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个县,19.51亿,这两个数字会记入编年史。如果被拒,至少应记入审计史。
三十多年前,我们很穷。苏明娟的“大眼睛”让“希望工程”家喻户晓,全国人民节衣缩食援手农村孩子。
三十年后,我们很富,至少看上去很富,举例如下:这两年公开报道的被查处贪官个人被追缴财产好多都过亿甚至十数亿。
今天看到66个县挪用中央拨付给农村学生餐补19.51亿元,我一开始以为是漂亮国的造谣。
这不是“共谋”。即使在无所不能的网络时代,要让66个县共同想出这样的法子,绝不可能。
这是“不约而同”。
这可能也不会是“犯罪”,至少可能不会是66个县主政者的个人犯罪。他们中很多人是“大眼睛”的哥哥姐姐,得到过“希望工程”的帮助,从大山深处走出。
“从恶假定”更多是民众愤怒情绪的表达。
让66个县的完整决策体系中正年富力强、处在官运上升通道中的一群人,能够做出这样愚蠢而且龌龊的集体行为,或许是两种原因:一是央补餐费的尽头是发不出声的农村孩子;二是债台高筑,只好拆了屋里的墙去补外面的东墙西墙了。
无论如何,我不相信他们是良心坏了,我宁愿选择相信他们是“迫不得已”。
半夜,我想起“陈州放粮”。这回,只有“纸铡”了。
大治路7号 2024年7月1日
写下这个时点,我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