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又泛起困来。昨夜在牢房的地板上睡了一些,手脚肩背都有些酸痛,想着再回去休息休息,就看到刘三刀前来寻我。
“小慢,昨夜如何?”三刀问道。
“还好,就是有些疲劳,这才要稍稍休息。”
“嗯。不过,怕是你暂时还不能休息。”刘三刀难得一见的正经。
“啊?为何?”我很是不解。
“嗯,昨夜三更时,柒姐的压寨相公被人救走了,你可知道?镇长随后寻我去问你的事情。”刘三刀解释着,“我同镇长说了,镇长也觉得你不大与此事相关。不过,现在事态未明,我想你还是该避嫌处之。听镇长说,那伙劫狱的人似乎被护卫们留下了什么重要的物件,不日肯定会来取回。你若无事,还是同我出城避了这风头,也好自证清白,与这事无关。”
“哦,昨夜竟发生这么多事,我竟一概不知,早上回来才听书院小友提及。我自是不想被卷入是非,不过,我得向书院山长说明。我这才领了这份差事,不该糊弄。”
“嗯,我等你,你说明了,就随我出城吧。”
“哦?这么急,马上就走吗?”刘三刀的话,让我有些惊愕。
“是,镇长得了那伙人的重要物件,怕是这镇上会很快发生什么,你新来这镇上,还是应该快些外出避了。”刘三刀未尽之意,还是我这外来的不够信任。也罢,总是原来就住在这胭脂镇的人身家明白,好共同御敌。
“嗯,那我这就去向山长说明。”
从山长那里回来,收拾了几件衣物,我就随刘三刀向城门走去。
“三刀大厨,你是要带我去哪里?”我问刘三刀。
“嗯,我正要去城外西南的老莫那里,你随我一起去吧。你新来这里,不认识人,而且镇长也嘱托我带着你。”镇长果然警惕,我是去避祸,却也算是一种流放。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清者自清,去城外游览一番,也是不错。说不定此行有意外之喜。
我们出了城门,往西南方向走了大半日,日头愈毒,就坐在树下休息。
“看你往哪里跑。”忽地,我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
眼看远处一个黑衫青年在追一头跑的疲乏的鹿,眼看就要追上,可那鹿竟然像是又生出一些力气,奋力的跑了。
“老莫这边都是靠着在山中打猎、种地为生,生活不比镇上,不知道你能不能待的惯。”刘三刀看了一会那个远去的青年,对我说道。
“嗯,刚才看那青年,轻功很是了得吧,竟然靠紧追来耗费那头鹿的体力,很是不简单。”我感慨道。
“那是自然,西南这边山多,在这山里打猎、种地,可不就是练就了一身硬本事。单说老莫的玄罡掌,怕是这胭脂镇上能抗衡的少。”
“哦?那莫大庄主竟有这般本事?”我来了兴趣。
“嗯。老莫的玄罡掌只有一招,可是中掌之人都会一拍两散。”刘三刀介绍道。
“什么是一拍两散?”
“就是中了那玄罡掌,命魂两散。”
“啊!那般可怕!”
“呵呵,不怕不怕。老莫又不是大魔头,见人就拍,只是那玄罡掌却是威猛无比,就算是能活下来,也必然五脏俱损,成了废人一个。”
“你怎么知道?这胭脂镇上,不是从未出过什么乱子吗?”我很是不解。
“嗯,老莫年轻时曾在外游历,说是有日被当误认做那大盗金虫郎君,被漕帮拦住去路。老莫不欲与他人起了冲突,就使出一招玄罡掌,拍向不远处的松树。据说那一掌甫出,大松树上半截咻地平平飞出,轰隆一响,摔在两丈之外。剩下那半截,切断处甚是平整,据说仔细看来,那松树断裂处脉络尽碎。哪里是那金虫郎君的蛇游掌可以比得了的。”
“啊,果然厉害!”
“是啊,也正是这样,老莫才引得莫夫人侧目,在这西南山里建立的莫氏山庄。”
“哦,哦,也是一出美女爱英雄的戏。”
“唔。”刘三刀说着,陷入了回忆之中,面有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