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离一边喝酒,一边继续说,“后来,苏茉给我发消息说,在学校旁边的ktv看到我男朋友和那个女生了。我带着怀疑和怒气,跑到了KTV捉奸。看到的满屋春色,我当时整个人都傻了,我以为自己会暴揍一顿渣男,或者给小三几个耳光,可是我没有,我当时一点力气都没有,那感觉好像是低血糖犯病,晕乎乎的,毫无招架的力气。他跑出来追我,说要我听他解释,我拒绝了,我说就到此为止吧。”
“后来他气急败坏,说我跟乔木肯定早就滚过床单了,一个下三滥的女人凭什么要求他三从四德。他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都打算选择性健忘了。我只记得当时我暴揍了他一顿,但是没有伤到筋骨,全是皮外伤,不过也够他养一阵子了。”
黎离抿着嘴唇,“其实我跟乔木打了一个借条,一式两份,那些年我接受的他的资助,那些钱我都会还给他的。我参加工作这几个月,我每月都会还他两千。硕鼠,你要是给我转正涨工资,我就能早点还清他了,也不用心里有亏欠感。也是因为这个亏欠感,我始终不能平等地看他,总觉得他高我一阶。”
“在我回学校的路上,我遇到了正要赶往你的party的苏茉,跟她一起去了,在那里就遇到了你。我知道你是吊我,可是我当时就像被你吊,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很对我的胃口,于是借着酒精和失恋的疯狂,我跟你有了那一个晚上。说真的,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再相遇,你或许不记得我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你,那天我走的时候,拿走了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你没发现吧?”
我很诧异,“你拿走了我的什么东西啊?我没发现物品丢失啊?”
黎离格格笑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个钥匙扣,上面有公司的logo。我想起来了,那个钥匙扣是参加活动的时候发的,上面有镭射的签名。看她挂在自己的钥匙上面,我说那送给你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黎离说,她有收藏喜欢的人的东西的习惯,之前她的包里一直守着她前男友的一块手表,就在次ktv之后,她把手表丢进了学校的喷泉里。
我说“你的爱好还真别致啊,你不会喜欢我吧?我们公司可是禁止办公室恋爱的,你看你和那个丁子峻,现在全公司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黎离举起酒杯,“硕鼠,你少来了,你在圈子里花心是出了名的,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也不差多我一个。丁子峻,我跟他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可他还是不死心。”
我也拿起酒杯,“你调查过我?”
黎离眨了眨眼睛,“你的名字输入百度,一大串你的新闻,还用调查吗?你每次出差回来,身上都有不同味道的香水,虽然很淡,但是我的鼻子很灵敏。而且我还知道,公司好多女孩子喜欢你,大家看你的眼神就好像你是毛爷爷一样。”
“毛爷爷?什么意思?”我还真不知道时下年轻人的聊天方式,好多网络流行语都不知道准确意思。
黎离破涕为笑,“硕鼠,你好萌,你居然不认识毛爷爷,就是人民币上的毛爷爷啊。”
我也哈哈大笑,后来我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两个人都喝多了。
那晚,我喝多了,没有开车,黎离拉着我的手,我们在后海边溜达了很久。
在那样温暖的初夏,温暖的风吹过人的脸颊,再加上那么暧昧的氛围,黎离有几次主动拥吻我,我都没有拒绝,还热烈回应了。
我忽然想起来那晚的短信,我就问了一句,“那条短信,你是发给谁的啊?不会是乔兄吧?”
黎离本来热情高涨,听到这句就顿住了,她说,“你干嘛问这个,硕鼠哥哥,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在乎我?”
我开玩笑说,“不是啊,我以为你是发给我的,高兴半天,我都准备好要过去了,结果你说发错了,有点扫兴啊。”
黎离说,“如果我说,那是发给你的呢?”
我没有回答。
又走了几步,黎离说她想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于是我们在鼓楼大街地铁口分手,各回个家去了。
我到家之后就看到一条微信,上次去拉萨的那个户外群说有拉练活动,很多人已经在路上了,我想着周末也没啥特别的安排,就插队说,自己也想去,然后直奔目的地去了。我在车里换上了车里一直装备着的冲锋衣,下车后俨然专业户外人士一枚。
大家还记得眉飞色舞吧,这次活动,自然也有她,只是没有跟我同车到达目的地而已。
那天我们去了箭扣,在那里爬了野长城,穿越到了怀柔的卧佛山,在一条沟那里简单吃了点农家烧烤,然后从那包了几辆小巴车去了停车的地方。开车回城的时候,眉飞色舞搭了我的车,她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问我昨晚上做什么了,怎么没在群里聊天。我笑着说,泡妞去了,哪有功夫聊天。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了我的手上,我的那只手正在腿上放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