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柴郡猫  2017.10.27

序

今天凌晨三点多，伊伊就上床睡觉了。当然也睡不着，球球又开始看片了，熟悉我们的调侃，他的床倒是适宜的有节奏的开始摇摆。

为了熄灯之后的业余生活能够突破游戏的节奏，他们选择向观影方面发展一下。之前有类似的提议（伊伊提的），看恐怖片，看完伊伊是心满意足；胆小者看完吓成傻逼，不敢睡觉，胆大者如伊伊，天天怂恿着他们接着看下去。

一

今天，熄灯之后，他们的话题渐渐冷却，腾空的“龙标电影”也快看完了，就听见球球一阵象模象样的悉索后，床都开始索然无味。

“我要睡觉了”伴随着腾空的声音响起的还有手机一闪而过的亮光。这样完美而又静谧的夜晚，就要过去？

不可能，伊伊可是夜晚的精灵。

“你再看一部电影呗～”伊伊表示得先把腾空的精力续上。

“看个屁，没有什么好看的！不知道看啥。”

听来有机会，伊伊听着话语中的失落和期待。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呀”

“只要不是泡沫剧就好”

“你看看那部《美丽心灵》，不不不，你还是看看那个《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吧”

说完伊伊就后悔了，当时就是闭着眼睛瞎说的，伊伊这类人倒不怎么喜欢后者这类电影，后一部电影完全考虑腾空的口味来推荐的。

“什么～《那些年我们一起吹过的女孩》？”腾空的嘴里充满了滑稽和调戏的意味。

“对对对，我们帮球球吹的，球球！你女朋友漏气啦！～”

球球倒是无所谓。

“也不行呀”腾空发现了BUG，“我看完电影，估计就四点多了，你们都睡着了，就变成我一个人醒着了，不行！”

“你看嘛，我保证不睡，真的。”

“睡着了怎么办？！”

“睡着了我就是你孙子！”

伊伊觉得这样说，就能完全保证，也能让腾空保证不睡觉了。

而后，短暂的沉默。

“球球，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去大保健，之后你要劝妓从良，你会怎么劝呀”看着手机上逼乎的回答。伊伊突然就问了出来。

这类淫荡猥琐的问题果然能勾引球球的兴趣。随后突然想到这样问，球球的性格可能不会认真回答，于是还是试着补全一下其他的条件。

“你说啥”球球也没有听清突如其来的问题。

“我说，如果你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独自一人生活，去和朋友快活快活，然后你遇到了你喜欢的人，你就是要带她走，你会怎么说？”一口气说话，伊伊觉得破绽还是有的。

球球有点沉默。“你这个......”

球球还没有说完，伊伊又开始补全。

“你想象一下，你在大学里浑浑噩噩的度过，然后毕业，毕业之后没有及时的找到工作。你回到你的老家，三年后你的父母给你安排到了一份工作，但是你又不满足于现状，于是你又放弃了工作。”应该还有去大保健的动机和环境，伊伊这样想。

“你的朋友带你到处浪，你开始学会了放荡不羁爱自由。你也没有女朋友，你坚信你有喜欢的人，不过是没有遇见而已。终于，你在一次和朋友大保健时，遇到了你喜欢的人，你要带她走，你会怎么劝？”

球球沉默了，然后直接指出破绽。“我拿什么养她？”

“诶”伊伊停顿了一下。“你偷电瓶车养她嘛。哈哈哈哈，不不，你有存款，20万到30万左右，你不要房子，你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说，你怎么劝？”

“这分两种情况啊，一种就是......”

“生活所迫！”伊伊和腾空一起说了出来，都想起了相声。

“另一种就是本身就穷，但是喜欢有钱的生活。”

“不应该还有一种吗？就是去享受的呀。一边爽着，一边就把钱拿到手，简直美滋滋～”

大家都猥琐的笑了。

“你还没说呢，你怎么劝呀”伊伊不依不饶，也是为夜晚找一些乐子。

“我能怎么说嘛，我就说：......”

