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十年一春(12)

前节概要:母亲手术让索引对女性的苦难更深刻,去找李蓉。李蓉怕索引负疚做了隐瞒,随即陷入回忆...



十二

“哦…我头晕,麻烦去叫我宿舍孙虎他们过来,我自己走不了…”索引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又睡了过去。

李蓉不放心索引一个人,使劲儿将索引胳膊绕过自己脖子,扶着朝男生宿舍走,打算到楼下再打电话。

索引眼闭着,像踩棉花,嘴里还嘟囔:“叫孙虎,你别…”

中心花坛,一阵风吹来,索引忍不住,使劲儿歪过脖子,弯腰吐了出来。污秽的酒菜顺着李蓉胳膊流下去。李蓉叫了一声“哎呀”,她胃里一阵翻滚。

李蓉无助地四周张望,希望有个哪怕不认识的男同学来搭把手。与自习后的操场相比,这里安静得可怕,路灯下的飞虫倒不时在脸上驻足。

李蓉喘了口气,搀扶着索引就近晃进了教学楼。

二楼,比登天还难。李蓉费劲地打开教室门,用脚将几个凳子并在一起,将索引堆放在凳子上。她马上去水房冲洗胳膊,她还将抹布洗干净,蹲下来擦索引的鞋子和裤子。

“对、对不起...”凳子上的索引突然说话了。

 “什么?”李蓉很意外,“先别吭声,要道歉明天去我们宿舍,现在好好躺着。”

 “我…”索引很快不说话了。


遮蔽真相 放任迷惘

夏夜渐渐散去热浪,但李蓉的心却变得火热起来。

青年人的心动,根本不需要海誓山盟做注,甚至无须鲜花蜜语簇拥。一个细小举动,一句平凡对白,都可能在对方心里划出槽痕。而低头害羞,甚至胜却了亲密无间、如胶缠绵。

自从知道许敏在和“胶水男孩”交往,李蓉难过了好一阵子。或许,一件艺术作品,在旁人觉得只是点缀应景的凡作,但有相同喜好的人看来同样美轮美奂、爱不释手。李蓉纠结了好久,才从心底渐渐剔除对索引的暗恋。

每次许敏约会回来,总是兴高采烈地要对李蓉讲述他们都干什么了,影院看沉船大片、河滩散步聊天。甚至,索引第一次拉她的手都告诉李蓉。说到索引跟自己比赛谁正步走更规范,无意间两手碰触,索引轻轻拉了几秒又快速松开的时候,许敏笑得花枝乱颤。

李蓉满脸喜悦地听,一言不发。


今天,李蓉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和索引在一起,她可以认真注视这个令她心仪的男生。他现在像一个孩子,静静躺在面前,轻轻的酣声让李蓉感觉脸微微发烧。

这是男生的鼾声,这是男性的鼾声!

月光顺着窗户爬进来。树影稀稀拉拉洒在索引身上,欲盖弥彰地像遮了一角的图画。索引棱角分明的脸越发英俊,浓密的眉毛栽植在额下,悬胆的鼻梁挺立,唇角有力鲜润,嘴唇周围细密的胡须随着呼吸轻轻摆动,缭绕得心思迷乱。

时间一分分走过,李蓉希望时间能停留在今晚,她可以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索引,听他均匀的呼吸…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李蓉也像醺酒一般,突然轻轻将嘴唇贴在索引嘴上,她闭着眼睛,感觉心脏“咚咚”地跳,像沙场进军的战鼓!脸烫得像发了高烧,连耳根也一定红透了…

李蓉猛地清醒过来,正要欠身离开,索引突然动了一下,接着瘫软的胳膊忽然搂住李蓉,李蓉惊了一跳! 她努力挣脱,但哪里有一个醉了的男生力气大,不,应该是一个正在成长的男人!

李蓉甚至叫了起来,但不敢太大声,怕惊动了保卫处。毕业在即,被抓到跟女生晚上在教室,索引肯定得背上大处分。

李蓉使劲推,头匐在胸口竭力向下蹭,呼吸都变得憋闷,嘴里轻喊着:“索引,索引,你醒醒,快醒醒…”

李蓉眼泪很快流了出来,最可怕的预感像狂风卷起的流沙一般将她淹没。索引什么话也不说,一只手牢牢箍住李蓉,另一只手开始利索地扯李蓉的短袖…李蓉裙子甚至被撕裂了一条口子。

其间,索引恍惚说了句:“敏,我会娶你的…”


图文:简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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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十年一春(10) - 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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