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长大(七)腰里别着扑克牌,谁来跟谁来

陪我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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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回顾:第六章 南瓜子也是瓜子呀!

第七章 腰里别着扑克牌,谁来跟谁来

-1-

刚出站前广场,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墙,我一眼就看到了被两根竹竿挑的高高的横幅,红底白字写着“北电信”。万里长征终于找到了组织呀!我兴奋地指给我爸看:“诶诶诶,在哪呢!在哪呢!”然后一路小跑冲了过去。身后我爸破口大骂:“死崽子,往哪跑呢!这么多东西不知道拿一件呀!想累死你爹呀……”

我赶忙溜回去,抗起一卷凉席,顺手抄了个暖壶,撒腿刚跑出两步,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又退回来,拿了一个脸盆,往头上一扣,再次冲入烈日之中。

横幅底下三四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在说笑,穿着白色体恤,胸口印着logo,应该是校徽。我极尽谄媚地挤出乖巧的笑容,微微弯腰点头:“您好!请问这里是北电信……”

“对对对!”一群人都十分热情地抢着答道,好像怕我跑了一样。然后都窜过来围到我身边七嘴八舌问开了:

“学弟你是哪个学院的?是信院的吗?”

“是不是电子院?”

“是我们理学院的吧?”

“人文!人文!是不是?”

“大经管!一看就是我们大经管的人!”

我头摇地像拨浪鼓一样,咧着嘴尴尬地笑。

一个瘦高高的学长忽然妩媚地推开我面前的两个人,扭到我面前,朝我眨眨眼,伸手勾住了我的肩膀:“小哥儿,看你眉清目秀,一定是我们计院的咯~”说着搂着我肩的手稍稍一用力,捏了我肩一下。

我浑身一机灵,头皮直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又听到他说“计院”我一下子脑子短路没反应过来,卧槽,妓院?!别说,这哥们还真像啊……我不会又碰到骗子了吧?还是一群骗子!他们专门装作学校接站的来骗新生,然后把我们卖到夜总会当三陪……不对呀,怎么我男的他们也骗?难道大城市里流行男公关?还是拿完我身上的钱之后就杀人灭口?!

“小学弟?”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乱七八糟的脑回路。

“哦!”我定了定神,跟我说话的是一个女生,穿着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花边领的白衬衫下摆塞进深蓝色的牛仔裤里,发梢微卷的头发干净利落地披在肩头,脸上化淡淡的妆,看起来很是沉稳得体。

现阶段,我对化不化妆的判断只大抵来自于涂没涂口红,直到后来很多次被骂得七荤八素以后,我才“心甘情愿”地承认:涂个口红描个眉,画个眼线铺点粉,擦个什么ABCDEFG霜之类的,都根本不算化妆。

“你别理他们,他们瞎闹呢。”白衬衣女生淡淡地对我笑笑,又转过头用依旧轻柔却干脆的声音对一群人道:“好了,别闹了。大家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们现在代表的是北方电子信息大学。大家辛苦,待会结束了我请大家吃饭,地方你们定。”

“哇!好呀,好呀!”“谢谢朵朵姐!”“朵朵姐太好啦!”周围人欢呼着散开了。

世界上总有些人,轻声细语却掷地有声,叫人心悦诚服。气场这种东西就和物理书中的磁场一样,都真实存在却看不见摸不着,都异常强大而且能超越距离,最重要的是……都学不会。

“同学,你是哪个学院的?”那个被称为“朵朵姐”的女生笑着问我。

“信息……电信……信息与……”我始终记不住录取通知书上又长又绕的院名,憋了半天没念全。

“电子与信息工程学院。”朵朵姐又笑了,这次笑得和前几次不同,不是那种官方的微笑,眉眼弯弯像极了夏夜树梢的初月。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朵朵姐招呼来一个胖胖的学长:“咚咚,你们院的人,找人带这个同学去坐校车。”

“我得回去找我爸……”

“你还记得你爸呀!跑得比兔子还快!”我爸一边喘着气,一边不断抖着衣服领子扇风。

旁边忽然过来好几个热情的学长争着抢着帮我们拿行李。我爸不明所以,先是一愣,然后死死地拽着行李箱大喝:“干啥呀!抢劫呀?!”。

学长们也都被下了一跳,赶忙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叔叔,我们就是帮您拿下行李……”

“滚蛋!”我爸还是一手死死抓住箱子,一手拼命摆手:“我们不住旅馆!也不坐黑车!”