“跟我走吧”三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唱了出来，只有伊伊和球球还在接着唱，也同时想到了那个呻吟的唱法。

“你这是灵魂公鸭嗓唱法哇”

“呻吟唱法”球球果然还是比较淫荡的。

二

凌晨四点的夜里，偶尔能听见极远处卡车喇叭的声音，伊伊盯着园区门口那黄色的灯光，听着腾空手机电影里传来的声音。也许是熬夜的缘故，他都忘了自己曾经看过的这部电影的任何剧情、细节、声音，他怀疑腾空看的根本不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而是别的什么电影。

“我来说说我会怎么劝吧”伊伊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想说出这个答案，或者说是自己的想法。

“我喜欢你，我爱你，跟我走吧。”说到这里，伊伊忽然忘了自己到底接下来要说什么，就像是球球之前的各种不配合，自己好像也感到不适。

不对呀，明明有许多话的呀。但伊伊就是说不出，想了半天，也只有“我爱你，一见钟情”之类的字眼在脑海里闪烁，重复。

于是又开始安静下来，轻飘飘的空气中只有腾空的手机还在发出一些声音，伊伊依旧还是听不清，也触摸不到熟悉的剧情。紧了紧被子。

“你想象一下，你独自一个人生活了二十多年，快到三十岁了，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和自己的第一次......”

“扎心了”球球还没有把他的话讲完，伊伊和腾空就一起喊到。当然主要扎心的还是伊伊，大家都明白其中揶揄的乐趣。

“是吧”球球很兴奋，一边说着一边都能听见笑声。

“啊！啊！”伊伊也是戏精，尽量配合着球球。

“你知道吗，我们那里就有人卖第一次。”

“男的呀？”伊伊感到不解。

“对呀，可贵了。”

“说的好像你卖过似的”

“我一个同学的哥哥就卖过，贼贵。”

“那是不是卖过之后就虚的不行。”伊伊躺在床上尽力猜想怎么把话接下去。

“对对对”球球那边倒是越来越兴奋。

三

“唉，可怜我这样的人是吧，初吻也在，第一次也在，还有一段七年的恋爱。诶！你们的第一次都还在吗？”伊伊是真的想要弄清楚。平时腾空整天叽叽歪歪的，倒是有个女朋友，不过是异地恋。他自己也说，宛如没有一样，因为需要时都不在对方身边。

“我的还在呀。”球球说的倒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的变化。

“你的居然还在？！以你这样的不应该早就没有了吗？！”伊伊有点吃惊哦。

“你的前女友呢？”

“唉，可惜了，人家不同意呀，我总不能强上吧。”球球用一种明显就是想强上的语气说着。

“切”

“喜欢就去强奸啊，强奸都不敢，还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她。”伊伊和腾空很有默契。

“不敢不敢”球球的语气充满了社会社会.jpg的感觉。

“腾空呢？”伊伊真的很感兴趣，因为腾空一直对他自己的感情生活遮遮掩掩，真正的做到了私人的感情不容许别人知道的地步。

“我的第一次不在了。”腾空那边不温不火。

四

“唉，哪像我，七年的恋爱，做过最大尺度的事情，就是和她拥抱，连接吻都没有呀”伊伊只是为了话题不要冷却，不过话倒是真的。

“不都是初吻给了狗嘛”腾空好像要说出一句名言。

“对呀”球球也是附和。

“诶！就算是给小动物也是给猫好吧！”伊伊脑子中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山区里陪伴他的两只猫。

“对对对，你是吸猫的大佬。”腾空开了一个头，球球很合时宜的接了下半句。

“真的，小的时候我家就有两只猫，一只黄色的猫，应该说是比较瘦弱的。也不对，那不叫瘦弱，应该叫正常的体型。”伊伊努力的使自己的描述与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它就喜欢往我的床上钻。”伊伊听见了球球笑的比较淫荡的笑声，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要说什么。

