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现你把微信全打开了,不再是三天的窗口,我翻找到手机送修那几日,看见几张照片静静躺在那里,想象她面对镜头时的心情,会想什么,想说什么。又找到平安嘱咐我那日,孤零零的每日古诗一首。韦应物的《滁州西涧》,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诗前有些题字:“冷处着眼,澹然忘归。分明是天趣,却写出诗情画意。有忧伤,有超然,有自在......‘野渡无人舟自横’,千古绝唱,谁人不会深深共鸣呢?”努力查找与自己的蛛丝马迹,无,或许无。今日又全删除所有照片,甚至几日前亦不见了,“时光倒流,重回五一”!
从妈妈家回来的路上,一直戴着耳机。今天送她到广安门医院,停车被贴条,仅在三分钟前,再开车四处寻找不见那两个人的影子。路边停着的车很多,车上有人就不会贴,即使严重影响交通,在公交车站上停车,也没人管。这使得人们认识到,人在法不在,人不在法在,好像打游击,好像声称的“法都是人定的”,民众也好百姓也罢,便被如此培养熏陶,再回过头来说他们素质低下,不适合直接发表自己的观点等等。而近期“鸿鹄之志”事件,又让网络服务器的“敏感词”库里增添几项,会不会每百年解禁一次缩短列表呢?语言学家呼吁网络词汇多的同时,不知道替代词也在泛滥。
近来连续失眠,白天疯狂补觉,你又在讨论一首插秧诗,布袋和尚的“手执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六根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进退两说。孩子懂的都是大道理,真想给他讲点小故事,顶风去教堂的小男孩。不过,晚上看法国电影《非我族类》,过后感觉不激动,只是略略知道没有结果,留一首声嘶力竭的歌,在舞台上流泪,应该算小众,“在爱情上无法承诺的类型”,只得归类于“Pas son Genre”。是啊,爱情是要承诺的吗?承诺今后的我们,每日每时,还有每处每地,就像承诺永远不老的童话。他是哲学教授,可独立思考之外还得生活,在北部阿拉斯小镇,有陪伴地生存,如一。
日子划成两部分,一部分白天的喧哗,一部分夜晚的忧伤。在手机里看见自己的脸,脸上的黑点、稀疏的白发,以及呆滞的目光,而越发不喜欢,都是几年前颇为自得的照片。奇怪的是这种念头持续几十年,上学就这样,如同此处索然无味的文字,比较几年前的感触差远了。他们说我像电视里做饭的刘仪伟,有次出去吃饭,又说像柳传志。唉,有的是悲哀。曾被敬仰时,以为自己就是上帝,其实不是,因为那时陌生而神秘,仿佛黑夜的星星。天亮后,什么都不是,尽管我还在原地,小心翼翼地不动。有时,多么想通过维护这种神秘来维持自己的虚荣心啊,支撑着空虚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