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是领索坦赠药的日子。在我的要求下,我再次住进二附院,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主要也是我的无休无止无法忍受的疼痛打动老公了吧?
住的仍旧是泌尿外科,张涛的病区。病人看见了白大褂,看见了医生,就像看见了亲人!就像把自己的一切交与了他们!真可怜!!!
办了住院手续,但是床位还没有出来,前一个病人还需要输液,大约到下午才能搬进病房。这次小妹也一同来了,老公负责跑住院事宜,她负责照顾我。在她的说明要求下,护士让我在抢救室的一张小床上暂且容身。我虽然吃了缓释吗啡片,但是疼痛一阵一阵袭来,忍不住脸都扭曲成了一团。整个左边胸腹部,左边椎骨,脊椎,左髋骨,左腿一直到脚跟脚掌脚尖,都疼。张主任也询问了我的一些情况,说要做骨扫描,但是当天肯定做不上,要去预约,老公去预约了,竟然排到了周四!
罢了!在人屋檐下,只能干等了!
到了五点多,终于住到了病房里。泌尿外科大佬于主任来查房了。我正准备像祥林嫂一样再叙述一遍我的情况,张主任制止了我,说我的情况他们都知道了。我又让于主任看了下我左边脖子上的那个包块。他轻轻捏了捏,没说什么。我心里的阴影面积更大了。到了晚上,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止疼针,稍微缓解了一点疼痛。
第二天,我向医生提出了我早就想做的动态心电图的要求。马医生给开了单子。就去做了。当晚晚上发烧38.4度。我的疼痛还是厉害。张主任说给我用另一种药,说病人太瘦了,疼的。要止疼。这种药的来历还真是曲折。后来才知道,这是红处方药,医院控制非常严格。我疼得大声哼哼,病房的病人都看不下去了,可医院医生护士还是不动声色,说药在催,拿药需要流程,需要时间。一直到上午9点40,才拿来了我认为的救命药!原来是一贴透明贴,其实还是麻药,强力镇痛的,贴在皮肤上慢慢渗透,三天更换一次。后来才知道,这药可贵了,100多块钱一贴,还报销不了。
贴上去以后,过了半小时,还是疼,老公只好又去找医生给开了一支止疼针打了。这一针又是100多。到了下午,疼痛才慢慢减轻一些,麻木僵直的感觉上来了。
第三天。早上八点半,先去取下做心电图的设备。说数据分析要到晚上才能送到住院部。我感觉胸口闷得慌,喘不上来气,然后老公和小妹推我去医院里到处转转。到了后边,看见一些花花草草,心情果然好多了。
第四天。做骨扫描的日子。预约时间是八点零五分。等我们赶到等候室,却被告知要到九点半才可以打针。我是坐着轮椅来的,早上只吃了一点粥,突然人感觉不舒服,老公想去租个床给我睡,就把轮椅推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来,这时我看别人都去里面等了,我们也就进去了。坐了一会儿就叫到我名字了,我打电话给老公,他很不高兴,说我事情多,床一点不好推,他没办法弄。我说那就不用了啊!
打了针,告知下午两点半来做骨扫描。
下午三点,今天的检查结束了。我们又去医院里面逛了一圈。
第五天。第二天查房的时候,张主任也跟我说了,这次安排了肿瘤科,疼痛科等科室的专家会诊,最后把结果综合一下。我又要求请骨科医生参与一下。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我这疼痛只是单纯的腰椎间盘病,而不是肿瘤转移引发的相关的可怕的后续!(其实我这也是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
我们来到了核磁共振室,做了检查。接下来到了疼痛科门诊。候诊了好长时间,医生接诊了。问了一些情况,就让我离开了诊室,让我老公去拿核磁共振片子,拿来后也没让我进门。我已经知道这是不好的情况!!!
出来后,老公告诉我,医生给了两个建议,一,继续止疼。二,去做骨水泥手术。但是最好去一附院做,他们这方面比较擅长一些。这些都是我从没说过的名词。我也懒得去弄懂了。
因为我虽然贴了透明贴,但疼痛还是未缓解,疼痛科医生又给加了一种药:普瑞巴林胶囊。下午就服用了。晚上疼痛貌似减轻了一些。
第六——七天。
今早又吃了一粒普瑞巴林胶囊。到了中午刚吃了饭,突然头晕得很,胃不舒服,嘴里冒酸水,不好要吐!我马上抢过一个塑料袋兜在嘴巴下。果然吐了!下午又吐了两次。
头一直晕。晚饭也吃不下。勉强吃了一点还是吐了。老公急着去问医生,我说就是吃了普瑞巴林胶囊后才出现的情况,医生就让别吃了。周日老公有事回去了。头晕呕吐的情况还是持续。
第八——九天。
今天开始输液。因为医生怕呕吐造成电解质紊乱。并不是治疗我的原病。我在这里呆了快10天了,就给我贴了几贴镇痛贴,做了几个检查,输了两天水。
这个结果和效果让我很不满意。但也毫无办法。病人在医院不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你什么都不懂,但又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医生身上,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能怎么办呢?
我老公也不找医生问。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到一附院去,看看那边的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