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县城始建于清道光五年(1825年),原为佛坪县县城。老县城地处秦岭山脉中,四面环山,是距离西安最远的一个村落,总共只有几十户人家,号称“陕西的香格里拉”,“秦岭复地的世外桃源”。老县城,十年前就听说过,也是我多次欲往之而未果的地方,没曾想,这个五一竟有机会陪老鼠重游旧地又了却我多年的夙愿。
从草堂寺看完帅哥出来尚早(自从看完小春的小说《不负如来不负卿》后,我也对鸠摩罗什情有独钟),老鼠问要不要去老县城,竟答应了。就这样,下午3点多,没有计划,没有调研,没有丁点儿了解,带着车究竟能不能到达的疑问,寻着导航的路线,踏上了探秘古县城的路。
不到130km的路程,以为只两三个小时可以到达,下午5、6点就可以游山玩水,领略古县城的黄昏。结果,越走越荒凉,路也越来越难走,从国道到两车道到单车道,从水泥路到泥巴路。
天快要黑了,我们还在深山老林里转悠,女儿也开始害怕了,一个劲说“我们回去吧”。其实,我们俩心里也没底,如果不是导航显示的10km、5km、3km…估计我们也很难有勇气坚持到底。都这时候了,还偶尔能碰到有车往外走,开始还有各种猜测,渐渐的,我们都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只是谁都没说出口。
8点多才到达,走进第一家农家乐,被告知:“住满了!”我们刚到,就有一家要往回走,有老人,还有一个2岁左右的孩子,因为没地方住,刚来吃完饭就准备赶回厚畛子,车程>1.5小时。又饿又累又困,还是先祭五脏庙吧,要了一份香椿炒土鸡蛋,一份木耳炒腊肉,味道不错,吃的狼吞虎咽,全无半点斯文。
山里好冷啊,又没准备,只好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女儿穿我的,我穿老鼠的,老鼠嘛,就冻冻啦,为我们忍冻挨饿受累,老鼠乐意。店家很热心,方圆4、5km之内都帮忙打电话问了,还是没有。太晚,老鼠也很累了,开了一天车,又是爬山又是游玩的,实在不愿再往回开了。最后在农家仓库里收拾了一个铺勉强住下,屋里倒是不冷,还给铺了电热毯。
山里的早晨很静谧,空气清新,径通幽处,山峦、房屋、树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仿佛置身美丽画卷,令人神清气爽,“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莫愁春归无觅处,不如溜进古城来。
有人说,古城楼很像《大话西游》里的场景;还有人说,很像《甲方乙方》里那个可怜的“偷鸡贼”蹲的地方。我还是喜欢浪漫和美好的事物,我牵着女儿的手遥想了一下紫霞仙子和至尊宝的场景...
十年前还在的文庙、城隍庙,已经倒塌,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终究抵不过岁月的冲刷,不过里面有些文物古迹被收藏到了老县城“博物馆”。
我四处奔跑,在田野小路上,在残垣断壁处,在溪流边,想要追逐你的脚步,捕捉你的气息,终究徒劳,望着你远去的身影,唯有独自惆怅!
吃过早饭,不到9点,我们就踏上了归程。土路太窄,再晚点,车一多,回车就多也更困难,那一点点路就不知要耗费多少光阴。再者,以老鼠的车技,我们还是早撤为妙,在返程路上,就被鄙视过:“这水平还敢往山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