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坑吧 不知道能不能填 先写着吧
一
我的父母曾是少年,现在已是中年。我从他们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了时间在一个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少年到中年,这一跨度的变化他们坦然接受,生活带给父母的变化显而易见。我很想努力的走进父亲母亲的内心,但由于怯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止步不前。他们对于我来说,仍然神秘,我写下的这些文字希望能打开一个缺口,或者也只是个人的臆想推测。人永远无法让他人深入的了解自己,即使最亲的人也不会,最亲的人反而走得更远,隐藏的更深,是啊,总是这么矛盾。爱被当作一种武器,光明正大的互相伤害,写下这句话,我有一种恐惧,一种罪恶感,所幸,这只是我想写的小说,而不是真实。“我”从现在开始,要退居幕后,让人物出场,让人物自己说话。
“二哥,你怎么来了?家里还好吧?”高翔利落的拎起放在阶梯口的行李,然后大步的向食堂走去。高飞跟在后面,穿着牛仔裤和一件简单的T恤,一言不语。南方城市的夏天,阳光非常刺眼,两兄弟默默无言,汗水已经从额头上脸颊上渗出,染湿了衣领。食堂人已经稀少,饭菜也只剩下零星的几样,简单的打了饭菜,他们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我出来找找出路,看能不能想个法子赚钱”,高飞说道。“哥,你可想好了,嫂子同意吗?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呢”。“同不同意有什么办法,总是要赚钱的,待在我们那个山村里也没有出路。以前学过机电维修,在这边开个店就好了。”说着高翔拿出一罐雪碧,两个人分着喝了。那一年正好是1999年,处于世纪之交的时候。1999年,发生了很多大事,个人的寄遇在时代面前不值一提,却又被时间的洪流推着往前走。就在1999年夏季的某一天,两兄弟相会,为了生计告别妻子儿女,奔波于世间。“哥,你今天就先在我宿舍住着,等找到了事情再说。”走出食堂,高翔拍了拍高飞的肩膀,领着他往宿舍走去。
一个中部偏南地区的小山村里,一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妈妈,爸爸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爸爸啦,爸爸是不是在和我们躲迷藏。妈妈看,毛毛都在哭呢”。五岁的小女孩轻轻拍着小男孩的手,“毛毛不哭,毛毛不哭”,小男孩睁大着眼睛,眼泪汪汪,四肢不规则的乱晃,哭声越来越大。年轻妈妈俯下身子,抱起小男孩,嘴里发出暖暖诺诺的安慰声,听不出意义,却让人心安。五岁的小女孩已经懂得,爸爸离开了,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小女孩不再缠着妈妈问爸爸去哪儿了,她甩着两支小辫子跑到老樟树底下,背后传来年轻妈妈的声音,“不要跑远了,等会儿回来吃晚饭”,她蹲在老樟树树根前,数着过往的蚂蚁,“咦,蚂蚁在搬家哩,一个排着一个,身上还背着小小的食物。一只蚂蚁、两只蚂蚁、三只蚂蚁......”数到十以后,小女孩就开始胡乱的数着,“十一、十五、二十、二十二、三十......”小女孩心中有些难过,但只是顽强的数着蚂蚁,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掉落。
“孩子,苦了你了”,小女孩的奶奶乘着锅里的稀粥,眼眶干涩,脸上爬满了皱纹,灰黑的短发,但还康健。奶奶养育了七个儿女,如今各奔东西,甚至关系紧张,这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奶奶对着年轻妈妈说话,“高飞应该已经到了,不要担心,好好照顾孩子”。年轻妈妈手里抱着小男孩,只是低头不语。年轻妈妈名叫李馨,是高飞讨来的外省媳妇儿,长得很娴静,眉毛与眼线纹成远山般的深黛色,反而不显张扬,更突出一种说不清的韵味,给她的脸添上一层模糊而又清晰的质感,让人只注意到她的眉毛和眼睛,却忽略了脸部整体的轮廓。据说,高飞和李馨两人还有一段浪漫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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