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军训时那一抹阳光般的微笑
高中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你的印象里高中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校园?老师?还是那些散发着油墨香味的新书?
我的第一眼是那件丑到爆的军训服装,非得要求穿军训服,白衬衫,然后又肥又大的军裤配军鞋,然后在大太阳下站军姿,一个个晒的跟非洲土著似的,还不能吭声不能动,就这么一天站下来,流的已经不是汗了,而是油。就这样开始了我那段张扬的岁月,也许有些过份,但是绝不安逸,也让我的叛逆期过早认识了爱情。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好看的,惊艳的,甚至是出挑的。因为黑嘛,心里总是多少会自卑的,特别是在那段时期,女孩子最爱美也应该是最张扬绽放自己美丽的时期。 军训期间的班级是临时班级,那时候,就有个笑起来牙齿白白的,皮肤白白,颜值也可以达到80分的男生冯存礼坐我后面,一起说说话,聊些有的没的,军训显得没那么无聊。我那时候,经常看他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皮肤羡慕着,不解着,为什么他就晒不黑?我一晒就成了碳?老天是不是给反了我俩的基因元素?当时,恨不得去跟他互换皮肤,这种心情,谁能理解?这样的羡慕嫉妒,后来演变成了懵懂的喜欢。一起斗斗嘴,一起和教官斗着那点点的小心眼,都成了那段枯燥甚至有点压迫的日子里的唯一的乐趣。近半个月的军训很快就在打闹嬉笑中度过了,临时班级的解体,意味着新班级的来临,那是从初中毕业的大别离后,人生的一次很小很小的别离。冯存礼被分到了我隔壁的隔壁的班里,也只有体育活动课,放学时候的楼梯里能偶尔的碰到了。从一开始的打闹嬉戏,分班后,两个人的碰面,反而会有羞涩和小期待,puppy love 的情感就这么若有若无的偶尔来拜访。有时候两个人的擦肩,也会自己得瑟个一天;有时候,一个小眼神也能暖你大半天。。。。。。 很多时候很多的感觉,就和霉霉的爱情一样,来的快,也可以去的很快。就像小时候的玩具,总有丢在墙角的那一天。
高一时候的太阳都觉得比别的时候要美要亮眼,身边美好的东西都会有一层天使的光环。骑着自行车去上学,都能哼着小曲,心情荡漾,为什么?其实,没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为什么能有这么开心的状态?因为年轻,没有烦恼们,看世界,哪儿哪儿都是美丽的。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也不想去知道,我有我自己的小世界,而且,很喜欢我的小世界。就这样毫无烦恼地得瑟着,直到那一天。
第一章:高中生活正式开启啦
一直这样没心没肺的开心着,仰头看那蓝蓝的天,飘着几丝白云带,非常美,非常透彻。这样美丽的一天的散学路上,一个个子不高,一脸不羁的傲娇的神情,精神的短发,皮肤很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走起路来会很有弹性的感觉的男生跟着我同路,他骑着车跟过来,跟我并排,一直到了我家楼下,他才跟我说“周末能跟我出去玩吗?”然后就直愣愣地看着我,等着我回答,我那时候完全大写的懵,脑子理一团浆糊的就答应了。
周末的时候,也没怎么捯饬就出门了,其实也不是不想捯饬,小女生哪有不想在异性面前美美的呢?16岁的时候我也不直到应该捯饬点什么,就这么出门了。他是在楼下等的,但是不是一个人等的,还有一个他的好朋友,一样白白的男生,但是却是很斯文类型的男生。凭什么这些个男的都这么白?这些都是我潜台词。这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桀骜不驯小表情的叫易峰,斯文书生的那位叫贺星,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中还帮我录过磁带,那时候喜欢听的歌,舍不得花钱买专辑,就买空白磁带,翻录下来。有个熟悉的哥儿们在更加觉得没了距离感,就一起开开心心出门撒疯玩儿去了。
那时候,所谓约会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几个,那时候最流行的就和《匆匆那年》里面演的一样,叫滚轴溜冰场,我又是大写的瞎,作为一个资深的平衡能力为负数的、小学时候翻跟头都是歪的我来说,这真是要了卿命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真是想立刻怂包的回家,但是拗不过这两,而且第一次出来玩,就怂包?不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换上那个旱冰鞋,要说一下这个旱冰鞋,很重,还有味道,那么多人都穿过,可想而知,有多味儿了。手笨地穿好了,楞那儿不敢动了,怎么动?完全身体僵硬,一动就得摔个狗啃泥。他两怎么会的?还溜的挺溜的,我只敢扶着旁边的护栏,动都不敢动,一动我就觉得我会四仰八叉。只能憋着劲儿,保持站立姿势。这时候,易峰溜过来,看我那个不敢动的劲儿,笑死了,过来拉我,教我溜,我那时候根本不是拉着他,应该说是拽着他,就像救命稻草,不敢放手。那时候放的音乐,我记得特别清楚,张信哲的第一张专辑《宽容》,《过火》有没有?现在去KTV,很多80后张信哲的铁杆粉丝还是会执着地点这首歌吧。“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现在我们还是依然能随口哼唱起那张专辑里的歌曲。 那两三个小时,真是比跑八百米都消耗大啊,不过也算有点成绩,自己能叭叭地走了。易峰看着我能抖抖霍霍地走了,就撒手,让我自己溜,我居然也能哆哆嗦嗦地走两步了。不过跟他俩还是有很大差距,这两人,溜得非常顺溜,我只能一脸羡慕地扶着护栏看着他俩左一圈右一圈的。
散场过后,易峰送我回家,一路上,吹着秋风,很自在,那是我记忆里最柔软最怀念青春的时刻。到了家里楼下,他放好车,说有话跟我说,我就直不楞登地搁那儿等他说,他磨蹭了半天跟我说“我那哥儿们喜欢你很久了,他不敢跟你说,让我来跟你说。”
“啊?我跟他是好哥儿们啊,从来没想过。。。”我当时听了,就觉得惊了。贺星是个很斯文,很温和的好同学,然后就没有别的印象。
“嗯,那你,。。。。。。做我女朋友呗!”易峰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然后又接着放了个大炸弹。
啊?这是什么情况?这么直接?我要怎么回答?我压根儿不明白什么叫女朋友的年龄,也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好感,什么是爱的年龄,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谁也没想到,这个我的回答,却影响了我的高中三年甚至更久远,影响了我以后的爱情观、价值观、世界观、甚至是待人处事的态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