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1日,晴。
早上七点钟醒了,但是头很晕,看着窗外阴沉沉的。继续躺了一会没睡着,便爬起来了。在水房遇见大鹏鹏,洗漱后便和大鹏鹏一块去了老食堂。早餐完后本想到图书馆看看书,没走上一层我突然对大鹏鹏说,咱们上主楼顶层看看怎么样,没想到大鹏鹏一口就答应了。
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八点多,阳光特别灿烂,蓝蓝的天空中飘着轻轻的白云。周末,主楼门口广场应该是一群小孩在那里狂奔打闹,旁边是练太极的大妈们。由于最近修整,国旗下围了一圈,敲敲打打,不时会有飞扬的尘土。广场也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只能看到国旗下围了一圈朱红色的铁板墙。偶尔听到敲打的声音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叮……
电梯开了,我们到了十四层。主楼一共十五层,但是电梯只能到十四层。在中国,人们是比较忌讳十四的,因为听着就像实死,誓死…
到顶层只能走楼梯。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忽然听到楼顶传来哐哐的声音,就像主楼门前朱红铁板墙里传出的声音。我以为上边也有人在施工,伫立了一会,没有听到说话声音,但还是时不时传来哐哐的声音。
十五层继续往上走,我才看到是一扇黄漆已经脱落了一半的门被风吹着发出哐哐的声音。内层还有上了锁的铁门,风吹着残破的蜘蛛网,看着就要飞走,却还是连在铁门上。从铁门往外看,地面上除了散落破碎的玻璃片,就只剩下厚厚的一层灰。升降机的机器还在工作着,发着嘶嘶的声音。楼上还有同样的一层也被封了,只是在半层的地方有个没被封死的口,大概离地面一米高,瘦的人刚好能钻过。
大鹏鹏看着窗外,骂了句,艹,这跳井还不封起来。我才想起主楼的天井。听说这地方曾经有人为了探索自由落体的真谛而纵身一跃。我凑到窗边看了一下,没仔细看的话我还没注意到那里是离地面几十米高的地方,因为刚好有个空调的外风扇装在那,没办法看到下面,只能看到外边乱七八糟的各种电线网线像被扯破的渔网撒在那里。
我不是特别畏高,但是站在那里总觉得腿不停地抖,不由的用手紧紧的扶住了窗台。大鹏鹏叫我一下,才知道自己该走了。门都被锁住了,半层那曾经可能是一个大窗,也被封的只留下一个小口。想去看看也出不去。
下楼梯的时候我们没有过去搭电梯,而是选择了走楼梯。大鹏鹏按了一下楼梯间的灯,并没有亮,楼道显得有些阴沉。越往下走发现楼梯上的灰尘越来越多。3,再有两层就到一楼了。可是走着走着,并没有看到一楼的出口。
抬头一看,15。我们竟然还在15楼。我记得今天是大晴天,可是楼道却越来越暗。刚刚大鹏鹏按的那盏灯亮起来了,但是亮一下又暗了。再亮一下的时候,地面上多了很多破碎的白纸片。没错,我们摊上事了。
半层的地方明明已经被水泥墙封了,可是我却看到那里是个大窗,上部分的玻璃还是完整的,下面只剩下窗子的铁架。离地面大概一米高,人可以很轻松的就钻过去。大鹏鹏本来站在我后边,回头一看却发现人不见了。再看看半层的大窗,外面有一只手正拉着大鹏鹏帮他爬出去。我赶紧冲上去拽住他的背包往回拖。
窗口应该是被封住了,剩下的宽度只能够勉强让一个瘦的人钻出去。大鹏鹏背着背包应该是钻不出去的,现在封住的墙却没了,背包却卡在那里,卡在透明的空气中。终于把大鹏鹏拽了回来,大窗消失了,还是原来的被被封住的水泥墙。从剩下的小口中我看到外面有个人正穿着黑色的长裤慢慢走开,没有穿鞋,脚掌白得发青,有些血迹貌似被地面的玻璃碎片扎破了脚掌。看不到是男是女,因为还没看到上半身那人就消失了。
靠近天井的窗口外边飘着白色的圆纸片,看不到外面的阳光。铁门上的蜘蛛网依然在风中凌乱的飘着,挣不脱铁门的束缚。楼道上的灯又亮了,开始一闪一闪,灰尘也越积越厚。地面上还有不少残破的白色圆纸片。我和大鹏鹏继续往下面走,可还是看不到楼梯间的出口。心里慌的不行了,大鹏鹏才想起可以我们带了手机,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剩余电量显示的地方是个红色的叹号,电量提醒信号灯红了几下就自动关机了。
大鹏鹏拨通了一个电话,我也能听到里边传来诡异的一声:喂…心里一惊,大鹏鹏的手机掉在了地面上,摔碎了。楼梯间的灯闪得更厉害了,我们一直拼命地往下走。本来是十四层以下都有出口的,可是一直都看不到。那地方被厚厚的墙堵住了,抬头看看,还是15。
感觉已经快走不动了,地面上的灰尘越积越多,我们的身上也开始积起了灰尘,白色的圆纸片还会飘到身上。铁门外的升降机机器忽然又传来嘶嘶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搭乘的时候才会发出嘶嘶的声音。我赶紧往下边走了一层,没有再看楼层,跑到被墙堵住的出口处,握紧拳头开始锤墙,大鹏鹏也开始在那里大喊救命。
叮……
门开了,大叔看着我们,问怎么了,我们指了指身后,已经累得说不出话。大叔又问了句怎么了,我回头一看,阳光照进楼梯间,地面上的灰尘也没了,只有那风吹着门哐哐的声音还时不时传来…
谁的手机?大叔指着地面,我和大鹏鹏低头看了看,是大鹏鹏刚才掉下的手机,没碎,但是角上稍微缺了一点。
大鹏鹏捡起手机,我们都说了声谢谢,却发现大叔不见了。
叮……
电梯门开了,14层。
走出主楼门口。
阳光特别灿烂,蓝蓝的天空中飘着轻轻的白云。周末,主楼门口广场是一群小孩在那里狂奔打闹,旁边是练太极的大妈们。国旗下的地面前几天修整过,之前围在那里的蓝色的铁板墙也早就拆了运走了。
叮……
it shines too bright and we cannot see
cannot see, cannot see
sleepyville, a creepshow will blow
and kill you, kill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