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慢慢转身进屋,一头钻进药庐中去,三年前为了压制放歌体内的毒素,翁老已是搭进了半条命,这段日子以来,为救吴诚元更是输入了大量真气,再加上日夜劳累,没有好好休息,已开始有咳血的症状,要不是有药撑着,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自己的身子翁老自己清楚,反正都这把年纪了,死就死吧,可云霄丫头的毒,若是再没有解药,光靠压制,恐有生变。
思及此处,便又不顾困意埋头于书简之间。
且说京城这边正热闹着,大街小巷一片喜庆,一大早,取亲的仪仗就从宫里出发,往宰相府来。
街道两边都有御林军守卫,百姓看热闹只能在后边,红锦缎更从皇宫一直铺到了宰相府门口,整个京城夜里解禁三日,官员皆休假七天,牢中无重大罪行者亦当场释放,正所谓普天同庆。
此时宫中,都是来往穿梭的宫女太监,忙前忙后,大红的喜字烫着金边晃人眼。待一切都准备妥当,轿子也就快到宫门口了。
我们的皇帝聂北渊今儿也是累得够呛,不仅要演戏还要演得好,也难为了他。
先去天坛祭了天,又到地坛祭地,复到宗庙祭祖,一套流程下来衣服都是湿的。虽说只是演戏,倒也真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妥来。
北渊心里默默吐槽,早晚弄死你丫儿的,给老子下了药,还盯的这么紧,真是怕我死不了还是怎的。继而又想到了云霄那丫头,也不知怎样了,真是狠心的臭丫头。
等寻到解药,解了我和丫头的毒,拿回那东西,定要将刘基这狗贼这狗贼千刀万剐,这天下谁想要谁拿去。
不行,不能便宜北冥和战况俩小子,老子累死累活这几年,他们到是在塞外自在快活,以为受伤就了不起了,老子也中毒了,又是被臭丫头误会,还不能解释,又是背负天下骂名,怎么想都亏了。
到时候一定得好好蹂躏蹂躏他们才解气。想着想着,表情越来越猥琐,连旁边的祭祀都看不下去了,连咳好几声,北渊这才回过神。
这边已有宫人来报,轿子到了,那边催促着快些,可别误了时辰不吉利,这北渊刚刚的一点好心情,立马蔫了下去。
不为他不喜欢这女人,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喜欢好不好,虎背熊腰,血盆大口,嘴角还有颗大痣,又粗鲁又无礼还没有自知之明,弹琴跟杀猪一样,真不知刘基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来的。
这些个老百姓也是无知,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把她夸得跟天仙是的,怎么不说母猪能上树能飞了。
北渊一想到日后要对着这女人演戏,整张脸都成苦瓜了,差点没把昨天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怀着及其复杂的心情,北渊一步一步像宫门走来,像是要赶赴邢场一般。
大老远的就看到,轿子里飞奔下来一个人,朝北渊就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说“渊渊你倒是快点啊,别耽误了时辰,一会,一会我们还要赶着洞房了。”
听得北渊身躯一抖,有种扭头就跑的冲动。这到底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