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我的蓝色理想
把所有的心情都摊开来体会
把全部的话都说出来你听
看看还有什麽让人担心
不要考虑的太多自己迷惑
可是我的蓝色理想现在哪里
我曾幻想的未来又在哪里升起
世界总是反反覆覆错错落落地飘去 来不及叹息
生活不是平平淡淡从从容容的东西 不能放弃......
在年轻的时代,谁都有过理想。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蓝色理想却那么快就破灭了。
2002年的平安夜,北京飘着鹅毛大雪。我和她来到了北京。住在了火车站旁边的一个地下小旅馆,当然是各住一个房间,那时我和她的感情还没有跨越最后的界限。
她是陪我来北京签证的。
2002年12月25日,雪,仍然没有停,而且越下越大。
我们乘坐地铁来到秀水街。她在使馆外边等我。
那时漂亮国大使馆还没有搬迁,大使馆前边的路还有些窄,而且曲曲弯弯。若是天气好的时候,路的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小摊,兜售着高仿的手表、望远镜、随身听等等。
签证大厅的人并不多,六七个窗口办理业务。
我心里默念着早就准备了很久的说辞。比如我学完学业之后,为什么一定会回到华夏,我是否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我完成学业等等。这些在网上已经都有各种各样的答案。
光头签证官快速看了一眼我提交的证件和材料,随手就拿起了蓝色拒签章在我的护照上盖了下去。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申诉。我只是茫然地问着why?光头随手递给我一张格式化的问题与回答清单,并在其中一项重重划了个圈。“移民倾向”。
我木然地拿着材料走出签证大厅。
在使馆外,雪漫天飞舞,劈头盖脸地向人扑来。地上的雪已经漫过鞋子。远远地看到在雪中不断跺脚的她,短短的几十米路,我仿佛走了半个世纪。
她满怀期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在雪中,她紧紧地抱住了我,用手拍着我的背。
在雪中,我哭的像个孩子。整整两年,我没有工作,四处辗转。
两年来所有的委屈,在大雪中化成了泪水。苦涩的泪水。那一晚,在北京火车站的地下旅店中,我第一次喝了很多白酒,她照顾了我一夜。
那一年,去漂亮国的签证通过率低到了个位数。
当2001年,我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世贸大厦被撞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就是这一撞,撞毁了我的蓝色理想。因为恐怖袭击的影响,漂亮国大量削减了签证的数量。
在为了理想孤注一掷失败之后,我失去了从头再来的勇气。我要找工作养活自己。
已经离我远去,就像我那蓝色理想一样。我想彻底忘记这一切,甚至包括我学过的英语。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老天是公平的,他不会对你的努力视而不见。在我没有彻底把英语忘记的时候,竟然用它挣到了五百块钱。
占磊说,“老周,你说做翻译靠不靠谱?听着挺高大上的啊。问题是你行不行?我和老徐肯定不行。”
老徐看看我,又白了占磊一眼。“做翻译对老周来说那是屈才,懂不懂?”
占磊说,“草,吹捧与自我吹捧有意思吗?我说的是做买卖。”
眼看两个人要呛火。我打断他们的对话。“这么着,周六上午在黑虎泉有个英语沙龙的活动,咱们一起去玩玩,叫上紫月和杨雯。就当集体出游了。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周的实力。”
照妖镜一脸赞许地看着我,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光芒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行。
我说,“言归正传。做翻译这活,通过这些天的摸索,我感觉已经入门了,没什么难度,而且在网上已经认识了几只大牛,实在有困难,可以找他们。我觉得最大的好处是,不需要投入太大就能干。只要有电脑就行。我就想问问二位,能不能跑来活。”我看着老徐。
老徐端起酒杯,咪了一口,说“我这两年一直跑高校,高校的老师,英语水平可能比较高,对翻译的需要不一定高。但是像水泥厂、化工厂,他们好多企业都在引进国外技术的。这些厂子跑一跑还是有戏的。反正搂草打兔子,也不费事。要不占磊你申请一下跑销售?”
占磊听完我和老徐的话,突然激情满怀,“草,哪有什么难的,明天我就跟老板去申请。”
照妖镜端起酒杯说,“来,说干就干。我也表个态,我可以做两件事情,第一是管钱,第二是排版。”
我们三个男人都没有异议。我和老徐已经见识了照妖镜的排版水平。对于管钱,那更不用说了,人家本来就是财务。
有了初步分工,我们就开始琢磨怎么给其他人分工。
老任干点啥呢?我们几个人想来想去,没有什么主意。占磊突然说道,“他什么也别干,等他有了拆迁款,让他投钱当老板。”我们想想也是。
至于李海呢,由于是老板的得意门生,暂时不便参与进来,作为外围咨询顾问,出谋划策吧。
最后,老徐提出了最重要的问题,谁当总经理?也就是谁说了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