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高考的第一天,全国又有近千万的学子参加高考,这也是改变莘莘学子命运的关键时刻,期盼参考者都能考取好成绩,实现美好的大学梦。
42后前的1979年,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三届,我参加了这年的高考,也是我的第二次高考,凑巧的是那年语文考试的作文题,是将何为的小说《第二次考试》改写成一篇六七百字的记叙文,题目定为《陈伊玲的故事》。
由于当年是在偏远的乡村中学读高中参加高考的,我虽是班里的“尖子生”,却文化基础较差,那年语文刚好考个及格的分数,作文自然没有写好,以几分之差,与梦寐以求的大学失之交臂,只上一所稍好的中专学校。
后来想再复读,因为家里姊妹多,经济上不允许。所以那年高考后,总是闷闷不乐的,对当年的考题特别忌讳,包括作文。
今天突发奇想,从网上找到了当年的作文题,看了又看,并一口气读完何为的这篇小说《第二次考试》,刚好自己正在学习小说和故事的写作,便萌发了重写《陈伊玲的故事》,既是对42年前那场高考的纪念,也是我对当年作文题的第二次考试吧。
小说中陈伊玲的第二次考试没有考好,全是因为救灾的原因影响了嗓子,但经苏林教授现场调查得知真实情况后,她还是顺利录取了。
我的第一次考试没有考好有因可推,这第二次考试还是没有考好,不仅花了很多时间,而且字数就没有控制在六七百字,请大家莫问原因,全装不知道要求。
下面就是我写的《陈伊玲的故事》
在声乐招生的复试中,与初试唱的是同样的两首歌曲,却声音发涩,毫无光彩,与初试判若两人的陈伊玲,事后竟然被考试委员会的专家一致通过录取了,著名声乐专家苏林教授还说,不录取陈伊玲,将会让他犯上一个错误。这又是为何呢?
初试那天,二十岁的女生陈伊玲,穿着嫩绿色的绒线上衣,一条贴身的咖啡色西裤,宛如春天早晨一株亭亭玉立的小树,镇静地站在考试委员会几位有名的声乐专家面前。
她按照考试规则先演唱了冼星海的那支有名的《二月里来》,然后演唱了一首外国歌曲意大利歌剧《蝴蝶夫人》中的咏叹调《有一个良辰佳日》。
当场就以她灿烂的音色和深沉的理解惊动四座,不仅门外窗外挤挤挨挨的都站满了人,甚至连不带任何表情的教授们也不免暗暗递了个眼色。
在参加这次考试的二百多名合唱训练班学生中间,陈伊玲的表现尤为突出,成绩十分优异,声乐、视唱、练耳和乐理等课目都列入优等,尤其是她的音色美丽和音域宽广令人赞叹。
一向以要求严格闻名的苏林教授,面对陈伊玲的表现也不由颔首表示赞许,在他严峻的眼光下,隐藏着一丝微笑。
尽管苏教授一生桃李满天下,不少学生享有国际声誉,但他认为陈伊玲这样有才华的学生却还是第一个,这样的事情也还是第一次碰到。
然而一周后的复试时,陈伊玲的表现却令人大失所望。考试委员会对陈伊玲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从两次考试可以看出陈伊玲的声音极不稳固,不扎实,很难造就;另一种则认为给她机会,让她再考试一次。
苏林教授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觉得重要的是找到造成她先后两次声音悬殊的根本原因。如果问题在于她对事业和生活的态度,尽管声音的禀赋再好,也不能录取她!这是一切条件中的首要条件!
苏林教授通过秘书提供的的报名单,找到了陈伊玲家的地址,并在第二天乘早上第一班电车,好不容易找到了在杨树浦的那条偏僻的马路。进了弄堂,蓦地不由吃了一惊。
那弄堂里有些墙垣都已倾塌,烧焦的栋梁呈现一片可怕的黑色,断瓦残垣中间,时或露出枯黄的破布碎片,所有这些说明了这条弄堂不仅受到台风破坏,而且显然发生过火灾。就在这灾区的瓦砾场上,有些人大清早就在忙碌着张罗。
这时不知从何处找起的苏林教授,忽然听见对屋的楼窗上,顺着"咪--咿--咿--咿--,吗--啊--啊--啊--"的声音,找到正在若有其事地学着练声的一个小孩,原来他是陈伊玲的弟弟。
从小孩口里知道:陈伊玲是个转业军人,刚从文工团回来不久,到上海后就分配到工厂里担任行政工作。她是个青年团员,一个积极而热心的人,不管厂里也好,里弄也好,有事找陈伊玲准没错!
在窗户边,顺着小孩手的指向,苏教授看到正在外面忙着的陈伊玲。于是就急忙从陈伊玲家里出来,并未去见陈伊玲,而是赶紧回去尽快把他发现的这个音乐学生和她的故事告诉每一个人,也包括考试委员会的每一个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