-2-

可怜的学长们帮我们把行李塞到了校车的储物仓里。我爸慈祥地招招手:“哎呀,谢谢啊,谢谢小同学们,辛苦啦,辛苦啦!”

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低着头,硬着头皮客气地道谢了几声就嗖地溜进了校车。

透过车窗,看着车水马龙的北京城,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洋气,很多高楼大厦在雄伟和气派中透着沧桑,各种老旧的建筑、街道、名字都和时代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格格不入,却实实在在地水乳交融。

北京四九城就像一个历经风雨但依旧精神矍铄的老者,一条条大马路和小胡同就是刻在他脸上的皱纹;他似乎是自己家的爷爷,抽一口烟,喝一口茶,跟你细细地讲述时间的故事和岁月的魔法;他的眼中时而有繁华落尽的悲凉,时而有千帆过尽的沉稳,时而有风雨之后的淡定,更多却透着希望,透着对自己的希望,对生活的希望,对未来的希望,对行走在街街巷巷中孩子们的希望。

汗水在空调车中慢慢变得冰凉,我打了个寒噤,关上了头顶上的出风口。昨晚在火车上的劳顿侵袭过来,我闭眼,把头靠在车窗上想打个盹……

嗡嗡嗡!我刚把脑袋贴到玻璃上就被震脑浆乱晃!这跟电影里演的一点都不一样——主角美美地靠在窗上,或若有所思或忧郁地看着窗外,阳光斜洒在肩头,唯美浪漫。我一定是姿势不对!我扭了扭身子,调整好头的位置,再次小心翼翼靠过去……

嗡!还是震得我眼冒金星。

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小说里、电视剧里、电影里、漫画里……甚至好看的照片都是PS过的。一切看得见的美好都是虚构的,仅仅是寄托了人们对美的追求和期许。总而言之无非是别人骗自己,或是自己骗自己。只不过作家、导演、摄影师骗我们,那叫艺术;而我们自己骗自己就叫意淫。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车上开始嘈杂起来,我被我爸摇醒。我眯着眼瞅了瞅刺眼的窗外,校车刚好穿过学校的大门,一看就是上个世纪的风格,前后各四根高高的石柱撑起一块巨大的大理石顶棚,中间门楣上镶着“北方电子信息大学”八个假镏金大字(看成色估计是塑料的),后来才知道这几个字好像还是江爷爷写的。正对校门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搭满了五颜六色的移动和联通的小帐篷,两侧是小而精致的山寨园林,有郁郁葱葱的小草坪、有稀稀疏疏的花和树,一座毛爷爷雕像在葱茏清翠中傲然挺立,毛爷爷伸出左手对大门的方向好像在挥舞,眼角眉梢透着和蔼,似乎在爱怜地说:“好孩子,滚回去复读吧!”

-3-

我们一下车就被穿着姹紫嫣红的广告衫的一群人围上来。

“联通100打一年!”“移动3G新用户充100送100!”“同学办电话卡么?”“我们做活动送折叠自行车!”“入网靓号先到先得!”

我们把行李寄存到大礼堂后,我爸分配了任务分工,他去帮交学费、然后去办手机卡;我去办入学手续、去校医院体检,最后我们还是在大礼堂碰头,一起把行李搬到寝室。

办手续除了人多之外倒是很顺利,在最后的一个柜台领到了新鲜出炉的、还是热腾腾的一卡通,看着印在上面的2分钟前学长刚给拍的入学照片,吓了老子一跳!这是我?满脸泛着油光,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胡茬,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叉;头发蓬乱,还有两撮炸开在头顶上,像小龙虾一样;T恤领子打着卷儿,透着汗渍。我赶忙掏出手机,对着屏幕照了照,看到了相同的样子。想到这死样子的照片要陪伴我四年,我就感到一阵孤独的凄凉扑面而来。我开始理解南瓜妹为啥叫我小流氓了……

