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亚史塔克河间流浪记七:石堂镇伏笔和猎狗的审判

石堂镇

上一篇里我们已经跟随二丫的脚步来到了石堂镇,但当时我们把关注点放在了二丫和大牛的CP上,今天我们需要关注这里的其他信息。

在劳勃叛乱期间,石堂镇发生了一次著名的战役,鸣钟之役。鸣钟之役前,劳勃败给了蓝道·塔利伯爵(山姆的老爹),他北上至河间地意图与自己的盟友史塔克、徒利、艾林会合,但中途的战斗中他受了伤,于是藏身于石堂镇养伤——养伤期间也没忘了找女孩滚床单,蜜桃客栈有个黑发小妓女就曾对詹德利自称是劳勃的女儿。

当时疯王伊里斯二世的首相是鹫巢堡伯爵琼恩·克林顿(琼恩复琼恩,琼恩何其多),他追查到了劳勃的踪迹,也带着军队来到石堂镇,命令部下挨家挨户搜捕。我们知道劳勃很受平民爱戴,人们将他藏匿,克林顿怎么搜都没搜出来。——换成泰温大人一定会放火烧镇,不怕他不出来。

克林顿首相在此耗费了时间,直至史塔克和徒利联军赶来,包围了他的军队并与他率领的坦格利安军队发生了巷战。战斗期间石堂镇钟声齐鸣,警告百姓待在家中。战斗打响后劳勃同学也跳了出来,在这次战斗中击杀了六个敌人。琼恩克林顿兵败逃脱,事后伊里斯追究责任,他被剥夺了领地和头衔,流放到了厄斯索斯大陆。

为什么我说这个鸣钟之役是个伏笔呢?就是因为琼恩·克林顿。电视剧完全砍掉了这条线,但是在书中他出现在卷五。被流放的琼恩克林顿加入了黄金团,后来又传说他因偷盗团里的财物而被驱逐,最后在某个自由贸易城邦买醉而死。

克林顿伯爵加入黄金团是真的,但后面都是假的。当年他在维斯特洛时是雷加的好基友,从书里描写他的回忆可以看得出,雷加是他的真爱。后面的偷盗和醉酒都是瓦里斯-伊利里欧团伙的安排,他当然没有死,干啥去了呢?教导小伊耿。——还记得这个人物吧?被瓦里斯偷天换日的雷加的儿子。

克林顿化名格里芬,提利昂去东方的路上曾与他们同行了一段,觉察到格里芬言谈举止间有些跟父亲泰温神似的地方,有几次几乎让提利昂脱口回答“是,父亲”。书中还描写到,鸣钟之役给克林顿留下了心理阴影和后遗症,他有个头痛幻听的毛病,幻听听见的就是石堂镇的钟声。另外在书中染上灰鳞病的也是他,不是大熊乔拉·莫尔蒙。


石堂镇的另一个关注点是七国的一种刑罚:鸦笼。七国的刑罚体系中常见的包括惩罚较轻罪责的鞭刑、偷窃者剁手、强奸犯阉割之类的,死刑一般也就是绞刑和砍头。鸦笼是死刑的一种,比起吊死和砍头要痛苦得多。受刑者被关入笼子里,挂在露天的地方忍受日晒雨淋,并且断绝食物和饮水直至其死亡。——不得不说,在死刑的花样方面他们跟我们的老祖宗相比实在差得太远,除了疯王烧烤活人和我们历史上的炮烙有一拼之外,其他的比如什么凌迟、车裂、朱洪武同学的伟大发明剥皮揎草之类,他们都没有。

二丫来到石堂镇,看到吊着的鸦笼里还有三个活人,但也离死不远了。镇民说这些人是“狼仔”,这些人本来是出来寻找弑君者的,找不到之后就开始强暴和杀害平民百姓。鸦笼里这些人是疯猎人的手笔,此人应该是无旗兄弟会的成员之一,在石堂镇很有点威望。二丫不理镇民的反对,给受刑者喝了水,然后射手安盖终结了他们的痛苦。

二丫他们到达石堂镇时,疯猎人不在,他出门去搜捕弑君者了。这个人对兰尼斯特极端痛恨,因为兰尼斯特军攻占石堂镇时,强暴了他的妻子和妹妹,烧了他的庄稼,宰了他的羊,还杀了六条狗。