“你知道它一般睡在什么地方吗？每次我一觉醒来，半夜两三点左右，就听见那只黄色的猫从地上跃上床的声音，它踩着我的枕头，然后就开始一直喵喵的叫，一边叫，一边舔我的脸。”不知道为何，伊伊说到这里总觉得有什么荣誉感似的。

“有的时候就不舔脸，直接从我的脸上踩过去。然后它就直接钻进被窝。你们猜它要钻到哪里去？”

“腋下！”球球的答案伊伊都听不懂。

“想多了，它会直接跑到大腿上，或者大腿旁边团成一个圆。这个时候最牛逼的事情来了，我家还有一只猫，挺大的，花色怎么说呢？~”伊伊想了想形容词，想到这不是什么装出文学品味的大会，然后开始他的形容。

“就是那种……”

“四川话中的‘麻乎乎’的，听得懂吧。唉，就是那种黑色、灰色、浅灰色相间的毛色，这下懂了吧”伊伊觉得这下真的很明了，仿佛都能看见自己的猫。

“我们都是学美术的，素描里面有，我们都懂”球球表示理解。

“它也是每天晚上跑到我的床上来，不过它向来都不会钻进被窝，永远都是压着我的脚，然后睡过去。”伊伊说着，都能到自己脚上能够传来10多年前久违的感觉。

“后来那只毛色黑灰相间的猫，在一次下暴雨的时候，掉进粪坑淹死了。生活就是这样，结局永远没有什么理所应当，更多的是猝不及防。”伊伊怕腾空和球球对这个结局感到扯淡，把后面的话也说了出来。

“黄色的猫，最后因为我12岁去了河北，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回老家的时候也不见了。”伊伊说完的时候，居然都感到一点点悲哀和无助。他想起了那天早上的暴雨，出去上厕所的他发现了尸体已经浮在粪坑表面的猫，连粪坑的水都清亮了许多。当时的伊伊没有像是文学作品里一样就顺其自然的哭了出来，他更多的是无助。

“我觉得猫之所以和我亲近，只是因为当时只有我天天和它们嬉戏吧。”

伊伊的小故事结束了，空气里又安静了。

“我家的猫就喜欢睡在我的肚子上”球球说。

“上次我还看见一个事儿，一只狗把一只猫咬死了，特别惨。”腾空看着电影，还有咋舌的声音发出。

“为啥呀？”伊伊不懂，他知道狗喜欢追猫，也看见过他家的狗追过自己的猫，但从未有过流血事情发生。

“因为那狗很饿”

“我们家的狗都是和猪一起开饭的，毕竟我们农村人就是这样。喂猪的时候，就把狗的伙食一起喂了。猫就是和我们一起吃啦，我们吃啥，猫咪就吃啥。”伊伊不觉得有什么不正确的，当年的艰苦条件是这样的，农村是这样的。

“我们家都是有狗粮的呀”球球把他家的情况说一下。

“哦哟，土豪土豪，有钱有钱”腾空和伊伊异口同声的做表情包状。

“还买得起狗粮，土豪啊”腾空末了一句。

五

凌晨五点，宿舍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伊伊为了和腾空的赌局，一直在聊天，希望球球能够陪着他一直等到腾空把电影看完。

现在，腾空的手机也不出音儿了。大家都沉默了几分钟。

“所以，我们现在睡觉，明天起得来吗?”伊伊一语道破，听声音还有一丝得意。

“明天上午什么课呀”球球和腾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疲劳感。

“创新课”伊伊记课表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但这不影响他说不说课表的心情。

“咱们要真的是睡下去，明天早上就真的去上不了课啦”球球是这样说的。

“我明天早上要去上早自习的”球球又开始胡言乱语。

大家开始沉默了。

六

“为什么好多人分手之后就互不联系或者成为敌人呢？”伊伊尽量找着话题。明天上不上课无所谓，重要的是现在他睡不着，也没有什么心思睡觉。

“没有啊，有的是这样的，大部分还是能够成为朋友的吧”腾空接过了话茬。

“嗯，得看什么情况了。”球球有话说。

“比如说？”

