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博物馆今天要迎接省里的考察团,馆长胡一鸣早早的就来到了博物馆,对于这次考察,他可不敢马虎,因为这一行人里,不仅有省内著名的考古专家,并且省长也亲自陪同。
他把博物馆里里外外全部检查了一遍,生怕出什么纰漏,在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才长长吁了口气。
大概中午时分,考察团一行如期而至,胡一鸣在前面神采飞扬的介绍着,看着他口若悬河的解说,令一行人不住地点头。
最后的压轴戏,就是介绍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玉翁仲,这是一件汉代的玉佩,据说全国只有三件,其余两件都在国家博物馆里。
其余两件都不如这一件保存完好,所以市里也很重视,专门为这一件玉器弄了一个单独陈列室。
所有人都围拢在展柜左右,仔细的端详,不时发出一阵阵的赞叹声。
这时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仔细端详了一阵之后,忽然脸色有点异样,然后对身边的省长小声说了些什么,省长的脸也阴沉了下来。
“零……,”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队长林峰拿起了电话。
“林峰,通知刑警队全部人员,到办公室开会,紧急会议,要快!”电话那头是局长的声音。
“是,吴局!”林峰放下电话,招呼手下所有人员,迅速向办公室奔去。
会议一散场,林峰立即带领几个干警,开车飞奔博物馆。
“林队,这他妈也太邪门了,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文物给掉包呢?”副队长张强问。
林峰狠抽了一口烟,然后从车窗把烟头弹了出去,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次这个事闹大了,省里领导都知道了,半月之内如果破不了案,你我都得回家抱孩子去!”林峰说道。
警车在博物馆门前戛然而止,刑警迅速从车上跳下来,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封锁了现场。
勘察完现场,一无所获,林峰悻悻的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妈的,看来这家伙是个惯犯,处理的够干净的!”张强咬牙切齿的说。
“只要是人干的,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再找找看!”林峰说。
“林队,快过来,有发现!”刑警小顾喊道。
林峰急忙走过去,发现小顾已经把一根一寸多长的头发放到了证物袋里。
“在哪里发现的?”
“展柜里玉佩的底座下面,这是一个封闭的展柜,参观者的头发是不可能掉在里面的!”小顾说道。
“你马上回去,送化验室化验!”林峰吩咐道。
时间是下午十七点三十七分。
现场除了一根头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现。
林峰安排好刑警轮流值班,保护好现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此时已经是深秋,白昼和夜晚的时差,已经渐渐拉大了。
林峰和张强来到保安值班室,两个保安赶紧站起身来。
林峰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张强则双臂抱在胸前,靠着桌子站着。
“不用紧张,只是向你们了解几个问题,你们知道就如实回答!”林峰点上一支烟,说道。
两个保安同时点了点头,连声说好。
“你们平时都是如何值班?最近几天馆里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林峰弹了弹烟灰,发问道。
“我们这里的保安一共六个人,三班倒换,一班两个人,昼夜轮换,最近嘛……,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一切都还算正常!”其中一个保安说。
“你们是怎么发现展馆里的文物被掉包的?”
“不是我们发现的,是今天上午来参观的领导发现的,要不我们还不知道被掉包呢,我们巡逻的时候,只要看到东西还在展柜里,一般就不会太留意真假,毕竟我们对这些东西也不太懂!”
“那个专列室里有没有摄像头?你们把能调出来的影像都调出来!”
保安领着林峰他们来到监控室,找到了专列室的那台电脑。
保安开始翻看影像记录,等把所有的影像都翻看完了,林峰也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
“这些影像设定的只能保存一个月,一个月后就自动删除了,所以能提供的只有这些!”那个保安说道。
张强附身把眼睛凑近电脑屏幕,看了一会儿,对保安说“你再回放一遍!”
林峰也仔细的留意着回放记录,等视频接近一半的时候,林峰忽然喊停。
然后让保安放慢速度,这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红色的空白,时间显示是二十分钟。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空白?”林峰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大概那一段没录上吧!”保安说。
“确实是没录上,一般摄像头在断电情况下,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张强说道。
“断电?”林峰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强。
张强并没有抬头,眼睛还是盯着屏幕看。
“刘队快看,这有点问题!”张强喊道。
林峰顺着张强的声音,两只眼睛紧盯着屏幕,看着看着,他不禁眼睛一亮。
“这有点邪门啊!情况有点不对!”张强自言自语。
“确实不对,从空白之后,你是不是已经看出点什么了?”林峰反问道。
“是啊!怎么感觉空白之后,玉佩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具体怎么怪,我说不清楚!”张强用手挠了挠头。
“是的,你说的没错,确实有点怪,确切的说,灯光照射到玉佩上的光影形状发生了改变,虽然不明显,但是留心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林峰肯定的说!
