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忆程普

  程普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从他的弟妹们长大后的高考成绩看都是高智商!

而程普不爱学习,不爱学习,每个老师都不愿意管他了,后来他就到了我父亲的班,父亲管他很严,父亲甚至经常动手打他骂他,只是从没有放弃他;程普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他直到死时也没有怨过父亲,反倒很怀念那短暂初中三年的生活!

  程普并没有读完中学,还有半年他就说什么也不念下去了,他父亲是工厂的工程师,那时候工资并不多,一大家子的人,他父亲脾气暴躁,经常的喝酒,他父亲活着的时候,全家人都怕他,他最小的妹妹也怕,他妈妈也怕,只是他父亲却从不和外人发脾气,所以我认识程普时,经常去他家里找他,我和他最小的妹妹年纪相仿,只是妹妹的胆子非常非常小,只在没有人时才说话,两个弟弟说话尖酸,我不喜欢,但他们怕他哥哥程普,由如怕他们父亲一般,甚至更多于他们的父亲!程普死了以后程老二和很多混混经常在一起,基本上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只知道都还活着呢。

  程普辍学后就更加知道了当时我父亲的良苦用心!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父亲也不理他,他那个冬天就常去小树林勾树枝回家烧火用,不到十一二岁的自己,一根树枝也勾不下来,有时间就和他去,也会有点小收货。

  程普最让我怀念的事情是,每当我在课间和我班上的几个混混争闹之时,他就会从学校的墙头飘落,不管是谁,他们的家庭背景怎么样,就没有不怕他的,好像他在我小学的最后一个冬天,就是为我而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这让我深思时会常久的陷入感动当中!

  记忆中他喜欢吃辣椒,越辣越好,经常吃,吃的又很多,常常会空腹吃很多的辣椒!好像辣椒是他那个时候的主食兼零食!也可以说是唯一的食物!也许那是他当时的无奈……

  有一天都很晚了,他跑到我们家找到我父亲说:老师我得了癌症了,声音还是像以前那样,但是我们却好像屋里突然打了一声雷似的,都非常的震惊!我母亲说:这怎么可能那,一定是错了,我们都很认真的,很坚定的说,是的,不会的,不会是这样子的!我妈妈说:明天再换一个医院重新检查一下吧!我们劝了好久,很晚,很晚程普疑惑惑的离开了,我们也一夜没睡个安稳觉!

  程普病重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买了东西去看他,我也要去看他,我想告诉他再开学,我就要去父亲在的学校读中学了;但父亲和母亲不让我去说:程普以经被病折磨得变了形象,很恐怖你不要去了,我说:到那我不进屋里,只在外面看一下,听一听就行……

  我真的没有敢进去,只在窗户底下蹲在那里难受!只听程普的爸爸和父亲说着话,他的妈妈和我的母亲说着程普的病……

院子不大,房屋也不大,能听到程普疼痛的呻吟声,好像是咬着牙齿,声音从牙齿中传出来;突然听到程普的爸爸很大声的吼到,你能不能不要再哼哼,也不要和你的老师说那些话,让人听的都难受,为你揪心……

屋里窸窸窣窣的低低的哭泣声,应该是程普的妈妈和他小妹妹的哭泣声,我死劲的听着屋里面的动静,却再没有听到程普疼痛的呻吟声……

我父亲有很多学生,都是他很严厉的管教过,都是那个时候不爱学习,抽烟喝酒打架是常事,他们挨父亲打那也是常事;后来却成了是他们自己认为最幸福快乐的生活岁月!

  现在的老师不会有我父亲的责任和勇气了,因为那样的年代已经是过去的年代,一切都不一样了……

2023年10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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