“我和我的前女友，就是分了之后不再联系”球球的话很平常。

“我就一直想把自己变得滥情一点，不能老是害怕呀什么。”伊伊有点纠结。“那个话怎么说的来着…………”

“语不惊人，不如不说；人不快活，死了算了！”三人异口同声，然后都大笑了起来。

“对吧？我就想赶紧来一段感情。”伊伊觉得这话的表述方式有问题。

“你是想玩玩还是动真情呢？”球球这个问题问个好。

“我想玩玩，但是我一直不会。不管什么我都喜欢动真情，我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动真情，我想变成一个滥情的人。”伊伊又重复一遍。

“我之前的理想型女朋友更趋向于……高？…高雅？。现在的话，我更加趋向于……”

“雅俗共赏是吧”腾空知道伊伊的小心思。

“对嘞。我现在不求什么环境能够遇到她，我原来觉得我生命的中的女主角应该是光鲜亮丽的，应该是高贵的。 现在更加觉得应该会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可能会在大街上或者就像我们刚才谈到的大保健遇到。”伊伊忽然觉得很痛快。

“你是感觉自己越活越现实是吧。人家出身高贵又凭什么看的上你呢？”腾空随手一个暴击，打出了6666666的伤害。

“球球，你要是在大街一见钟情，看到自己特别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呢？”

“你打算怎么做呢？”球球算是看明白了，今天就是伊伊的故事会了，包场了这是。

“要是以前的我，我就会不理她。我反正之前就是喜欢谁就不理谁，我在感情方面是一个被动的人。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是吧”腾空的话让伊伊能够想起他说这话的惯用表情。

“然后就是自己努力的学习呗、奋斗呗。我只有通过自身的各种努力才能爬的更高，直到她看见我，然后接近我，向我传达她的爱意，然后我接受。我是一个很被动的人。”怕腾空和球球取笑他，他辩解了一下。

“现在的话，我就直接上去强吻。嘿嘿嘿”伊伊说这话带上新学的流氓的气息。

“然后人家的男朋友就把你暴打一顿”

“打就打呗，打完我就回家。下次见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行。然后每天早上我就去她家门口刷牙，久而久之别人就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咯”伊伊这招是个段子。

“人家住北京~”腾空又笑了。

“我去北京租房子呀，就在她家对面。”

七

“说起北京，我还记得我陪我前女友还去过两次呢”

“第一次是高二的时候吧，她的偶像在一个北京的演播室录节目，需要观众，她就拉着我去了。”伊伊记得录完节目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开始下雨，他们也没有准备伞。就这样找了一个旅店。

“哇，高二就有钱去北京！土豪土豪！”腾空开始了他的表演。球球在另一个角落的床上也发出了“就是就是”的声音。

“妈个鸡，我当时在河北，到北京也就10多块的火车票，你们是要上天吗？”

“我和她住的一个小旅店，里面两张床，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靠床放着电视。装修还不错。”

伊伊顿了一下，发现没人接他的话。

“然后呢?”

“就很简单的聊天呗，然后聊着聊着就吵了一架。第二天就回家咯~也开始和她的冷战嘛，之后还是我去高三再次学美术，到北戴河区她才联系的我。”

“最后一次见面时2015年10月2日，我记得很清楚哦。”伊伊一直在强调，这个日子对于他还是很有意义的。腾空和球球已经完全变成了吃瓜群众，偶尔对伊伊所说的爱情中的琐事发出赞叹。伊伊说着说着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时学美术是两个月回家一次的，放5天假。我国庆没有选择回家，对家里说的是我去北京和我的一个朋友（男性）转转；对老师说的则是我选择留在学校。当时的艺校是有强化班和普通班之分的，我们是外校的强化班嘛，所以我到底留没留校，我的老师也不清楚。”

