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礼物

今天是2020年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由于疫情的缘故,今年的情人节注定湮没在新型冠状病毒的疫情中,无声无息。

今年情人节,先生一如既往地上班。由于疫情的到来,先生非但没有延迟上班,今年的春节假期没有结束,就已开始了各种忙碌。有时,他连吃饭、聊天的时间都很少,他的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忙得不可开交。

而我,与往常一样,宅在家里,喝茶、看书、陪小孩。不同的是,以前的我会因他工作忙而无暇关注我感到不开心。而今,我看到了他工作的不容易,从而多了一份理解。

往年情人节,我总是想着,他能给我买礼物,或是两人出去吃饭,或是发红包也行。总之,就是想着特殊的日子他能够想着我,给我一点仪式感。但结果往往是不如愿的,而我或多或少有点失落感,又不能明言。因为我说了,他做了,我亦是不开心的。

遥想20多年前,他还是一个认认真真地送我情人节礼物的称职男友。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下班,从乡下赶到城里吃晚餐。晚餐吃什么,我倒忘了。但我清楚地记得我的心思不在吃饭上,脑子里疑虑重重:他怎么就像不过节似的,也没有什么礼物送我,还不言不语?街上到处是手捧鲜花的女孩子从我眼前经过,还有一些人赶在情人节的末班车沿街卖花。而他好像充耳不闻,两眼无视。我闷闷不乐,亦不便言明。

吃完饭,我们一起逛街、压马路。路过花店时,他进去转眼拿了一大捧花出来送给我。他跟我说,他几天前就已订了鲜花。可能,他想着我会开心了。而我心里却嘀咕:也不早说,害得我想了这么久。我问:这花多少钱?他说了一个价格,我一听比当天的价格贵了好多。于是,我就不依不侥地说了他一通:早订的不如今晚的便宜,你真是太笨了……(大概意思)。女孩子的虚荣心胜过一切,没有的想拥有,拥有的却在挑剔。

还有一次我们逛街,我看中了一双鞋,可能是因为价格原因没有买。而他呢,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帮我买了下来并送给了我。当时我们的收入不高,那双鞋子也不便宜。我起先很开心,但一看鞋子的尺码,我不开心了,这鞋子短了一码。他跟我解释:其他的尺码没有了……我就是不领情,一个劲地埋怨他。好看的鞋子终成了摆设。

而他呢,吸取了教训:不会轻易地单独给我买东西了,要么一起去买,要么告诉他买什么。但我却希望他自己能够买给我心仪的礼物而不可得。

昨晚,我们睡觉前一起回想起以前的种种。我说你曾带我到田野里放风筝,他说不只带你放风筝吧。我说:你带我去吃佳香基,那是我第一次吃佳香基。他说我们还去过很多地方呢!我说我们去过金华、去过杭州、去过上海、去过北京,还去了海南……我说这样想来我们确实年轻过。

他说那时你看起来很不易接近,我说有吗?我说你为了给我宿舍安装有线电视,你战战兢兢地爬上二楼的屋顶。我看着又好笑又感动:原来你也恐高啊!他说:是的,我之前从没有爬过屋顶啊,但是你让我做,我总得试着去做啊!后来,还是食堂负责烧饭的阿姨看不下去,利索地爬上屋顶,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转眼,时光落在了今天,一个平常又不平常的日子。在这样的日子里,我不再像往年一样期待你给我买礼物。我终于明白了,最好的礼物是你一直在我身边!

而我,提笔写下这段文字,就是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

愿疫情早日结束,愿平安伴随你我,这就是我们今生最好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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