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个浩大的工程,开头却只是偶然。
在一个手机的APP里看到了这么一则微信:《诗经》中提到的所有生物,有诗句摘录,并配有图片。突然发现,原来那些在路边、在田野、在房前屋的草和树竟然在诗经的年代就已经存在,花草、野豌豆、拉人藤、狗尾巴草、艾头、还有我们遗忘了名字于是一并称为草的植物,桃、柳、梅、竹、榆、桐、檀,还有我们遗忘了它们的名字一并称之为树的灌木乔木,有稻、黍、稷等粮食作物,结出种子充盈了先人饥谨困顿的日子,蒹、葭、蒲、苇等水边生长的植物妖娆的身姿成了先人倾诉内心渴望的载体,它们在那么古老的时候与我们的祖先同在。采摘它们果食和茎叶当作食物使人类的生命得以代代繁衍,也陪伴了祖先的精神生活,被赋予相思、爱情、痛苦、祝福……。
它们有自己的名字,只是被我们遗忘。就像安意如在《诗无邪》里说:诗经如彼岸花,即使无法摘取,也一直存活于心。其实它只是民歌,没有想象中那么疏远不可亲近。只是,在渡河的时候,被我们无声的遗落在另一个时代,当你返身去找时,它已经没入河流之中。所以你渐渐习惯唱道:“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而不是“硕鼠硕鼠,无食我黍。”用诗的清雅去寻找,用经的深邃去看待,它也许是前世的前世,我们心底曾经响过的声音。我们在一起曾经唱过的歌谣。诗三百,不过是前生无邪的记忆。
循着祖先唱过的古老歌谣,去结识那些古老的植物,以文艺的方式格物、致知。
向古老的生命致敬!年复一复,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