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了很多很多岁之后,站在跑步机上我就会想,以前的运动会和考试,1500m怎么会那么难呢。
同样的距离,一起的老师汗流浃背,尽是运动的活力气息,而我总不怎么出汗。可那样多好啊,仿佛一整天郁结的不得劲全都可以顺着汗腺分泌出来,消散在空气里。然后我跑开又是一个新的我。
按人为的时间划分今天我就是一个新的我。23岁了呢。
小时候的生日已经记不得了,只在印象中,那种蛋糕上蜡烛温热的火焰,为妈妈跳过。是妹妹出生不久吧,妈妈戴着个紫色为主边缘一圈我认为是怪兽图案的绒线帽,躺在床侧,手指在妹妹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脸上来回摩挲,妈妈笑着看她,爸爸在床头的桌上,一边点蜡烛一边笑着看妈妈。
那样的火焰也为妹妹跳过。不记得几岁,但记得是小孩儿还带着婴儿般大肚子的年纪。印象最深刻的是作属相的蛇栩栩如生,妹妹没有舍得动它,我从表层剥下一块奶油,用叉子做了个刺猬一起藏进了冰箱。
还有爸爸。十五六岁的高中,总热切的赶着一切日后被当做怀旧元素的潮流。那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一起放孔明灯吧,说什么第一次呢,到现在也在没有过。爸爸一眼不离看着它越来越远,叨唠着不会掉到山上去吧,山火起来明儿早上村委会就找上门来了哈哈。
而自己,可能是就这么长过来了,也可能是对自己的事记忆力更差,春夏秋冬更替,如同滚轴将每个时间点刷了一遍又一遍。非要记得,是胡潇回来那次吧。
想想家人朋友是开心的,但他们之外的世界还那么大。
开心一点,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