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去不还的纯真年代,那些一去不青春的你们还都在,这样真的有点不大好。
四大金刚,其实是四只温柔的女汉子。
这个组合的称号,是我爸爸给的。我觉得很贴切,就给各自按需贴上了标签。
黑金刚,大丫。初一入学那年,暗黑残酷的军训期间,旁边站了一只黑黑瘦瘦的皮猴子,脸上还有一块“刀疤”。当然,那是在教官喊完向左看齐的时候瞥到的。当时,对她,无感。伴随着毫无心动入学军训的结束,因为同路,每天放学等着一起颠着破旧的自行车回家,就这样持续到初中毕业,还把这段交往延续进了高中校园。大丫是个爱哭鬼,老是需要我保护她。她哭鼻子的事几篓子带踹的也说不完。
黄金刚,老鳖。是大丫一个从小学就认识的伙伴,初中时是隔壁班。因为我们几个算是比较幸运,撞在所谓的奥赛班里头。那时经常搞一些数学英语竞赛,两个奥赛班经常会有人员流动,到最后就忘了谁是哪班,就这样混杂在一起。于是跟鳖也混在了一起。我认为,她当时是个黑矮胖子。
她俩共同点就是眼睛比我大!大!大!只有我们仨的时候,我的优点是比她俩白。
在还未结识下面那位仁兄时,我们仨自诩是“三剑客”,还组建了可爱的乐队组合——“袋鼠组合”。在晚自习过后宁静又幽暗的大马路上高歌,创作自己的主题曲。我负责低声部而已……
绿金刚,蚊子。一个超级彪悍的纯娘儿们。高一那年受同一拨老师残虐,鳖的邻居,因此得识。自从她加入,我就没了优势,那份白也不属于我了。
我,是红金刚,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超温柔善良的弱女子。
高中一年级,我和鳖,蚊子同一班。忽想起一日,当时还只有三剑客。晚自习结束,我当值日,大丫来我们班候着,路上好切磋新的主题曲。俩人等我无聊,鳖躲进门后,看当日英语背诵进度表。我和大丫找她不见,便知她故意躲我们。我便装作不知情,往门上倚。鳖惨叫,露面。鬼哭狼嚎说,墙上的瓷砖被她强劲的门牙嗑坏了。我俩看完,笑到根本说不出来。这个傻缺,自己的门牙被嗑坏了小块,反而怀疑墙的坚固性。虽说到现在她的牙还缺着,实感抱歉,可一想到还是停不下来地想笑。
我说吧,人生就是不断发现并感叹,以前的自己是个纯逗逼。
高二分科,四大金刚的名号在江湖中还未打响。我们四个人选了同样的专业进入了理科生的行列。一个楼层的不同班级,走廊里一声咋呼,都会出来探一下军情。
一日,柔弱的我与班里一名“残障”男生发生小冲突,我很正直,错,肯定不在我。所以,我飞起我的大长腿,把他的书桌踹飞。还没等我静下来,隔壁的蚊子闻讯赶来,抄起值日生的拖把,一闷棍,直击“残障”的后背。我缓缓抬头,拖把柄留下的优美弧线还没消失,我想,以后安全有着落了。那个男生现在咋样,没了消息。
我们一起跨过了初中、高中的感怀岁月。
大学,去了不同的城市,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和伙伴,可是感情没丢。我和蚊子在同一个城市,周末经常约着出去吃。
蚊子失恋,夜里,我陪她喝酒陪她跟神经病似的在她的校园里哭。
我失恋,他们陪我骂遇到的种种。
后来大丫谈了男朋友,暑假出门总是拿我当幌子,咱妈听说跟我一起出去,总是很放心,可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我可是大家心里品学兼优的乖宝宝呢。
鳖说要等到结婚的时候开始早恋。
就这样我们陪着彼此走到了现在。
大学毕业了。
研究生毕业了。
现在她们三个在苏州打拼,我在雅加达码这些文字。
我说我可能去北京漂泊,那里也有一个我牵挂的人。她们仨把我骂了一通,然后告诉我,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好,我们还一直都在。
我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