“也就是说,在空白之后,玉佩就已经被掉了包了是吧?”张强问。
“对,光影发生变化,就说明玉佩被人移动过,所以,这个空白,应该就是犯罪人的作案时间!”林峰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说道。
“空白的显示时间是本月十六号晚上十一点四十!”
“立刻调查那个时间值班的保安!”
值班保安很快就被找来了,大概都是三十岁左右,一个身形瘦高,一个矮胖。
“本月十六号是你们值班?”林峰问道。
“是,我们上的是中班,十二点就下班了。”那个矮胖的保安说。
“在你们下班之前,是不是停电了?”
“噢……,我想想,确实,停了一会儿,时间不长,是跳闸了!”保安说。
“跳闸?以前经常跳闸吗?”林峰继续发问。
“没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停电之后我们俩就去总开关那里看了看,发现跳闸,就顺手合上了!”保安说。
“总开关在哪里?”
“要从博物馆出去,绕道左侧有一个单独的小门,平时一直是锁着的!”
林峰带着人去看了看那个电工房,个保安说的一样,确实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
“也就是说,你们如果要把电闸合上,就必须要从博物馆的防盗门里走出来,对吗?”林峰问保安。
“对对,没有别的门!”保安说。
“你们再回忆一下,你们那天出来合电闸的时候,电动防盗门有没有关上?”
保安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没有,因为当时考虑只是合个电闸,用不了多长时间,再说交接班的也快来了,所以就没有关!”
林峰和张强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让保安回去了。
“看来,这个案子基本已经有答案了!”林峰掏出一支烟丢在嘴里,用打火机点上。
“作案人就是利用这停电的二十分钟,完成了作案,是这样吧?”张强分析道。
“没错,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涉案人应该对博物馆很了解!”
胡一鸣因为严重失职,已被勒令停职反省,林峰找到他时,他正在家里喝闷茶。
看到林峰进来,他连忙招呼,让林峰坐下之后,倒了一杯茶递过来。
“胡馆长,这次来就是想找您了解一些情况!”林峰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可以可以,我一定配合!”胡一鸣说道。
“您一般晚上去不去博物馆?”
“晚上……,一般不去,除非有特殊情况和重大事情!”
“您指的特殊情况是?”
“比如说吧!失火!失窃!以及人员伤亡!”
“玉佩什么时候被盗,您一点都没发现吗?”
“说来惭愧,这是我的失职,我确实没有发现,因为从博物馆建馆至今,还没有发生过一起盗窃事件,也是疏忽大意了!”
林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刚要点上,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又装了回去。
“那么!本月十六号晚上您在哪?”
林峰喝了一口茶,问道。
“十六号晚上……,我好像一直在家吧,噢!对了,这个我女儿可以作证!”
胡芸是胡一鸣的女儿,在A市园林局办公室工作。
林峰没有去她的单位,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咖啡馆约见了她 。
“不好意思,我只想了解一下你父亲在本月十六号晚上在什么地方?”
林峰说着,出示了一下工作证。
胡芸的年龄在二十七八岁左右,一身职业装显得很得体,皮肤白皙,清秀文雅。
“噢……,一直在家啊,我记得很清楚,我的家庭情况有点特殊,妈妈去世的早,我一直和爸爸生活在一起,那天晚上我睡的早,睡之前爸爸还在看电视。”
胡芸喝了一口咖啡,润了润嗓子。
“我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看到爸爸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于是我就推开他房间的门,发现爸爸还在床上看书,于是我就催促他赶紧睡觉。”
“那时候你看表了吗?大概是几点?”
林峰插了一句。
“没有,不过已经很晚了!”
“你爸爸一直有这个习惯吗?”
“对,他爱看书,有时候一看就看到很晚!”
回去的路上,林峰的心情感觉有点闷,不由得长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张强买了两桶方便面。
“来吧!今天晚上又要在办公室就寝了,再这样下去,老婆迟早要跟了别人!”
