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听一首老歌,朋友便放给我听了。
听到这首歌的第一句,我被唱歌人的声音柔化了。
“这是谁的声音?”我问。
“哥哥的。”他说,末了又抬起头,“你没听过这首歌?”
我刚要回答,那一句“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钻入我的耳朵,呲溜一下便滑到我的心里,竟有过电般的感觉,瞬间自己世界里的所有感觉都像放大了几百倍,懵懵的,而后又渐渐褪回原态,我连忙抓紧回味。
“这一句我听过,原来是这首歌,真好听。”
后来,我便疯狂地追寻有关张国荣的点点滴滴。
4月1日
以前我对愚人节无感,对张国荣无感,所以对4月1日也无感,无非是觉得新的一月新的开始,是我决心下的最坚定、口号喊的最响亮的一天。
但从那一首歌开始,我在这一天的一大早,就框不住思绪万千,那种不舍、惋惜、心疼而又无能为力,当真只能承受着,别无他法。
“哥哥”这两个字在我这里,也化作了人形。听着他的歌,闭上眼,他就能与我对话,或者诉说着那个年代的二三事。
歌
我只听过《我》和《Monica》,两首完全不同风格的歌。初听《Monica》,不是我一贯钟意的风格,只觉得与一般的舞曲无异,前天再搜来听,竟忍不住跟着哼唱与晃动。后来才发觉,我本不熟悉哥哥的时代。这首歌作为粤语界劲歌的鼻祖,开启了新的里程碑。
听着《我》,总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让人想去探寻背后的故事,却又不忍心去挖开真相。最后就像他唱的一样,“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总想透过他的歌,去品他的人,体味他的心境。从此,我的列表不再只有林俊杰杨宗纬潘玮柏,哥哥怕要占据半壁江山。
电影
哥哥的电影我看的并不多,上学时看了《霸王别姬》,“一眉一眼,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戏,每一次娇嗔都令人陶醉”,他所演绎出的,是我所不能切身体会的情感,却在最后跟着他一起流泪,一起不甘。
去年有一天突然兴起,搜了《英雄本色》来看,那时的哥哥是个英俊小生,塑造的角色爱憎分明,像个熊孩子,就像大家都会经历的那个年龄段,谁都曾是那个“熊孩子”。
多希望“熊孩子”能平安度过一生,可他却是被上帝亲吻过的“熊孩子”,带给我们许多,又匆匆回到上帝身边去。我至今仍不想去搜索了解有关他为何离去的消息。
有时候有些惋惜,为什么这么晚才去认识哥哥,了解哥哥;突然却又夹杂着一丝庆幸,庆幸我没有经历15年前他离去的消息,才不至于在那时悲痛难忍,像是躲过了一场劫难一样庆幸。现在的我,可以平静地去听他的歌,品他的电影,细读他的人生感悟,如获珍藏。
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 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我喜欢我 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 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还好,有生之年,有她爱过他,有他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