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饥肠辘辘。忙打水洗脸,刷牙,尔后,伫立镜前,剃去零乱的胡须,整理病态的头发。
走到灶前,吃啥?犹豫不决。见冰箱里唯鸡蛋可食,遂拿出铁锅,清油,鸡蛋,“煎鸡蛋”何如?
打火,掺油。手执鸡蛋,待锅中浓烟起,鸡蛋轻碰锅边,蛋壳处见一条缝隙,双手紧捏鸡蛋,高举于锅中央,轻轻一掰,见壳中之物滑落滚烫油中,慢慢煎熬……
鸡蛋六成已熟,遂低头调低火温。“噗嗤”一声,不知何物跳到我这张老脸上,瞬间,只觉脸上火辣,忙关掉火,跑至镜前,豆大一块煎熟的蛋黄爬在左眼皮下,岿然不动。好险!心中默念道,那块该死的蛋黄如若跳至眼中,岂不毁容?再擦去油渍,看看老脸,并无大碍。嘿嘿,我庆幸,天生张着一张厚实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