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早地待在队门前那颗大榕树下等待集合。透彻的天光染红了高空的碎层云,如鲤鱼的大鳞层层叠叠,唤醒了少年人清晨特有的迷蒙。
每栋楼前都有着这么一棵大树,其实也不算大,习以为常的我常常认为它很小,瘦弱而干瘪,直到现在站在它身下仰望那一片剔透的天空。
“我所仰望的天空没有了你,我待在这里只为了飞行的梦。”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是特别厌恶这棵树的,被我对这栋楼的怨气而牵连。经过时间的驯服,我发现我居然开始有点欣赏它,我一定是寂寞了,我这样想着。
所谓肉体的空虚和灵魂的寂寞,不过是时间的戏弄。在一双无形大手的拨弄下,我们被动进化着,因离别而淡忘,因相处而发酵,因寂寞而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