,对于我而言,它并不是我心中想要终极描写的,但是我能说,它或许是最接近我所想象的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