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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前面一家路边的村口小店等公交车,想去镇上拿份快递。
乡下的车难等,想必都早已心照不宣。公交车经过的路边商店,门口一天到晚都会有主人善意准备的板凳,大多是农村常见的木制条凳,或竹编靠背椅。
进城一般上午去的人多,下午多半都是返程。不出意料,等车的就我一人,可商店门口却是特别热闹。你也许觉得是生意太好,往来的顾客络绎不绝吧。但是,怎么可能?又不是城里的大超市,抑或是某乡下的逢集日。
好了,不卖关子了。对,是一群小孩子,学龄前儿童。也许聪明的你早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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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附近有几家牌馆,你也不要以为这只是城里的产物,现在的农村这股风跟的可并不弱,只不过有可能筹码比之城里会小一点。每天忙完家务,早早的吃过午饭,三三两两在家带娃的媳妇或者婆婆,都会或牵或抱着自家的熊孩子聚拢过来。
也还有不到一岁用小推车推着来的,那小车里多半就是那几个月大孩子一整个下午的活动场所了。她们会在随身背的小包里带点吃的或玩的,以备不时之需,更多的应该还是就近在商店里买,因为小孩子也大抵都是跟风,眼馋别人手里的,自家带的有时会未免太有个性了。
我原本是坐着在那等的,可那些个小屁孩儿在边上追赶打闹,看着他们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好像无时无刻都有摔倒的可能,我哪里还坐得住,一会跑这个身边一会儿又跑到那个面前。只是,都是我自做多情而已,他们稳得狠,眼看着就要摔了,转眼自己不知怎的又晃直了,有几个见我东跑西跑的还以为我在和他们玩呢,望着我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他们纯真无瑕却像个小花猫似的脸,看着他们人不怕车不怕的胆大,不知稍微长大后的他们会不会有那么一刻,其实还是希望自己一直可以做妈妈身边的那个跟屁虫,无时无刻不被捧在手心。
我不禁想起一度在网上热传的,某小孩写给他那爱打牌妈妈的一首打油诗:
锄禾日当午,妈妈真辛苦。
上午胡大二,下午打麻将,
晚上聊微信,家务谁作主?
谁知盘中餐,顿顿无人煮。
天天方便面,餐餐都想吐。
汗滴禾下土,明天继续赌。
粒粒皆辛苦,输了二百五,
亲爱的妈妈,确实很辛苦。
思绪被突然暴出的打骂声和小孩子恣意的哭声打断,循声走过去几步,望见玻璃门里面的麻将桌我便了然于心了。定是哪家的小孩不听话,跑去粘牌性正浓的妈妈,被扇了耳光吧。也极有可能那位妈妈今天手气不是特别好,要不打也打了,嘴巴却还在那骂个不停呢。
我不禁长叹一声,还好我一直是别人眼中不会打牌的笨媳妇,就这一点来说,我们家俩丫头应该算得上是幸福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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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打牌的妇人居多,不过男性也是有的,只是逢节逢假的时候多些。说到这又有一个真实版的笑话从大脑里蹦出来了。
俩年轻小口子在家带一三四个月的小孩,都暂时没上班,正好都是爱摸两把的主,可是小孩这也太小了,又是折腾人的时候,总得有个人看着吧,这下矛盾就来了,谁打牌谁带小孩呢?放心,这小事难不倒人家,人家两口子商量好了,一人打半个小时的来,为了公平起见,还用手机定了个闹钟呢。
后来旁人都当笑话来传,这样倒也出了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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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没来,我却是呆不下去了。还是沿着公路边走边等吧,那一幕热闹终是被我抛到了身后,且越来越远。
我不打牌,可我们家除了我以外却都是打牌之人,而且都是样样能来,尤其是我爸甚至是无牌不欢。
我也不是反对打牌,在广场舞才刚刚开始渗入城边的农村,大多数的乡下,打牌基本上还是唯一大众化的消遣方式,根本也是无可厚非的,我只是多管闲事般的,有点心疼那些个太过自由自在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