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兽,那么远那么近

人类的文明,是从穿上兽皮,不袒露自己开始。

然而它不仅遮了羞,也如美颜相机一样掩盖了人本来的面貌。荀子说人之初性本恶,我是赞同的。也许不甚详解,但是觉得人是需要后天的教化和环境熏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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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失明症漫记》,故事的开始本来是井然有序的街道,因为第一位失明的人,导致了交通的大混乱。这时有好心人主动请缨送他回家,然而却只是觊觎他的财物,得手后便不顾而去。当奇怪的失明开始蔓延时,人们被政府聚集到一个废弃的精神病医院,礼义廉耻被迫慢慢剥离,满目疮痍,当然人们都失明了,除了医生的妻子。失明蔓延,政府疏于理会他们,食物开始紧缺。这时恶人发现商机,开始控制食物,强迫以财物和女人换取食物,他们抗拒却也妥协了。就连唯一看得见的医生妻子,也默默忍受了这一切。直到有人枉死,触动了医生妻子早已麻木的内心,她才杀死恶人首领,人们群起烧毁了精神病医院,胜利大逃亡。然而外面也好不到哪去,人与人争夺食物,狗与狗争夺人的尸体。唯有一条舔去医生妻子眼泪的狗,仿佛她心中残存的人性温暖。经过漫长的城市荒野求生。一夜的互诉衷肠后,第一个失明的人突然看见了,然而医生的妻子看着满城的荒芜,看着刺眼的阳光,却觉得自己陷入白茫茫的“失明症”之中。

多年前TVB出了一部颇有争议的片子《天与地》,被困山上的人,吃了同伴,之后各自经受心灵的问讯。还有《斯坦福监狱实验》,是真实事件的演绎,本来善良的人,最后成了恶人。绝境下,人是被迫如此,还是本性如此呢?

披着羊皮的狼,披着狼皮的羊。其实到底是狼是羊,看起来谁也无从而知。也许当狼身处羊群,他渐渐也会变成灰太狼。而当羊掉入狼群,他也会长出锋利的牙齿迷失自己。

城市里高楼林立,人来人往,是置身羊群,还是已去狼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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