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天空,学校围墙边,褪去满枝繁叶的树把瘦骨嶙峋爪牙枯枝,在半边灰蒙蒙的天空中张牙舞爪地挠抓着人肉眼看不见的什么。我想,像某个公益广告那样吃力爬上树梢,再满意地挂上满树的风车,等风起,扑簌簌响,那就是满地落叶声响,偷偷地 在树下看精神矍铄的老人满溢的笑,那样的风景一定是满树的繁华。可是我不能。
公交车上,窗外是一幅流动的画,快速倒退的景里,有一只灰白色的狗,像受人教唆似的安静地呆在原地,它两后肢蹲坐在地上,前肢支起脑袋,挺胸抬头,灵活的脑袋随着前行的车辆方向左转向活动,不由得心一紧,谁家狗,听话,好可爱。看着它由近到远,慢慢地成了远去的点,直到眼睛够不到的地方,我想跳下公交车,在它面前蹲下,低头和它商量,带它回家。可是我不能,
我想在一个慵懒的午后,抬一把太师椅,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逗着满身掉毛的老猫,晃晃悠悠的浪费一个午后,可是我不能。
后来也明白了,原来人生那么长哪能尽如人意,如果求而不得,那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