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片子给了我106分钟对未来美好的想象,却在最后一分钟把一切撕得粉碎。如果这是部电影,我就可以叫嚣着要给编剧寄刀片。可是,这是部纪录片啊,是真正发生的事,没人能安排,没人能改变,我能做的也只有为这女孩哭一场了。
1999年秋天,日本探险家关野吉晴正骑着脚踏车横越蒙古,偶遇了年仅6岁、桀敖不驯的蒙古女孩普洁。他想用相机拍摄她的模样,但她拒绝了:“如果你只是来这儿拍照的,那走开吧!” 然而,这却开启了他们之间的友谊。
看着这个利落的小女孩喂马、牧羊,我想她长大之后一定会和她的妈妈一样成为一个能干的草原女人。我也好喜欢她在自然中的灵性,不是所有小女孩都需要芭比和粉色,普洁有骏马,有草原,简直就是我想活成的样子。
关野问她的理想,她说想当老师。关野追问,教什么的老师?普洁回答:不知道,就那种可以读书的。第二年,关野回到蒙古,他问普洁同一个问题,她说,她要学日语,学日语做传译。关野说,谢谢。学会了就来日本吧。
但,普洁在关野离开后的第四年死于车祸,随着她那勤劳漂亮的母亲而去了。
想到普洁害羞的说着自己的理想,想到关野那一句温柔的“ありがとう”,我就觉得难过。就像当初姥姥不让普洁去为母亲扫墓时,她的埋怨“不公平”。
2004年关野的再次造访没有影像,只展示了三张照片:失去笑容的姥姥,普洁的遗像,以及长大的弟弟,他和姐姐一样骄傲地立在马背上。
整部片子没有旁白,没有配乐。我想,因为,生活也是这样,没有旁白,没有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