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平如秤的高柔故事(一)
高柔(174年~263年),字文惠,他是陈留圉(音yǔ,雨)(今河南省开封市杞县)人。高柔的父亲叫高靖,在蜀郡担任都尉。
高柔留在乡里,对朋友们说:“现在英雄并起,陈留是四战之地。曹操将军虽然占据兖州,却有图谋四方之意,这里很快就会遭遇战乱。现在的府君张邈是在陈留起兵,将来恐怕会叛变曹操。我带领大家暂时躲避为上策。”
当时的人们看到张邈和曹操关系亲密,高柔又太年轻,都对他所说不以为然。高柔的堂兄高干是袁绍的外甥,在河北招呼高柔前往。高柔计划带着宗族前去,却在路上得知他的父亲去世。蜀地道路十分艰险,贼寇横行,高柔冒着千难万险赶到迎丧,辛苦艰难无所不尝,三年才回来。
曹操平定河北后,征辟高柔担任管县县长。县中很多人听说过高柔的名声,数名奸吏全都要逃走。高柔竭力挽留,对他们的过去既往不咎,使这些最后都成为好官吏。高干短暂投降后又在并州反叛,高柔没有参与。曹操对高柔很不放心,任命他为刺奸令史,想寻找差错杀掉他。高柔处法允当,狱中再也没有滞留未判的犯人。
高柔每晚看文书到深夜,有次竟然抱着文书睡着了。曹操恰巧巡夜看到,感动地脱下身上的战袍,轻轻盖在高柔身上离去。从此曹操改变了对高柔的态度,征辟他为丞相仓曹属。211年,曹操想派遣钟繇等人讨伐张鲁,高柔进行劝阻。他认为,现在要派遣大军进入关中,关中的韩遂、马超肯定会认为是要讨伐自己,那样就会被迫反叛。应当先安抚三辅,三辅平定后,汉中可传檄而定。曹操拒绝采纳高柔意见,派钟繇入关,韩遂、马超等人果然反叛。
魏国建立后,任命高柔为尚书郎,又转封为丞相理曹掾。当时的军人宋金等人在合肥逃亡,按照旧法,军兵逃亡的要追究其妻子和儿子的责任。曹操担心这个趋势不能遏制,更是加重处罚。宋金在京有老母、妻子,两个兄弟都在魏国为官,有人建议全部杀掉。高柔认为重刑不但无助于制止士卒逃亡,反而会让更多军兵认为无路可走而加快逃亡。曹操说:“这个建议很好。”很多无辜的逃兵家属都得以幸存。
高柔升迁为颍川太守,又回京担任法曹掾。这时的校事官卢洪、赵达等人负责监察群臣。高柔检举这几人行事不法,认为设置这个职位很不合适。而曹操却很信任这几个人,坚持他的做法。后来赵达等人的奸恶之事被揭发,曹操专门杀掉这几人来向高柔表达道歉。
魏文帝曹丕称帝后,任命高柔为治书侍御史,赐爵位关内侯,转为治书执法。这时民间有很多诽谤妖言,曹丕十分讨厌,下诏令只要有妖言惑众的立即杀掉,并且了发出悬赏公告。高柔上书劝阻,说这样会产生很多诬告现象。
曹丕不听,果然很快诬告成风。曹丕没有办法只好又下诏令:“胆敢以诽谤相告的,以所告者罪处罚。”随后诬告现象才绝迹。校事官刘慈等人先后举报吏民奸罪一万多件,高柔全都依据事实进行核实;其余细微犯法过错,高柔都判处罚金,从而留下一句典故:“高柔持平如秤,诸葛亮挥泪斩马谡。”223年,高柔升迁为廷尉。
黄其军
作于2019年4月28日(古历三月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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