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以来,我和爱人经常哼唱同一首歌:庞龙演唱的《我要抱着你》。
对于我们两口子而言,这首歌的最大意义不是它的旋律和歌词,而是契合了我们两人一直以来对待婚姻的基本态度——在乎与珍惜,理解与包容,彼此付出与相互成全。
1997年12月14日,我当兵入伍的前三天,外出打工已经3年多的邻家女孩毫无征兆地回到老家。在此之前,她一直叫我“幺舅”;而她,则是我八竿子打不着、纯属名义上的“外甥女”。
3年不见,那个曾经非常淘气甚至有些男孩子气、当年挺黏糊我也让我有点烦的邻家女孩长成漂亮性感、让人心动的美少女。我承认,那一刻,我怦然心动,瞬间萌生了把她发展成为自己女友甚至媳妇的疯狂想法。而让我暗生欢喜的,莫过于她依然像儿时那样黏糊我,并且还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有点矜持害羞,还有点欲说还休。
三天后,也就是我启程到东北军营报到的前一天,母亲准备带我到镇上赶场购置行李包和其他必要物品。邻家女孩不顾父母的反对,自告奋勇地要陪我去赶场。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婉拒母亲的陪伴,与邻家女孩步行近两个小时抵达山下的集镇。
在镇上,邻家女孩精心为我选购相关用品,像女友对待男友那样,自然而然,毫无违和感。返回时,我们两个再次不约而同地选择步行回家,一路上谈了很多彼此对感情和婚姻的看法。
事后才明白,那时的我们,都已爱上对方,那些看似有一搭无一搭的交流,其实是在表白,更是在试探,只是谁也没有勇气开口说出来。
当兵之后,在新兵连,我以书信的方式向我的邻家女孩发起爱情攻势,大胆火辣,炮火猛烈,原本以为是场攻坚战,不料对方早有此意,第一时间给予热烈回应,并坦白从小就喜欢我,包括她背着父母自作主张转学到我所在的小学就读,就是为了和我一起上学下学。
就这样,我们两个陷入热恋,尽管最初遭到她父母的强烈反对,我的父母也不那么热心,但我们两人谁也没有放弃,一直坚持艰难地爱着,直到双方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
苦恋7载后,2000年3月21日,面对既没钱也没双方父母到场祝福的窘境,我和邻家女孩在边城漠河登记结婚,从此成为彼此生命中最最重要的爱人。
之后的21年里,不管我怎么样,邻家女孩一直把我当成她的唯一,我的喜怒哀乐就是她的喜怒哀乐。就算儿子出生后,她依然视我为生活的中心,一直爱着我、惯着我、包容着我,疼爱如初,从未改变。
即便我面临这样那样的诱惑,面对我曾经的年少轻狂,哪怕受到的伤害再直接再猛烈,邻家女孩从未想过要放弃我们来之不易的爱情,一边伤心着,一边原谅我,竭尽全力把我从错误的泥潭中拉出来。
很庆幸,虽然有过一时糊涂或叫情迷心窍,我总算守住了底线,没去做那种不顾后果的错事傻事。当然,我心里很清楚,并不是自己有坐怀不乱的定力,而是我的邻家女孩对我太在意,她从没想过放弃我,我又哪敢轻言放手?
爱一个人,需要的不只是一时激情,还有激情过后的趋于平淡和甘心相守,以及于平淡中感受甜蜜幸福的心智和能力。
不幸的婚姻各有各有的不幸,相似的婚姻总是相似的。幸福的内涵和外延很广,但有几条应该是相通的,那就是相互在意、相濡以沫、相互包容。
正如庞龙在《我要抱着你》里唱的那样:“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怎么能轻易放弃……”
2020年12月29日晚草于河北石家庄,2021年1月19日晚修改完善
庞龙《我要抱着你》歌词
oh baby你别走
你可知道我爱你
oh baby你别走
你可知道我想你
oh baby你别走
我一个人多孤寂
oh baby你别走
我一个人多空虚
看着你默默流泪多委屈
我知道你对我太在意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
怎么能轻易放弃
我要抱着你
我不让你走
回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