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辞别了老王,与小白同志约好来苏州看看,五年前我和小白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除了包里的几件衣服和几百块钱之外什么都没有,于是我们不得不边工作边游玩。这次同五年前一样也是两个只背了包和几件衣服的少年,只不过是年纪增加了一些,能支配的资金多了一些而已。
五年前我刚开始试着接触写作,这些年文字上或者说心境上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五年前看到背着行囊辗转于各个车站的行人,我会写他们包里装着梦想,两年前刚从学校出来步入社会,初见世事复杂,我会写他们包里装着生活,而现在看着大包小裹的他们,我会写那些包里什么都装不下,但那里面装着的又好像是他们的全部。
这次我们最先去了五年前住过的地方,那是个既古老又残破的城中村的小房间,那时两个人加水电费一个月也才三百块钱。
我们住过的那个小房间依然有人住着,因为是上班时间,我们并没有见到是什么样子的人在住。
剩下的时间去了一些当初去过或者没去过的景区,那时候一来是没有钱再加上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出去游玩,所以并没有去过多少地方,这次去的要更多一些。
异常雷同的是两次离开苏州时都因为时间仓促而没有没到票,五年前我们选择了站票回家,而这次没有非要离开的理由,所以我决定再等等。
我实在不想再站着回家了,那时的我们那么年轻,站到乌鲁木齐时也成了半瘫的状态,现在要是站回去怕是整个人都会瘫吧!
那是我迄今为止乘坐过最拥挤的火车,车厢里挤满了人,从苏州到兰州总有人会站我的脚上,我也时常站到别人的脚上去。过兰州后情况有所缓和,车厢里站着的人少了很多,我们也终于可以席地而坐了,那种情况自然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
最让我担心的是怕压坏那个给心爱的姑娘带的礼物,那是一个不值什么钱的摆件。是我在景区买得起的为数不多的物件,老板说是什么守护神送心上人最合适不过了,手里的钱够买,我就买了。起初我把它放在包里背着,但怕被挤坏了就拿到了手里,实在拥挤时就抱在怀里。
幸运的是直到回家它也没有被压坏。到家后的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它送给那位姑娘。联系她时,她说有别的事要忙没时间来拿,于是只好托与我们关系都不错的朋友代为转交。
又过了一天她跟我说她拿到东西了,并且说她很喜欢,听到她说喜欢我便高兴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哼着小曲进进出出。那时父母就不常在家,邻居家的阿婆总是说“云娃子去了趟南方好像害了什么痴病,还是应该请一位风水先生瞧瞧的好!”
这次回家不需要给任何人带任何东西,大概也不会再害痴病了吧。
经过两天不懈努力及金钱的推动,终于抢到了回家的车票,虽然上铺有些不方便,但比起站票好了不知多少倍。因为工作的原因小白两天前就回了上海,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早早地就去车站侯着,生怕火车不与我商量就提前开走了。
可能是端午节的缘故吧!火车站的人多到地面上也卧坐了很多人,其中大多是成群结队的姑娘,她们高声地谈论着别人老公或男朋友的德行和长相,身上的香水味像麻药一样令人发懵。我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捣鼓着自己的事情,等着回家的火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