校医院真的是人生人海,检查的项目也是五花八门、奇奇怪怪,最让人发憷就是男内科的检查。一个大屋子外面排满了学生,每过几分钟就会有一个男医生把门开一条缝,叫进去十来个男生。从屋里出来的男生脸上都挂着迷之笑容。

终于轮到我进屋,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空空的屋子里啥都没有呀。按照那个医生的指示,我们十几个男生脸朝里围成一个圈。医生站在圈里,忽然一声令下:“脱衣服!”

嘈杂的环境立刻安静了下来,一秒钟后更加嘈杂起来。

“愣着干啥,都脱衣服!快脱!”

陆陆续续大家都开始脱上衣,我开始后悔暑假怎么没去健个身呢。

“裤子连内裤一起脱到脚腕!”

卧槽,裤子也脱!内裤都脱!我真的上了一个正经大学么?

屋子里起了一整骚动,有人抱怨,有人笑闹,有人解皮带……我估计我这一生再也见不到十几个的男生一起脱裤子的壮观场景了。

试想所有人都脱得精光围成一个圈圈,面面相觑。尤其是圈里面对面的两个人,尴尬地抬头看一眼对方,咧咧嘴也不知道该不该笑一笑打个招呼。

大夫逆时针地在圈里走动,按顺序一个个打量着赤条条的我们,还时不时低头在本子上做着记录。偶尔还做出几句点评:

“同学你有点驼背呀,平时看书多注意。”

“这个同学你弯腰摸一下地板……弯不下去呀……没事儿多压腿”

走到一个小胖子面前,扫了一眼“同学,你包皮有点长呀,建议抽空来校医院做个环切手术。”

四周有偷笑声,小胖子满脸通红囧道“额,哦,有时间再说,哈……哈哈”

大夫却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嗨,别不好意思,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大学生思想要开放。中国大部分人都有包皮过长的毛病,没啥丢人的!”有转过头跟其他人说:“你们也别笑,你们好不到哪去,嘿嘿,到你们的时候我再说。”

“同学你这个包皮有点严重了,都影响发育了!”

“这个同学,你这有点歪,不美观……没事我也能给你‘美个容’!”

一路走到我面前:“你也一样哈,有点长了哈。”

我嘴欠又问了一句:“这手术不小吧……校医院就能做啊?”

大夫正色一本正经地道:“诶,同学你可别瞧不上咱校医院啊!咱们校医院可是二级甲等医院,而且这个手术可是咱院的专科特色,我们独创的激光环切技术是有专利的!协和都派人来学呢!”

我忙点头称是,心里盘算着,我怎么越看越像电视里那些莆田系的山寨医院来骗人的呢。

大夫走到我右边,忽然欣喜地大叫:“你的好!你这长度十分标准!大家都来看一下呀!看看标准的长啥样。”

一下子所有人都围过来,弯着腰,伸着头看“标准”。

我右边的那哥们脸红得都快发紫了,皱着眉,撇着嘴不说话。

-4-

从校医院出来已经快中午了,我爸瘫坐在大礼堂的树荫里:“你怎么这么慢呀!我都快睡着了在这!”

我悻悻道:“体检各种检查,各种排队……连包皮都检查!”

“这破学校,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我爸骂道。我一听就乐了,我还真脱了裤子,嘿嘿。

在大礼堂领我们寄存的行李时,我傻眼了。我的大行李箱找不见了!什么凉席、脸盆、暖瓶都在,唯独和它们放在一起的行李箱不见了。我的所有衣服、书、党团关系的材料都在里面,最重要的是我刚买的戴尔笔记本电脑也在箱子里!我有点着急了,在那一堆行李中反复地翻找,果然还是没有。工作人员也很委屈,说都是凭录取通知书和存放时的号牌领取的,应该不会被偷呀!

