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社会就是由无数的世界构成,你的世界成了别人的风景,别人的世界也成了你的风景,纵横交错,纠缠不清。
姜浩是我的同学,与我同一年来的深圳,高高瘦瘦,倒是与我很像,还记得当年他开玩笑的说,有生之年一定要攒够一百万,要不决不离开深圳。当时我还笑他说,现在要抱紧姜百万的大腿,免得到时翻脸不认人。
应该当时的姜浩也没想到现在的一百万还是贫困户吧。
她是姜浩的同事,基于保密,就叫她J。
姜浩与J认识的时候已经是他来深的两年后,那时的姜浩刚大病初愈,萎靡不振,身体极虚,但为了糊口还是去找了一份工作,在入职的新公司时,被安排坐在J的旁边,那时J刚大学毕业,读的计算机专业,身高172CM,肌肤嫩白,虽有些微胖,但身高在那还是显得特别高挑。
当时公司用的是RTX,但由于工作上的交集,当天就互加了QQ,本来以姜浩的性格,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交际,大多只是点头之交,而爱情的神奇就在于总会有一个人愿意踏出第一步。
那时QQ农场盛行,有一天,姜浩在他的农场里看到J给他的留言,已经是几天前的留言了。
“你竟然也玩这个。”
姜浩看到这句话时,莫名的心跳加速,做为资深的宅男,向来都缺乏女生的关爱,就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姜浩感觉到自己的春天快要到来,不管当时的姜浩是臆想,还是自作多情,但后续的进展证明,姜浩的直觉竟然是对的。
关于爱情,有时觉得很难,苦苦追寻而不得,有时又觉得很容易,仅仅需要一个简单的开场白,用现在的话说,确认过眼神。
J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女生,由于刚毕业,对各行各业都不甚了解,自从姜浩入职公司后,觉得这个行业大有前途,便动了转行的念头。因有工作上的接触再加上农场上的留言,姜浩欣然答应J拜师学艺的请求,并很积极地说,家里有些书你可以先拿去看。
姜浩不想把书拿到公司,J却很乐意去他的宿舍取书。
那天傍晚,大雨过后,下沙的街道脏兮兮,到处污泥水坑,姜浩与J的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进行的,那天,第一次一起吃饭,点菜时,好奇公仔面是什么东东便点了一份,等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公仔面是方便面,这个梗,伴随着他们一起走过的所有时光,每每想起,都憋不住笑意。那天,J第一次去了姜浩的宿舍。
单身男人的宿舍又脏又乱,基本没有落座的地方,姜浩也是第一次带女生进宿舍,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招待,只是在慌乱中找到J所需要的书便送她离去,前前后后可能都没有两分钟。而J一路保持微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J不时地向姜浩请教学习方面的东西,姜浩也不时地询问J的学习进度,一来二往两人关系日渐亲密,虽相处时间不长,但也很快超出同事之间的友谊,两人就如相向而来的两人,你一步,我一步,距离越走越近。
就在姜浩以为自己要恋爱的时候,J说,其实……我有男朋友了,对不起。
那是在上沙广场的KFC二楼,姜浩与J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一楼的点餐台,排队的人不多,三三两两。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浩内心如针刺般,本是亢奋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他不想让J看到,假装低头喝了一口饮料,和J探讨学习的一幕幕却不由自己地浮现在眼前,只是瞬间的失神,姜浩偷偷深吸口气,抬起头看着J的眼睛,笑着说:“如果,我不介意呢。”
世上很多事不可为,也有很多事可以为也可以不为,对于姜浩来说,遇到,就是对的,没有其他。
尽管姜浩极力掩饰,J还是看到了他的失落,有些歉意,不敢与姜浩对视,慌乱地躲开,气氛有些压抑,餐桌上吃完留下的凌乱纸盒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J有些羞涩地笑笑,右手母指和食指捏着饮料的吸管不停地转动,良久,稍微抬起头,似乎下了决心。
“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没事,我等你。”姜浩努力不把J的那句话往心里去,潇洒地应了一句。他不愿意放弃,但也不想因此把关系搞僵。
“去你的!”J用脚踢了姜浩一下。
这一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姜浩对J的态度,相反,更加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光。而J似乎也忘记这个插曲,如往常一样,向姜浩请教学习上的问题。这一愰,就是十来天过去,因为J有男朋友的关系,两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的感情看似也没有什么进展,但对姜浩来说,如果就这样走下去,也挺美好,也很满足。
但所有的美好,大多是短暂的。
十来天后的一天早上,姜浩收到J的一条RTX信息。
“我准备辞职了。”
“怎么啦?”姜浩内心一颤,仿佛看到J开始离他而去,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不想在这待了,换个地方试试。”
“准备找我这个行业的工作吗?你走了的话,我应该在公司也待不了多久,没有你在,很难受。”
“别难过,姐姐去新地方看到漂亮MM给你介绍几个。”
“我想你。”
“忘了我吧,我不适合你。”
……
两个人本是坐在相邻的座位,却在RTX上一句一句地聊着,旁若无人。姜浩因J的态度,心情差到极致,仿佛陷入泥潭中,呼吸不了,四周的空气中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心空空,如失去贵重的东西。
一个早上,姜浩都无心工作,只是盯着屏幕发呆,甚至都忘记J就坐在他的隔壁,昏昏沉沉。
“你,还好吧?”
下午快要下班时,姜浩又收到了J的RTX信息,也许是见他状态不佳。
“没事,我扛得住。”姜浩淡淡地回了一句。做为男人,再怎么受伤,再怎么难受,都要扛住。
“那个……我还在呢。”
时间没有因谁而停滞,几天后,J依然带着她的计划辞职离去,但J答应姜浩,等姜浩离职后,一起去爬爬梧桐山。
很快,没有J的公司,姜浩觉得索然无味,半个月后,姜浩提出了辞职。
四月一号那天,梧桐山顶旁边的小树林里,姜浩在那里亲了J,J只是羞涩地躲了躲,这是姜浩的初吻,他们的故事,从此,真正拉开了序幕,也是从这里,迅速走向了终点。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条线,大部分时间都是直线而行,偶尔会被其他的线吸引而改变自身的轨迹,相互交错,相互缠绕。没人知道能一起前行多久,也没人知道最终会是谁先放弃谁,谁先离开。
自梧桐山一行之后,姜浩与J的感情一下子升华,再加上两人暂时不用工作,有了更多的时间腻在一起,深圳各个景点几乎都留下他们的足迹,除此之外,在姜浩的悉心指导下,J的技术水平得到飞跃的提升。
两周之后,J转行成功,找到了新工作,而姜浩也在老东家诚意邀请下,再次入职前公司。因工作繁忙,两人几乎只能周末见见。
在此期间,姜浩从不提J男朋友的事,J也只字不提,两个人似乎都忘记这个人的存在,全心投入这段恋情当中,但是,在姜浩多次要求下,J依然不肯答应当他的女朋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