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麦。
一个死去的诗人。
死亡似乎比他的才气与诗歌更加为人熟知。
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写他,因为,到落笔之前,我对这个人都没有过多的了解。唯一确定的是,他的名字在我的脑子里已经忽闪忽闪地飞了一周,让我感到困惑与彷徨。
一九九一年秋分之后,年仅二十四岁的北大“校园诗人”自沉于北京西郊万泉河。对于现实,他无可奈何;对于诗歌,他天赋异禀。如果诗歌是他的另外一条生命,那么,他便可借此与上帝比肩。
戈麦的诗,我简单地读了几首。错落的意象、破碎的意境和混乱的空间逻辑与充满张力的字句让我陷入一张蛛网,丧失了一切经验感觉与知识判断。换句话说,我完全读不懂他的诗歌,无法了解他的思想,迷惑于他这个人。
好在,这个世上还有他的追随者,还有零星的几人从他的诗歌中找寻自我,还有人真正读懂了他的诗,理解了他这个人。如果戈麦是颗恒星,那么,这些追随者便是其四周环绕的行星。他们,都散发着光与热。
我总觉得自己应当是个百科全书式的人物。
事实上,我只是一片随风起舞的柳絮,没有信仰,没有追求,看过一点点的风光,就以为自己走遍了世界。
戈麦也好,海子也罢,死亡不过是对他们诗歌的一种悲情渲染。而我,一个俗人,却将死亡当作他们的一切,当作他们懦弱无能与现实冰冷残酷的写真;至于诗歌、理想,我根本不愿意耗费时间与精力去细细研读。
简单地反省一遍,我的心里总算能够有些许的释怀。(我毕竟是愿意去改过的,去上进的)
只是,把戈麦又丢给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