我爸见我急得乱了阵脚,厉声喝道:“急个啥!多大点事儿!男孩子做事沉稳些,千乱万乱自己不能乱!男人都乱了,以后你老婆孩子怎么办!”见我稍冷静下来,又说:“先去别的地方找找,礼堂这么大,被推到别处了也有可能……实在找不到的话,把箱子的型号、大小、颜色、特征,还有里面大致装了啥都写下来,留给工作人员……哦,把你新的手机号也写下来,方便人家找到了箱子联系你!”

我老老实实地点头,踏踏实实去别处找了。

很多时候,我还是佩服我爸的。平时嘻嘻哈哈不着调,但是遇事不惧,临危不乱。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分,但是却没遗传给我。我就随我妈,太在乎得失,就会患得患失,就永远做不到处变不惊。

果然十分钟后,我在大礼堂西边的一个角落找到了我的箱子。我仔细检查了一下:24寸银色威豹,连拉链的吊坠都一样。我扫了一眼密码锁,拉链是锁上的,应该没人动过。

我舒了一口气。我爸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在一旁瞎嘚瑟:“你看看!我说啥来着!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嘛——腰里别着扑克牌,谁来跟谁来!”

-5-

由于本部太小,所有大一的新生都得被发配到五环外的北校区“锻炼”一年。我和我爸又辗转爬上了开往北校区的校车。这一路,开车开了俩钟头,堵车堵了一钟头。我是刚进北京城,连学校的路都没认全,就又被流放到了昌平。

昨天熬了一夜,今天又跑了一上午,累得我早就没心情看北京长啥样了,也没力气在感慨繁华落尽、嗟叹岁月如歌了。

累死你果然就不矫情了!我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也不知道车拐进什么村什么乡了,好不容易穿过一片硕果累累的玉米地,有钻进生机盎然的西瓜田。去个北校区跟西天取经似的……

终于历尽万难我们来到了传说中的北校区,巍峨的现代化教学楼和一排排像小区一样的宿舍楼突兀地伫立在层层麦浪之中,跟农家乐一样。刚进校门,就见到一簇簇少年,几十个个一群、十几个一拨的守在广场上。每一拨人都身着相同款式的T恤,盘踞在一排排三轮车周围,打头的三轮车上还都插着不同的大旗。一见我们下车这几拨人就彼此较劲似的地拼命大喊:

“信院信院看这里!”“电子电子欢迎你!”“经管的同学我爱你!”“计算机牛逼!”……

然后三轮车部队就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我爸就已经熟练地招呼来一辆小三轮,指挥着骑车的男生把行李搬上去了。之后居然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三轮车的边边上。

“同学,我们去学生公寓五。”我爸拍拍骑车小哥的肩膀。

那男生回头看了一眼180斤的我爸,脸拉得像苦瓜一样。可他最后还是在我爸的淫威下屈服了,叹了口气,把短袖往肩头撸了撸,从座位上站起身哼哧哼哧地往前蹬。我爸悠然点起一根烟欣赏着校园的景色,关心地问我:“天天,你累不累?”

我喘着粗气:“呼……呼……不累……”

“不累你就跑快点,跟上咯!”

这一刻,我确定我不是充话费送的,充话费送的手机他可稀罕了!我可能真的是我爸买了一斤白菜送的,还包邮。

在学五一楼大厅办完入住手续。我爸被挡在门禁外,我一个人扛上所有行李,费了好大劲才找到我的寝室,5215。

我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刚打开一道缝儿,忽然就看到几个女生坐在门边的床上!我去什么情况,我搞错寝室了?这里难道是女生宿舍?

容不得多想,我忙说了好几声“对不起,对不起”,就溜出来把门带上了。站在楼道里,我看着门牌上的5215几个数字直发愣……没错呀!而且学五这一栋楼都是男生寝室呀,怎么我屋里会有女生呢?

我想了半天,又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不好意思,请问这里……”

“是……白天同学么?”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循声望去,看见屋子里坐满了人,一个穿浅蓝色条纹衬衫的短发女生坐在人群中间,手里捧着一个黑色文件夹,正歪着头看向我。

我们四目相对,都是一怔,然后同时惊呼道:“是你!”

下一章第八章 珍珠!pearl!not p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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