伊伊想起了当时全班走后，整个校园里，普通班回家庆国庆，强化班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偶尔争吵几声。

“10月2号下午我在北戴河区上了高铁，到了北京西站还是东站？我已经忘了。然后我坐上北京的出租车，做到了顺义区。直接花了140多元钱。”

“对，出租车这件事你和我们说过”腾空哼哼一声。

“在晚上我终于找到了一间小旅馆。”伊伊没有说这之前他独自一人在顺义区转了1个多小时，各种找路。在那个时候，他的性格极度内向，从来没有一个人独自出去游荡这么长的时间。

“那个房间给我的印象到现在还很深刻。很简单，很干净。两张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然后在床头放着电视机。”与上一次的旅馆不同，这间旅馆的费用在15年的北京也才一晚80元。

“真的很便宜，比上次的便宜了好多，但环境和感觉简直好极了。”

“80/一晚，在北京来说不贵呀”腾空以为伊伊说80/晚太贵了。

“对呀。我是在第二天（10月3日）下午3点左右见到她的，之前去续交了房费。我在路口，等着开过来的3路车，我在车窗外就看见她，一年不见，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情感。但此刻我们还是恋人关系。”

“她的行李很重，我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进房间后，我们简单的问好。我居然又坐到了她对面的床上，望着她。这个7年的恋人，我居然都不敢坐在她身边。我真的很害怕，很胆小，真的。你们现在觉得我还胆小吗？”伊伊想得到肯定答案。

“不啊，你现在胆子不小啊。”腾空和球球一本正经。

“然后晚上我和她去大地影院看了《夏洛特烦恼》，回来的时候，她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你们走在路上都不牵手的吗？！”腾空的反问，伊伊仿佛都能看到腾空的眉毛在上扬。

“对呀，当时我就是那样的。我真的很内向的，我很害怕和路人的眼光对接的。”伊伊对那段时光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回到旅店，简单的聊了聊天，本来还是很和气的。后来因为一点小事情，又开始吵架，其实我本来也是有预谋的，我和她本来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她的生活我接受不了，我的生活她融入不进来。”

“你可真不愧为理科生”腾空和球球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对嘞。我对于感情很感性，其他尽量很理性；而她则是感情中十分理性，在日常中倒是有些感性。”

“之后在晚上11点左右，她表示不想和我讲道理，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我也同意。7年的感情就结束咯。当天晚上她倒是躺下睡着了，我倒不是悲伤，只是感觉有些什么东西把胸口堵住了。”

“在晚上12点左右，我从旅店里出来，走到了一些小巷子里……”

“抽根烟？”球球觉得应该抽一根。

“他不抽烟”腾空倒是替伊伊回答了。

“我就只是暂时不想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我就在外面来回走动，看着一个比较黑的巷口，想穿过去，结果有狗叫声。我就害怕了，然后就慢慢回了旅店。”

“哈哈哈哈”这是球球和腾空纯粹的笑声。

“我那个晚上可是没有怎么睡的，因为我知道，到了第二天白天我和她就要真正的分开，这段感情就要彻底的断开。更多的是在纠结，也不想第二天那么快就亮起来。”

“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十点左右起床的吧，她是十一点左右。我还记得我帮她盖了一下被子，拿我的枕头把她的脚盖住了，因为我不敢动她的被子。哈哈哈哈……”伊伊想起那时的自己，都开始觉得就是纯粹的搞笑。

“之后就是分别，她回她的学校，我回我的艺校。在回北戴河的高铁上，我记得我还发了一条说说。这就是我的全部感情经历了，挺惨的，7年，我和她最近不过一个拥抱。”

真不知伊伊是觉得没有和她更近一步的发展而感叹，还是单纯的为自己的一段过往感叹？他翻了一个身，把被子裹了起来。

“哇，想你这样的7年，真够长的。我最长的不过5个月。”球球接过了接力棒。

“是你前女友？”腾空反问。

“嗯，这次放暑假回来就分手的”伊伊听不出球球话里的感情，这其中只有球球自己的感受最真实。

“你这个5个月不会还包括两个月的暑假吧”腾空带着笑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有，不算那两个月，是5个月”

