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李坤,初二小女子一枚。本文作者已经授权。
我又想起“总把新桃换旧符”的诗了。因为着小时候在家乡过年的时光的流淌,至今难忘!
老人总说,过了二十三,天天都是年。一点儿也不假,那几天我总能吃到平常家里不怎么吃的稀罕玩意儿,大都是姥姥亲手做的:打糕,豆酥,牛肉辣酱,油炸年糕,黄金多宝鱼……贪吃的小孩子们闲不住嘴,东摸摸,西看看,变着花样儿从口袋拿。而我们稍大些的,是要学包饺子的。从二十五那晚,便左邻右舍聚在一起,今天帮你家包,明天帮他家包,其乐融融!
二十九那天,凡一年未归的年轻人也结束工作回家里来,帮家里打点着。记忆中,最清晰的一笔,是我们一帮孩子去给牧区中的“光棍汉”打扫屋子,不亦乐乎!那蒙古大汉在我们打扫完后,偏要给一人揣一把野生山丁子才肯作罢。老爸说我们贪吃,为了独份的山丁子去白干活儿。其实谁都明白,大人们拉不开脸面去帮,孩子们就“被”发派了。
牧区的人们,是纯朴善良的。
三十儿一过,便忘了油腻的感觉。大清早的,成群结队地去拜年,图的不是红包,若是,我也便不好意思起那么大早了。一年之中,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一个清晨。守岁一晚,清晨迷迷糊糊中,妈妈将我叫起,必定有一碗清凉的冬瓜饺汤。
拜过年,回家脱了厚厚的外套,一颗颗糖果就噼里啪啦往下掉。收不住的馈赠。
从最后一次拜年算起,距离现在,我已经三个年头没回到那里去了,今年过年时节,老家打来电话的阿姨说:“没有你们这一群调皮孩子,还真是不适应。”其实,远离家长的我没有了那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糖果,更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