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佟振保事业有成——在外企坐到了领导的位置;家庭和美——妻子长相姣好、性情温和、安分持家,还有着大学学历;他孝顺母亲、帮扶友爱弟妹、工作热情认真、待人热心讲义气。这一切,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成功。
而成功的佟振保,在男女关系上,却写尽了一个“渣”字。
①“掌控”观念的起始
振保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大多时候坐的是地底电车,吃的是水煮卷心菜。尽管生活艰辛到如此地步,他依旧省出来了些钱,趁着暑假的时候去欧洲旅游了一趟。在巴黎那个浪漫之都,度过了自己并不浪漫的一个下午。
他找了一个站街女,完成了自己从男孩子到男人的蜕变。那是他花钱买的三十分钟,那也是他无法自己做主的三十分钟,他看着那个女人,假借穿衣服等各种动作轻嗅腋下是不是有味儿。这一切让他觉得甚是羞耻,连带着树影斜晖,在他眼里都有了一种恐怖的气息。
也就是这一次,让他在男女关系里种下了一种“绝对掌控”的信念。
②无法“掌控”的初恋
后来他在学校,交到了一个叫玫瑰的女朋友——那是一个有着中国血统的英国女孩,开放又爱玩。
他对玫瑰,更多是一种出于本能的迷恋。他着迷与她一晚上跑几个舞场的感觉,他着迷她轻巧精致的双腿,着迷她的肤如凝脂。
他一边觉得她天真可爱,一边又觉得她疯疯傻傻谁都可以在她身上捞一把。
诚然,这也是一个他无法掌控的姑娘。但他可以掌控自己。
这一次,他做了自己世界里的主人——他不会娶这样一个姑娘回家,只会跟她谈谈恋爱玩一玩。
哪怕最后的告别,他也不会突破最后的底线。是的,此时的振保,是有底线的。哪怕“玫瑰的身子从衣服里蹦出来,蹦到他身上”,他依然不无所动。
而他的底线却也没有太多。原本这是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却被他当作了炫耀的资本在朋友间宣扬了出去,成就了他“柳下惠”的名声。
或许玫瑰在他生活中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成就他这个名声。
③无法“掌控”的情人
回国工作以后,他租住了朋友的房子,在这里他遇到了王世洪的太太娇蕊,一个比玫瑰更鲜活更高段位的交际花。
王世洪去新加坡之前,特意将妻子托付给了振保。一则因为振保是自己的朋友,他很放心;二则有振保在,妻子的行事就不会无所顾忌。然而他不会想到,就是他的这一份放心,导致自己被偷了家。
王娇蕊身上有着少女的娇俏,亦有着成熟女人的妩媚,同时她还是一个很好的爱匠,轻易就能撩的人欲罢不能。
振保面对娇蕊的挑逗,也曾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甚至试图逃避过,只是最终依然沦陷了。
这一天,天气突变,振保半路折回家去取大衣,却发现大衣被挂在了内客厅的墙上,娇蕊就坐在那里。她靠着衣服,手里拿着振保抽剩的烟头,点燃残烟,看着它缓缓烧尽,烟气缭绕在她的指尖,她轻嗅自己的手指,放到嘴边吹一吹,甚是满意的感觉。一个人,楞是演了一出暧昧的小剧场。
也就是这一出戏,彻底俘获了振保早就蠢蠢欲动的心。他开始享受娇蕊带给他的欢愉,开始享受这种偷情的快乐。
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娇蕊试图要嫁给他的时候便戛然而止了。
王娇蕊要嫁给他的时候,他一方面担心世人会骂他“抢夺人妻”,娶自己朋友的前妻做妻子,这种话好说不好听。
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自己会变成第二个王世洪,毕竟,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王娇蕊婚后唯一的情人。
在他眼里这样随便的女人是个拖累,自己头上随时会变绿。他不介意自己给别人戴绿帽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介意自己被人绿。
尽管他确实是爱上了王娇蕊,也喜欢她的热情,欣赏她应对人际关系的周到,但他依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
④娶一个可以“掌控”的女人
他去相亲,看中了马上要大学毕业的孟烟鹂——面目姣好、性情温和、身家清白、从不出去交际的一个姑娘。
孟烟鹂不会反驳他,会认同他所说的一切,会将他当做天一样仰望,极大地满足了佟振保男人的自尊心。
而且孟烟鹂的身家清白,与他门当户对。
感情经历也很清白,她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暧昧经历。
在佟振保看来,这是再合适不过的妻子人选,她会安安分分地在家里相夫教子、侍奉婆母。
于是等孟烟鹂大学一毕业,振保就将人娶进了家门,在单位附近租了新房,又把母亲从老家接来一起住,开始了他负责在外应酬、工作、帮扶弟弟妹妹,孟烟鹂安分在家的全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