“腾空你呢？你最长的恋爱时间是多长呢？”伊伊望向黑暗。

“应该是一年吧”

“就是你现在的对象吧？”

“嗯”

八

伊伊尽量让自己意识模糊，他觉得这样可能有助于让自己更早进入睡眠状态。翻了三四个身，依旧还是黑暗。之前他一直都是喜欢在夜晚闭着眼睛和大家聊天的，因为这样也容易进入睡眠，就算是没有及时进入睡眠状态，他也可以舒缓一下眼睛的神经。他想看看手机上的时间，但是夜里每次闭眼很久后接触亮光都会很难受，他知道那种感觉。应该有五点多左右了吧，这还睡个屁呀。

“我们来玩成语接龙吧”伊伊想起了微软小娜。

“嘿嘿嘿……为所欲为”这是宿舍里三个人想到成语接龙第一反应的第一个成语，简直就是为所欲为。

球球：“为所欲为、为老不尊”

伊伊：“尊老爱幼”

腾空：“幼有所长”

球球：“掌上明珠”

伊伊：“珠光宝气”

球球：“气宇轩昂嘛”

伊伊：“昂……昂首挺胸”

球球：“胸一甩，奶四海”腾空、伊伊：“社会奶，社会奶，江湖奶，江湖奶！”

腾空：“海纳百川、川流不息”

球球：“息息相关”

伊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腾空：“舟洲无际！”

伊伊：“有点耳熟呀”腾空：“这不就是你的一个角色名嘛~”

球球：“际呢？继往开来”

腾空：“来来往往”

球球：“往来无白丁”

腾空：“定海神针”

球球：“真武！”

伊伊：“舞动乾坤”

球球：“困的一批、匹夫之勇”

腾空：“勇者无敌”

伊伊：“敌敌畏嘛”

腾空：“畏畏缩缩”

伊伊：“嗦不出话”

球球：“话里有话、话里有话、话里有话……”

腾空：“画蛇添足”

球球：“足疗、大保健”

伊伊：“健健康康”

腾空：“康庄大道、道法自然”

球球：“燃灯大师、失而复得”

球球：“失道寡助”

腾空：“铸神谷！” 球球：“谷。。谷。。谷个鸡儿”

伊伊：“儿孙满堂”球球：“堂而皇之”

腾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球球：“尽力而为、为所欲为、为所欲为……”

腾空：“为老不尊、遵义会议？”

伊伊：“一心一意”

球球：“意欲何为”

腾空：“意思意思，思前想后”

球球：“后起之秀、袖里藏刀”

伊伊：“刀剑无眼，眼保健操”

腾空：“曹操”

球球：“操之过急”

腾空：“急急如律令，令行禁止、止咳糖浆，将军百战死”

球球：“死而复生，生不如死”

伊伊：“死而不僵、僵而不腐、腐而不化”

伊伊“化。。化。。。话梅糖？”

球球：“唐青枫！风流倜傥”

伊伊：“镗棍朔棒”

腾空：“棒打鸳鸯、泱泱华夏”

伊伊：“下呢？” 腾空：“下里巴人”

球球：“忍辱负重”伊伊：“重金求子？”

腾空：“子贡问曰、月月轻松”

球球：“松林问战”

腾空：“战场无情” 伊伊：“情窦初开”

腾空：“开门见山” 球球：“山清水秀、蒂花之秀”

伊伊：“秀…秀…秀个屁呀，咱们还去上课吗？”

球球：“去呀，我可是要去的。”

伊伊一看手机已是早上6点40多分，起吧。上早读吧。球球放起了歌——我们不一样。伊伊明明也没有听过这首歌，就只会和着高潮部分喊“我们不一样”

越来越精神。

领衔主演：球球——青灯勾尽天下魂

伊伊——蔷薇伊伊

腾空——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