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群是几年前由周平学兄组建的。当时只有李敏、许新成、沙波、王思廉、何志玖等人。今年先后增加了朱承如、钟健、褚玉芳、郭玉芳。苦于找不到联系方式,一直人数寥寥,门庭显得冷落了些。
最近,随着宗秀芳学姐的加入,人气飙升,队伍不断壮大。相继进群的有丁云华、沙亚男、何新民、严金凤、何新华、陈建南、沙有华等人,老同学群陡然活跃起来。
大家都退休了,一有时间就手捧手机聊天。面对手机屏幕,摁下的是文字,倾诉的是衷肠,洒下的是笑语。每个人无不恨相逢太晚,觉得余下的日子当倍加珍惜,珍惜我们这份在人生旅途中抹不去的同窗之缘。
自毕业一别44年了,现在还有三分之二的同学音信全无。没有联系,没有往来,没有问候,没有关爱。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啊!
感谢周平同学提供了他精心保存的毕业合影。毕业照发在微信里,无疑是一份绝佳的礼物,大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照片已经乏黄,宗秀芳吩咐自己的女儿妙手回春,让已经模糊不清的照片修理得清晰了许多。大家又打开记忆的闸门,陆续回忆出了每个人的名字。世事沧桑,人生易老,真是感慨万千。
感谢宗秀芳同学的无私付出。她出资打印的昔日同学毕业照,群里的老同学人手一张永做纪念。远在美国的朱承如同学在微信上高兴地说,毕业照的珍藏和复制成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是啊,高中两年半的同窗学习生活,两年半的朝夕相处。大家在那个纯真的年龄,一起渴求知识,憧憬未来。渐行渐远的岁月,带走了我们的青春韶华,却带不走这一段深厚的同窗情谊。同学群,你唤醒了我多少沉睡多年的如烟往事啊。
周平、承如、思廉和我在班上形影不离,情同兄弟,亲如手足。曾经有一段时间,每逢星期六晚上,我们四个人去学校住男生宿舍里替学校“看夜”。我讲的《徐元宰庙堂认母》、《岳飞传》的故事,也许在他们的记忆中早已荡然无存,可我是记忆犹新的!
周平,我们徒步从霞幕圩到泰兴城看《卖花姑娘》还是什么电影我已经记不清了,但那天晚上住宿在鼓楼西路老虎巷你姨妈家里,我是记忆犹新的!
承如,还记得那一次全班同学在蔡文凤先生的带领下,身背行李,徒步去泰兴化肥厂学工,去根思烈士陵园扫墓的活动吗?有些细节在脑海里已经模糊了。但那天夜里住宿,在泰兴城北中学的教室里,把课桌拼起来当床,我的被子做垫被,你的被子做盖被。从没有在一天之内走这么多的路,这一觉我俩睡得何其踏实,何其香甜,我是记忆犹新的!
今年夏天的一天,我回老家看望95岁的老母。在曲霞回泰兴的班车上,我和褚玉芳同学偶遇。好多年不见,我们聊了一路,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当我询问到严金凤同学的情况时,她特别告诉我,住在扬州的金凤去年回曲霞,曾打电话给她。不巧的是她正住在医院里,是胆结石手术吧。她瞒着金凤,只是说她不在曲霞,让金凤去她指定的饭店吃饭,然后由她结账。后来金凤不知道何故没有去这家饭店。
我从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看得出她的愧疚和不安。因为住院,不能接待难得回老家的老同学、好姐妹而愧疚;因为担心金凤误会她有借故避而不见之嫌而不安。其实,她是怕金凤破费去医院看她!殷殷同窗、姐妹之情真让我为之动容。可以想像,金凤同学知道这件事的话,也会感动不已,甚至不禁泪下!
有一天晚上群聊,严金凤透露了褚玉芳的先生刚刚不幸离世的消息,让大家唏嘘不已。褚玉芳在群里未发言久矣。大约在上个月初群聊时,我提到好久没有见褚玉芳在群里出现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情况(因为她曾经答应过我,打听初中同学朱家骏的手机号码告诉我,可一直没有回复)?没想到她潜水在线,随即回应说,没有什么情况,只是没有什么话说罢了。那天,她并没有提到先生生病,或者有其他类似家中有事的含糊说辞。
真的好怜惜她,听说她多年之前痛失爱女。现在,相濡以沫的爱人又早早离她而去。我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希望她振作起来,因为好好活着就是对逝者最好的纪念。
细细想来,生命是何等脆弱!当年的同学里面所知道的也有陈东海、冯建华、丁章华先后离开人世。虽然生老病死是人生之常态,但他们过早地被病魔无情地夺去了生命。有的人生旅途才刚刚起步;有的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有的刚刚退休开始享受晚年的幸福生活。他们都是带着深深的遗憾而去的啊!
人生苦短,况且生活常常不遂人愿,甚至让我们饱受着种种苦痛和折磨。但世界很大,风景很多。我们还活着、经历着、坚持着,本就是已经幸运的了。
四十多年的风风雨雨,每个老同学都有不平凡的经历,都有不一样的故事。有爱有恨,有喜有悲。我真希望大家不要再纠结于往事。应该做的,也就是在闲暇之时,放下心中的负累。在每个悠闲的午后,捧一杯香茗,眺望窗外,精心地思考怎样在新的一个轮回里,让生活过得充实、快乐、灿烂多姿……
我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窗外飘起了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冰天雪地,寒气逼人,可我心里暖暖的。同学群,老同学,占满了我的心房。因为有爱,所以爱,因为有爱,所以温暖。
同学群,我的诗和远方。愿美好的永远美好,愿你和我携手,一直前行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