二丫他们在石堂镇住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听见狗群的喧闹。疯猎人回来了,还带回了俘虏,不是詹姆·兰尼斯特,而是桑铎·克里冈。


索罗斯与闪电大王

二丫和大牛在君临时都见过红袍僧索罗斯,那时的索罗斯是个高大肥胖的酒肉和尚,经常举一把冒火的剑去参加比武大会。除此之外,此人在美酒、战斗和女人方面与劳勃国王有着共同的爱好,因而也是劳勃宴会上的常客,跟国王拼个酒啥的不在话下。卷一首相的比武大会中,他取得了团体比武的冠军。

索罗斯对光之王的信仰并不虔诚。他在疯王伊里斯在位期间就被派往君临传教,但在这方面他并无建树,反而对信仰越发质疑。他还参加过平定葛雷乔伊叛乱的战斗,战斗中第一个登上派克城的城墙。总之这个人此前给我们的印象应该是勇猛、豪爽和粗鲁的。

二丫所在的兄弟会分队成员经过与疯猎人的一番对峙,终于让疯猎人同意把俘虏交给闪电大王。非兄弟会成员如二丫、大牛和俘虏猎狗都被蒙上头罩,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里。他们在这里再度见到了密尔的红袍僧索罗斯,他的外貌变化之大让人几乎认不出。

……七弦汤姆正站在那里跟一个瘦高男人说话,此人在破烂的粉红长袍外套了副七零八落的旧铠甲。这不可能是密尔的索罗斯。艾莉亚记得红袍僧胖乎乎的,有平滑的脸和闪亮的光头;而此人面目憔悴,满头杂乱灰发。

变化更大的是如今被称为闪电大王的贝里·唐德利恩伯爵。二丫记得来君临参加比武大会的贝里伯爵一副英俊潇洒的模样,让珊莎的朋友珍妮·普尔芳心暗许。此刻山洞中的闪电大王却是个遍身伤痕、几乎称得上支离破碎的男人。

他衣衫褴褛,黑缎星纹披风已然破烂,铁胸甲历经百战、坑坑洼洼,浓密的金红头发几乎遮住整个脸,只有左耳上方没有毛发——他的脑袋在那儿被砸凹了下去。……艾莉亚看到他少了只眼睛,眼眶周围的皮肉满是疤痕和皱褶,而脖子上有个黑圈。

贝里·唐德利恩死亡简历:第一次,喋血戏子滩,被格雷果·克里冈杀死;第二次在神眼湖附近被兰尼斯特军抓获并绞死;第三次被博顿·克雷赫爵士所杀;第四次在急流瀑被亚摩利·洛奇爵士抓住吊死;后来又一次落入魔山手中,被魔山将匕首刺入眼中而死;本章的比武审判中被猎狗击杀;最后为复活凯特琳而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呼~,终于可以安静死一回了。


基于以上情况我们可以有两个推断。第一是索罗斯对闪电大王的复活,本质上来说是他们两个人在共享索罗斯的生命力。这一点与梅丽珊卓的影子法术很有共通之处。红袍女用史坦尼斯的影子实施了两次暗杀,一次是蓝礼,一次是风息堡代理城主,期间洋葱骑士戴佛斯的视角中,每次见到史坦尼斯都发现他变得更加苍老憔悴。这可以说明影子法术是消耗史坦尼斯的生命力的。

冰火世界中魔法使用的最基本原则就是等价交换,一个人的生命力这种代价不可谓不大。因而我想复活凯特琳时,如果同时还要保证唐德利恩活着,由三个人来共享索罗斯的生命力,那大概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第二点推断是冰火世界中的魔力应该与信仰无关,更准确一点说,魔法之力并不是你所信仰的神明赐予你的。索罗斯自己承认并非虔诚信徒,他复活唐德利恩的这种能力,还有后来渐渐具有的圣火中预见的能力,都是莫名而来的,他自己也并不理解。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因自身的信仰倾向而将之解释为自己的神所赐予的魔力。

这个问题我觉得大概可以这样看:魔法之力是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特殊能量,这种能量的可利用程度应该与龙的灭绝和诞生相关。所谓“光之王的魔法”或者“森林之子的魔法”,实际上是对这种能量的使用方式和途径。这种能量在一定道具的辅助下可能会呈现出某种偏向性,比如索罗斯在高尚之心时无法从圣火中预见未来,或许并非因为“红神在此没有力量”,而是因为高尚之心上三十一个巨大鱼梁木树桩使得此处的魔法能量更偏向旧神一系。

