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冬至的临近,天气总算冷了下来,广东终于算正式入冬了,每次看新闻总会提到广东第几次入冬失败,的确广东的天气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说来也凑巧,冬至这一天天气确实很暖和,朋友圈里的朋友也开玩笑的说,给冬至一个面子,出门一定穿长袖。
看着手表上分针的慢慢走动,时间突然变得紧凑,跟着拥挤的人流,挤出地铁,快步走向高铁站,还是跟着拥挤的人群后面,不慌不忙的排着长队通过验证,看着刚好正在检票,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
找到座位号,摆放好行李,坐下来,彻底平静,仿佛每次时间都刚刚好,都如此的紧凑。
来不得庆幸,列车便缓缓驱动,开始前行。
目光总被窗外的一切吸引着,无论坐哪种交通工具,我总喜欢选择车窗的位置,带上耳机,或单曲循环,或随机播放,听着令人舒心的音乐,眺望窗外的一切风景,各种形状的白云,山川,河流,房屋,农田…
于是我又开始怀念起多年前这个季节的自己。
“同学们,快出去排好队,要跟着做广播体操了。”每个早晨,老师总这么喊着。我总以为这个魔咒会一直伴随着我们,直到永远。
天气异常的寒冷,尤其对于我们这些学前班的孩子。于是有比较狡猾,应该说聪明的小朋友就会向老师请假说,“老师,我肚子痛。”然后老师就会安排她在教室里休息。
其他小朋友听到,纷纷效仿,可是就像其他剧情一样,往往成功的总会是第一个,就这样效仿的小朋友纷纷败下阵来,被轰着出了班级,老老实实去外面做操,而我往往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们一个一个排好队,可是我们那会也不会做什么操,就跟着高年级学生胡乱比划比划。
广播正式开始前,我们会在外面围成一团,然后,各自骄傲的给其他小朋友数着身上的衣服,“1、2、3、4、5、6、7,”“哇,七件,”然后其他小朋友就会投来羡慕的目光,我们一个一个裹得跟球一样,有的会在身上连穿几件羊毛衣服,有的会裹上三件外套,穿着薄薄厚厚,各种花色的衣服,最后再裹上一件大大的外套。当然,我的战绩也非凡,最高也有7、8件吧。
开始播放广播体了,我们散开,各自站在该站的位置。但是这时,我们站在操场上,便会对着天空开始哈气,因为我们发现,只要说话的时候,嘴里就会发出白白的气出来,这可把我们乐坏了,一群小朋友就不停的哈着气,看着天上的白烟慢慢散去,又呼气又慢慢散去,直到老师看着我们,摆动着手上的竹条,我们才会停止。
就这样,虽然天气很冷,我们内心都很排斥出去做广播体操,恰巧小朋友的乐趣也往往不在点上,每一次总会充满欢乐。
列车飞快的行驶着,空气渐冷,我又立马穿上刚脱下来的外套,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回忆里的时间总是飞快的。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可以开始舒心的坐着车,留意起外面的景色。而小时候的我每次坐车总是都惨不忍睹。
到冬天,不得不提的就是春节了。小时候每到年初三的时候,父母总会带着我们去市里拜访长辈,离家也就1小时的车程,但我总那么难熬,小时候坐的车不多,大约能坚持的车程就是1小时,1小时之后,保证下车必吐,所以那时的我真的很讨厌坐车,我甚至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那么自在的坐车,我根本无暇顾及外面的景色。
当然每到冬天,我记忆里最深刻的,是那一年中最最丰盛的年夜饭,是那些年前帮母亲打扫的房间,是那贴门联,是那家家户户放的鞭炮,是那鞭炮后铺满红色的地毯,是那亲人给的各种样式的红包,是那…
仿佛在慢慢淡忘,渐行渐远的记忆里,又总会在回忆中不断深刻而丰富起来。
看向手表,摘下耳机,听着广播,到站了,于是我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