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我觉得你这娃这么能谝,以后上了社会有前途了”,电脑老师贱兮兮的和我说。
“老师,你想多了,我和小飞当兵去呀,验兵通过了,”我激动的说。
“你还去当兵了?去了部队不打屎你,”电脑老师开着玩笑说。
“哪能了,我这么可爱。”我开玩笑的说
大二最后一节PS课,PS老师是陕北人,一说话带着陕北味。大一到大二,我乃至我们这一期学生都比较活泼好动,上课发言都比较积极,我呢,比较活跃和同学玩的好,上课也喜欢在课堂上回答问题,和老师们的关系也挺不错,乃至退伍回来许多老师都还记得我。平时,属于逗比一枚,那时候贴吧比较火,我也成了贴吧大神,经常邀吧友玩,自己也喜欢交朋友,周末和好朋友爬山,和舍友组织烧烤,和同学出去喝酒吃饭,那时候感觉自己属于自来熟,和身边的小伙伴也聊的挺嗨,自己也在别人的眼中属于外向型的人。
隆隆的火车离开了西安站通向达州火车站,为期两年的军旅生涯开始了,告别了父母同学朋友,来到了一个既陌生又值得期待的地方“军营”,刚下火车就被停在附近的大巴送到新兵训练基地,妈耶,啥也没有,坦克呢,飞机呢,随着时间增长,训练量也加大了,有一天跑完步,有些战友被叫到了小角落去,不一会儿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从角落里出来后,像一个螃蟹一样,腿瘸着走,我心想我跑的不差,应该不会整我吧,结果一会儿战友跑过来,说班长叫我,我当时就感觉玩了,早知道不当什么武警了,我这二十几年的老韧带不给我拉折了,我被两个班长按在墙角,班长用脚蹬这我的大腿两侧,一下蹬下去,我的腿当时就成了一条直线,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不一会儿我也和他们一样一瘸一拐走出了角落,看着下一名受害者。当时,除了射击还可以,正步,齐步的训练差点没把新兵连班长气死,拉出去不知道单练了多久,训练加强班长开始不让我们这些烟民抽烟了,晚上悄悄的跑到天台抽烟,被发现一顿挨整,也是从那一刻就感觉不想和班长下同一连队了,新兵连结束了,我随着隔壁班班长下连了,到了新的连队,班长见了我们第一面就给我们这些抽烟的发烟,让我们好好训练,记得下连队跑五公里,一到下午就跑步,好多战友都跑吐了,我为了当兵,前几个月就开始负重15公斤跑三公里,五公里,体能还好点,能排在中等水平,等到器械单双杠,我就像腊肠一样掉在上面,手臂力量完全支撑不住我,然后,晚上训练结束,班长让我们新兵做俯卧撑,一做就是两三百个,我以为这日子还要好久,没过多久,我就被指导员叫上去当文书了,每天吹着空调,盯着电脑,小烟一抽,不用搞训练了,或许,安逸的生活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和老文书学了不到一个月,老文书就不再管我了,准备退伍了,我还属于一脸懵逼状态,除了打印文件,啥也不会,然后,被指导员一顿骂,考核的时候,前一个月就和老文书开始准备材料,整理方案,这一忙就一个月,每天从八点忙到晚上四五点,结果,考核结束后,档案一堆乱麻,指导员从早上骂到晚上,晚点名也要骂,毕竟老文书要退役了,所有火都往我这撒,有一段时间我都被骂自闭了,过了一段时间新调来副队长,通过不断磨合,他把好多整理档案的方法交给了我,我也被领导骂的少了。怎么说呢,在办公室除了干部,其他人都不允许随便进入,这也导致我基本一个人生活在一个密闭空间里,无聊的时候,抽个烟,看个电影,看到他们搞训练,自己想去,但职责所在,没办法,退伍的前几天,指导员拉着对我说,狗日的,把你刚培养出来就退伍了,要不再给指导员当两年文书,我说不了,学业要紧。
驼铃响起,告别两年的大学,我又回来,重新回归大学,物是人非,大学的同学早已毕业,曾经的学弟变成了学长,由于部队的影响以及刚回来不熟悉,感觉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好在都是大学生,很快就和宿舍的打成了一片,自己也开始融入这个我曾经在部队梦中一直想回到的地方,我依旧发挥我那一届的习惯,上课积极发言,突然感觉这一届变得沉默了,老师请同学回答问题,不再像我们那一届积极回答了,反而沉浸在手机世界里,我反而成为了另类,不过,好在所有代课老师都记住了我,考虑到我刚回来,所以,考试分数都打的比较高,顺利通过了每门考试。但我感觉部队独处的这两年,我变得不像以前那样喜欢热闹,反而很喜欢独处。
毕业了,开始了找工作,先后当过书法助教老师,班主任,储备干部,在此期间,作为私企,靠的就是业绩和能力,所以自己表现的比较活跃,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好多高中同学结婚,我在宴席上碰到了同班同学,但对我来他们变得陌生,和他们感觉无话可说,而他们觉得我变得孤傲,考到政府单位后,不管朋友还是家里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少说话多做事,我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什么,即使这样,依旧还是出了大纰漏,结果,所有问题,错误都怪在了我身上,我才发觉此中的心酸,自己也变得越来越不想和人沟通,变得自闭起来。
有人说环境决定性格,但我觉得是自己是否隐藏自己,遇到自己熟悉又合的来的,依旧是那么逗比爱开玩笑,遇到不熟悉的或者没有信任感的,始终保持少言寡语的状态,仿佛自己在塑造出了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人,如同庄生晓梦,我到底是自己的梦,还是另一个自己创造了现在的梦,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