我还联想到丹妮在不朽之殿的幻象中看到过自己变成了雷加,与身穿玄冰铠甲的敌人在三叉戟河决战。这个地点很值得注意,这可能会是魔法能量的平衡点,也就是说,在此处冰火双方能够使用的魔法能量是等量的,所以“冰与火之歌”?——好吧,这可能就是我一个不成熟的猜想。


猎狗的审判

猎狗也被带到无旗兄弟会的藏身地,他嘲笑兄弟会只会懦弱地躲在山洞里,嘲笑他们拿着武器威胁被捆绑的自己,更嘲笑他们自封的骑士头衔。兄弟会的成员大多都是河间地遭受战争荼毒的百姓,这些人不断向猎狗发出控诉,指责他杀人放火。这些控诉与其说是针对猎狗本人,不如说是针对兰尼斯特军队和战争本身。猎狗虽然效忠于兰尼斯特家族,但他却并未参加河间地的任何战役。

“停!”猎狗的脸因愤怒而紧绷,“尽讲些废话。这帮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是谁?”

“你为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家效力。”索罗斯道。

“不错,曾经是这样。我跟千万人一起为他家效力,难道我们每个都要因不知道的罪行而被判刑吗?”克里冈啐了一口,“也许你们真是骑士。你们像骑士一样撒谎,像骑士一样草菅人命。”

猎狗并没有杀过他们所说的那些人,这一点无从反驳,直到二丫站了出来,指认他杀了屠夫小弟米凯。猎狗并不否认,同时他也认出了二丫的身份。但是猎狗杀米凯是因为乔佛里亲口讲述自己被屠夫小弟攻击,而身为护卫的猎狗无权质疑王子。他还特别提醒二丫:你姐姐珊莎也是这么说的。这让二丫愤怒之极,大喊乔佛里和珊莎都在撒谎。

闪电大王裁定比武审判,兄弟会的人却没有谁敢于单挑猎狗这样一个致命而危险的战士,于是唐德利恩决定亲自出马。猎狗对此也是不屑的,以比武而论,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尽管索罗斯声称曾在团体比武上打败过他三次,但真正的原因恐怕并非更高强的武艺,而是因为燃烧的剑。所以当唐德利恩也有样学样地在剑身上燃起火焰时,我猜桑铎·克里冈的心中一定有一万只神兽在奔驰。

詹德利的师傅曾非常反感索罗斯使用野火燃烧剑身,他认为野火对钢铁有极大的损害。很不幸这位大师是对的。猎狗在闪电大王火焰剑的逼迫下步步后退,眼看着贝里伯爵就要完成最后一击,他的火焰剑却在烈火和猎狗的力量的双重作用下不堪重负地断掉,猎狗反杀成功。但桑铎自己身上也着了火,二丫惊讶地发现,身上着火的猎狗竟然“哭得像个婴儿”。

无旗兄弟会归还了猎狗的武器盔甲和战马陌客,但却拿走了他的钱财,那是花剩下的比武大会冠军的奖金,为此猎狗得到一张借据。猎狗的获胜让二丫再度抓狂,诅咒他“下地狱”,回头却发现刚被猎狗杀死的贝里·唐德利恩再度复活,正站在二丫身后告诉她,猎狗已经去过地狱了。


猎狗桑铎·克里冈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他身上突出体现了两点症状。其一是反复发生的创伤性病理重现,他会以错觉、幻觉的形式反复体验所经历的创伤性事件。对于猎狗来说,这一事件就是年幼的他被魔山烧毁脸的惨痛经历。火焰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个闪回咒语,每当他靠近火焰,自己就又变回了那个七岁男孩,脸被死死地按在火盆里,这时他就会重新体验那个七岁男孩的痛苦、恐惧和无助。他对火焰的恐惧来源于此,这也是二丫发现他“哭得像个小婴儿”的原因。

第二个症状就是酗酒,放到现在可以扩展范围描述为“滥用成瘾物质”。猎狗酗酒很厉害,这是一种自我麻痹,但心理上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这次他之所以会被疯猎人所抓,就是因为醉酒。后来和二丫在十字路口客栈遇到魔山手下打斗受伤,也是因为他喝醉了(这是原著剧情,书中他们并未遇到美人布蕾妮)。——这两点突出症状也是猎狗的两大弱点。



本文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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