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生病两个月,病因为何,如何痛苦,如何治愈已不值得再说。倒是这两个月,由于不能长时间走路,不能出去游玩散心,每天躺在床上,却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
从前我是一个肉食动物,每餐无肉不欢,按照《水浒传》里绿林好汉的话讲,不吃肉,嘴里淡出个鸟儿来。可自从生病以后,每天素食相伴,起初自然是不适应的,可时间长了,也慢慢接受了这样清淡的饮食生活。我想,我们为什么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呢?自然不是像老一辈人所说的,肚子里有馋虫,而是一种生物求生的本能。每天食物供应充足,就想得到更好的口味。可是回头看来,玉盘珍馐,山珍海味,无非是在口腔里打了几个转,丰富了味蕾的工作,满足了精神的需要,便一骨碌顺着喉咙进肚子里去了。再美味的食物,在胃里被胃酸分解,味道也无从说起了,说得慰藉一些叫唇齿留香,可也留不了多久,就被下一次进食而冲淡了。
说到这,一定会有人反驳,干饭的快乐虽然短暂,但是也是人所需要的,在这里我无意冒犯任何一个积极进食的“干饭人”,只说当下我自己。想通了这些,不吃鸡鸭鱼肉,高热快餐零食,倒也没什么遗憾了。孔老夫子说,食色性也。食欲是每个人的本性欲望,只要生而为人,在人间烟火中,就没有人不愿去追求的。那些隐士高人,高僧大能毕竟也是从凡世而出世,他们所持的精神力量,是你我远远不可及,所以只做一段时间了戒断,也勉强算是功德一件。
说完食,再谈色。色这个字,往往带着贬义,色狼色鬼你好色,不如再溯源到色的本质——性。尽管改革开放几十年,初中生高中生开房堕胎的也屡见不鲜,但是仍不可否认对于性教育,大部分人还是靠“一己之力”才得以了解,不管是泰坦尼克里作画的过程,还是被命名为“学习资料”的硬盘。家长们谈性色变,如洪水猛兽,豺狼虎豹。殊不知男女情爱,性欲,其实在每个人刚刚成为一个生命的时候,就已经被父母种进身体里了,等待成长到一个节点处就不受控制地迸发。
从前生病的时候,也偶有几次贪享过某人的关心和照顾,甚至觉得这样病会好得更快一些。时至今日,那些人相忘于江湖之后,病总不能不治,于是跑小医院,大医院,抓药,吃药,休养,竟也这样过来了。也许,那种酥痒温暖的感觉是一种精神力,看病治病是现实力,二者得兼,自然是幸事。仅靠现实力,也可以痊愈,可有多少人是仅靠精神力而痊愈的呢?
无论是食欲还是色欲,都是一种短暂性的快感,按药理学讲,药效快,可半衰期短,难免会有空档,空虚。想一直快乐下去,只有寻找一件事,可以带来长足的快感,所谓“持续性高潮”,其前提就是断舍离这些短暂快感的事情。
好在我有
我只爱三样东西,阅读,音乐和电影,说得大言不惭一些叫艺术。可能我走在街上,过路人永远想不到我这副模样,这种穿搭,竟然爱艺术?我思考什么东西是每天生活必不可少的,从我喜欢上这些到现在,我没有一天不听音乐,玩音乐,读书的。尽管忙的不行,也要抽出一点时间来看一首歌词,听几首小歌。如果时间充裕,基本一整天都是在做它们,音乐听到高潮处,灵感来到时,读到精彩处,所体会到的快乐难以用语言表达。
我总爱问别人,你的理想是什么?得到的答案大多是,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每天几点上班几点下班,想做什么工作,想有一个怎样的另一半。我不禁问自己,难道我所理解的理想和别人的有什么偏差吗?我没有什么明星梦,不想站在聚光灯下,甚至不想有多少多少人知道我,我只想在日后某一天,我写的歌可以给更多人以力量和安慰,或者有人听到某一首歌的时候,会说,哦,原来这首歌也是他写的。
断舍离,断多少,就会得到多少。
感谢永远有歌把心境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