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园小梅
图:手机自拍
01
几年前,我在整理工作档案时,由于档案车层板与车架子铆接处没有打磨,还有铁皮儿龇牙裂嘴的躲在层板底下。因为档案排列紧密,我抽拨底层的档案时,拨空了,又用力过猛,手便弹到上层层板下,正好撞到那排龇着的铁皮牙,瞬间皮开肉绽,血流如注。同事压住我的伤口即刻将我送到距单位仅百米开外的社区医院。
急诊医生来时,同事松开我的手,晕血的我看到还在汩汩外冒的鲜血立马晕倒。医生鄙视的看着不省人事的我,连麻药都省得打了就开始缝针,马虎又急促,线拉得参差不齐。加上我本就是疤痕体质,拆线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妈蛋,伤口入针位置及线痕清晰可辩,两针四孔,拉出了一个纳粹图标。
欲哭无泪。自认虽然有点自我,但并不专制啊,老天爷你凭啥给我烙下这么个印记?小女子还算人民公仆一枚,这样合适吗?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我的呐喊和哭诉,可能觉得是不太合适。
02
前些日子,被北方人嫌弃四季不明的羊城,也明明白白地进入了寒冬腊月,我冷得抖抖瑟瑟。
有天晚上我坐在沙发旁一边泡脚一边灌热水袋。我拧开热水袋的盖子随手放在玻璃茶机上,转脸从左侧边几拿起热水壶把刚烧的热水灌进去,灌好了才发现盖子不知何时滚到了地下。当时脚泡在木盘里,我左手擎着热水袋右手试图去够盖子,因姿势别扭,脚一滑,左手一偏,热水袋里的热水便泻了出来.....
那个火辣辣哟,我即时想起了重庆火锅,“真是不摆了”。
由于当时处理不当,伤口溃烂感染。后来到医院,医生敷上厚厚一层什么消炎生肌的中药膏。伤口愈合之后,我一瞅,哭笑不得。原来的的纳粹图标已了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点象kitty猫的图案。因为药膏渗入皮肤,色素沉着,所以伤口处留下了一些麻点,正好给kitty猫点睛画鼻,让其呆萌可爱地跃然我手上。从此,标记我不再是纳粹,是可爱的哈啰kitty猫!
那个老天什么爷爷,你可以顽皮,但别再在我手上作画了好么,难道我是你派下凡间历劫的小仙么?
03
昨日,失恋的邻家小妹来找我谈心。看到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我这个下凡历劫的小仙决定拯救她于无边苦海。我深知“比比谁更痛”这个方法虽然老套但却凑效。
“人生总会历经一些苦劫。”提纲挈领亮出观点之后,我开始绘声绘色地现身说法,生动地再现我的历劫过程。
小妹听得聚精会神,看似完全忘却了自己的苦痛,跟着我的描述伴“凑”各种表情,瞪眼、皱眉、耸肩、吸鼻,恰到好处,最后拉起我的左手,双眼含泪,面露怜惜。我有点儿感动,亦顷刻泪目。遂把右手缓缓地盖到她的手背上,欲模仿电视剧的情节:执手相看泪眼,摇头轻说“没关系的啦,都已经不痛了哋”。
她却朱唇先启“你一只手就见证了沧海桑田”!
顿了一秒,她霍地站起“我这点痛,算什么?!”。
郑智化的《水手》在记忆中飘过。
我颔首称是。两个意思:一是对“这点痛算什么”的首肯,二是对自己“心灵拯救”的能力表示满意。如果我有胡子,此刻我想捊一捊。看来我不光是来凡间历劫的,我还肩负着帮人渡劫的使命,飞升上仙恐怕也指日可待。此时,小妹一句话却将我即时打回了凡尘。
“其实你我的痛,都是自找的!”
转折太快,我一时适应不来。
“你在描述自己的受伤过程时,一直在为自己的不小心找说辞,其实凡事多注点意,你就少受不少罪。”
小妹又推人及己,总结道“我也一样,总在找对方的错,总在为自己的错不停的找借口或避重就轻,活该我被分手”。
如此觉悟,让我目瞪口呆,同时也无动自容。
稍加思索,觉得此话甚有理:凡事少为自己找借口,要找原因,以勉重蹈覆辙。我们控制不了天灾,但至少可以减少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