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睡觉很沉很沉,窗帘不拉开房间里便是昏暗,妈妈大清早出门并未唤醒我们,于是翌日醒来时问妹妹时间已经是十点十一分。 睡了一个好觉。
中午一场大暴雨,和妈妈一起把哥哥送上高铁。回来以后雨停了,屋外的空气逐渐清新,到傍晚的时候很凉爽很舒适,刚觉着油腻烦闷的一天下来,又有了一点生活的感觉。
在家闲来无事,翻起了自己留在家的东西。离家才不过数月,书籍上却蒙了一层薄薄的灰。边吹开落在书上的灰尘,手指边划过一本又一本,最后停在了野夫《1980年代的爱情》。
抽出来粗略地翻阅着,一点点逐渐想起了书中的内容,思绪不禁飘扬云外。
“虽然岁月沧桑,韶华已逝,眉宇间几分英气尚存。”
癌症,她患了癌症。
她苦笑着,牵着小女孩,站在医院大门口。
“这两天的日子也许足以感动世界,却无法改变两个人的宿命。”
“我已透支了我的一生,再也无力承担一份思念。”
“我对你一无所求,从此从此,你好自为之。”
......
她把信塞进他的衣袋里,送他珍重,祝他安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记得自己第一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太多具体细节,只隐隐约约记住了一个背影。虽然背影的确离她愈来愈远,但她却觉得与他靠的愈来愈近。
她还记得有一颗桂花树,很大的一棵桂花树,那树下围着一圈木座椅。她记得自己曾采摘桂花,将它小心翼翼包在纸里,到光亮的地方将上好颜色的挑出来包装好;还记得自己在那树下的座椅坐了很久,像是在等待一个人,把地上的落叶一片片摆整齐后又用脚全部踢乱。
她还想起有一天很晚,她站在路灯下,不记得那晚有没有月亮,只抬头一直望着一扇窗户,看着那扇窗户的灯从暗着到点亮,最后又熄灭。
但又似乎不是那路灯下,而是在小镇外一条小溪旁的石块上,她盘坐上面,左手拿着树枝一下一下打着岸边沟壑里的水,怔怔地看着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涟漪,却又忽地跑回酒馆商铺里去。
她一直走着,看着远处万家灯火忽明忽暗地闪着,又想起来了一点。
好像,好像很久以前,她曾真诚地忏悔与祈祷,为她的语言字如刀割,狠心决绝忏悔,为他的平安喜乐顺遂无忧,一切祈祷。放下手中的笔,把不该写下的话用信封包装地严实,压在了铁盒子的最低端。
已经,不能想起更多了。
心事压在心里太久,早就翻不出来了。
她已然四肢无力,可左手和右手却紧紧握着,慢慢回想着在公母寨时候发生过的事情,萧瑟的小镇,晚秋的寒山,瓷缸里的酿酒,吊脚楼的炊烟。她曾经有太多欲言又止,太多不敢直视,太多无动于衷。
谁让时代如此,命运如此。
还有一封信,她想起了那封信。那封高中时候被偷偷藏在她书包里面的信,上面写的话美极了,她从未见过这样动听的话,她一直好好收藏着。
哪里去了,信哪里去了。
玉娥,找到信替我还给他吧。
这本书是我在2017年暑假时候所阅读,书店买书询问老板意见的时候,他随意推荐的。我因着对着标题的兴趣,书皮上的介绍是“1980年代,是奇迹,是废墟上生长出来的时光。”,便买下了这本书。
因为作者是以男主人公第一人称“我”来讲述故事,所以不能完全了解女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只能从神态表情、肢体动作的只言片语描述中来揣摩她的心思。而我,便是凭借想象力写下来了一点点。
因为,在野夫笔下的女主人公,在我看来,是很伟大的、令人难忘的一个角色。
她温婉坚定、冰清玉洁,亦是才女。
她寡言少语地、独自一人咽下了命运所有的刁难。
而对于他
却只盼他枯木逢春,前程似锦。
不再盼望其他。
令人感动亦叹惋。
这一篇文章,便算是我对八十年代某个人某个故事的一篇读后感吧。
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摘自《诗经》
在忙着整理文章的时候,听到妈妈和妹妹在隔壁房间在争吵。
关于脸盆。
我妈吼着:“我都给你挑的最好的,你怎么比你姐姐还挑摆啊(方言,意思无理挑剔),这个盆子不好吗?!“
我妹回吼:“我哪里有她挑摆啊,你讲理好不好,我又不像她什么都要新的,但是起码不要这么丑的吧!”
我:“...”
关于行李箱。
我妈头头是道:“你用这个黑色的大箱子带过去还可以装好多东西巴拉巴拉巴巴拉拉...”
我妹:“这个箱子太大了,我要用你那个,要不我用姐姐那个。”
老妈一撇嘴,道:“你别想了,你姐姐是肯定不会给你用的,她最坏了。”
老妹为我辩解:“也没有好吧,她会的,只不过要点利息而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