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男人来说,侈谈理想是否有些可笑?
前些天,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70后,该秃的已经秃了,不秃的也就秃不了了;该发的已经发了,发不了的也就发不了了;该升的已经升了,升不了的也就升不了了……”
汽车行驶在上班的路上,枯黄而熟悉的风景排着队从眼前飞过,收音机里的赵雷将那句“理想今年你几岁?”砸在了我的心上。
理想今年你几岁?我的理想是什么?我可曾有过什么理想?
中学时代,我在黄土的操场上飞奔,对于黑白相间的那个圆球的的执着,在我的双腿上留下了一块又一块或深或浅的伤疤。
大学时代,我在校园露天的水泥舞台上,用生疏的指法弹着自己的吉它,唱着自己谱写的生涩的情歌,失去了青春,也失去了抓不住的那个她。
后来,我孤独的背起行囊,在异乡的一所农村中学里渡过了二十年的光阴,黑板与讲台之间的方寸之地,我用满腔的激情回报着那些孜孜以求的眼睛。
再后来,也就是今天,我依然在农村中学里,任凭粉笔灰染白我的黑发。
我以为,平淡就很好;我以为,稳定也很不错;我以为,将自己的青春无私地奉献给了一批又一批可爱的孩子们是我的骄傲。
直到,我偶遇了“简书”。
是“简书”在我的心里埋下了一颗“邪恶”的种子。之前就连写职称论文都深恶痛绝的我居然着了魔似的开始在键盘上敲击文字。注册两个星期,写了十篇文章,一万七千多字,三篇文章上首页,一篇文章获征文一等奖。
我这是怎么了?
我将写下的文字分享在微信朋友圈里,有人点赞,也有人说我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
这四个字让我的内心产生了彷徨!
我为什么要写下这些文字?我在心底里质问自己。
冬夜的风,轻轻地揉搓着窗外的运河,泛起的涟漪亲吻着河岸,半弯新月斜倚在树梢,将清辉悄悄的洒在淡黄色的窗帘上。
夜深了,四周万籁俱寂。我坐在床上,打开电脑,用手指敲击自己心中的块垒,感觉自己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天的疲倦瞬间消融殆尽,这就是我写作的目的,单纯而直接。
早已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但这并不意味着,麻木的血肉就一定甘于枯燥而不变的生活。四十多岁的人了,难道就不该给自己的生活加一点盐?
我并不是要将写作当作我新的理想,但我现在还不想放弃写作这一“邪念”。
我也不会给自己制定什么写作规划,随性而为,写到哪里算哪里!
我也不会给自己预设什么写作风格,信笔而文,写出什么是什么!
既然风已经来了,何不推开窗子,让自然的气息充溢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既然音乐已经响起,何不放开歌喉,让麻木的心情在微醺的情调里徜徉、陶醉!
今晚是平安夜,但我的内心却并不平静。胡乱的敲了些文字,让我自己也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