张强打开方便面,用开水泡上,调侃的说道。
林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抽着烟。
“怎么着林队?调查结果如何,有进展吗?”张强问。
“进展不大!我走访了胡一鸣和他女儿,他有不在场证明!”林峰说。
话音刚落,林峰的电话响了。
“妈的,又出事了,别吃了,跟我走!”放下电话,林峰骂了一句,然后带着张强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接到报案,距离市区三十公里,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报案人是一对情侣,晚上两个人出来闲逛的时候,发现了尸体。
看着两个人吓得面如土色的表情,林峰安慰了几句,让他们不要紧张。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两个情侣晚上出来,想找一个偏僻的地方亲热一下,就选择了这个烂尾楼。
林峰第一时间排除了他们作案的可能,做完笔录之后,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就让他们离开了。
法医是在林峰之后到达现场的,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在现场仔细检查了尸体。
“死者为女性,大概三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七,先是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后来又遭重物击打头部,导致颅骨多处裂痕,估计是砖头或石块之类,详细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法医说。
自从开完会之后,林峰手里的烟就没断过,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有,我们从死者身上发现了这个!”法医把一张身份证递给林峰。
林峰接过来看了看,证件上注明的人名字叫李菲菲。
林峰接过来看了看,又顺手交给了身边的两个刑警队员。
“连夜查一查,务必在明天天黑之前搞清楚死者的身份以及职业!”林峰吩咐道。
第二天上午,局长办公室。
“林峰啊!这一次可是时间紧任务重,你必须要认真对待,否则,到时候别说你这个队长,就连我这个局长都要跟着遭殃!”
“如果人手不够,可以向我反应,你要明白,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呦,现在是两起案件,怎么调配你自己看着办吧!”
“是,吴局,我一定尽快破案!”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林峰的心情糟透了,局长那油亮亮的秃脑门晃的他眼晕,但又不敢表露出来,心里一个劲的骂娘。
妈的,一个案子就够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一起,真他娘的日了狗了。
来到办公室,昨天派去调查的两个刑警正在等他。
“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查到,否则都给我回家抱孩子去!”林峰没好气的问。
“咳,咳,林队,哪能呢,我们是领命之后,连夜马不停蹄……”
“别废话,给我说重点,查到什么了?”
“据我们连夜调查,再加上走访,终于搞清楚死者的身份了。”
林峰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示意他们继续说。
“经查实,死者名叫李菲菲,是个记者,没有具体工作单位,平时也就给报社写写文章报道,应该属于自由撰稿人!”
“没有单位?那查清楚她住在哪吗?”
“在A市没有查到她名下有房产,应该平时租房子住!”
“什么叫应该?具体住哪里?继续给我查,天黑之前查不出来,你们就别回来了”林峰咆哮着吼道。
幸福小区3 号楼2单元203室,林峰带着几个刑警正在仔细排查。
这里是A市塑料厂的职工家属楼,里面的老住户大都已经搬走了,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租客。
“林队,你过来一下,”一个刑警喊道。
林峰蹲在地上,在卧室的地砖缝隙里用镊子夹出一根头发。
又是一根头发。
林峰把这根头发装进证物袋,交给一个刑警。
当 林峰再次来到博物馆时,张强正背着手在地上画圈,一看到林峰,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样?有进展吗?”
“进展不大啊!死者的身份和住址倒是查明了,但是查了半天,只找到一根头发,还不知道是凶手的还是死者的,已经去化验了!”
“妈的,真他妈的见了鬼了,我在这里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啥了?”
“今年是我本命年,难怪这么倒霉呢!”
林峰差点没有一巴掌抽到张强那张大圆脸上。
“在这里转悠半天,你就想出个这个啊?我告诉你,破不了案,咱俩都要过本命年了!”林峰扔掉烟头,咬牙切齿的说。
“别呀!刘队,我心里比你都急,不过,我确实想到了一点重要的信息。”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别磨磨唧唧的!”林峰不耐烦的说。
“我觉得吧,这个博物馆盗窃案,恐怕是内部人干的!”张强说。
“嗯……,说了这么多,这才有点意思!”林峰慢慢的抽着烟,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是内部作案,那调查起来就相对容易了许多,目标范围也就大大缩小了
如果不是呢?案情调查道现在,同样也不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根头发的化验结果了。
“立刻把博物馆所有工作人员采样,送化验室比对!”林峰对手下吩咐道。
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胡一鸣死了,是自杀。
于此同时,化验结果出来了,案发现场发现的两根头发的DNA都和胡一鸣吻合。
那么这样一来,博物馆盗窃案就等于有了结果,但是令林峰不解的是,为什么在李菲菲的家里会发现胡一鸣的头发,莫非胡一鸣和李菲菲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刑警立刻对胡一鸣的家里进行了搜查,却没有发现玉佩,在李菲菲的住所,同样没有发现。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剩下胡芸了。
胡芸眼睛通红,显得十分憔悴。
“这个结果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但是没有办法,你也不要过于悲痛,早一天让真相大白天下,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峰平静的对胡芸说,胡芸微微点了点头。
“说说吧,你父亲和李菲菲是怎么认识的?”林峰问。
“事情是这样的,两年之前李菲菲想写一篇关于玉佩的文章,苦于没有资料,就想通过我父亲提供一些!”胡芸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说道。
“从那次以后,她就和我父亲认识了,两个人越走越近,我其实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也不好说什么,我也理解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拉扯我也不容易,就这样他们处了有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父亲的情绪有些反常,问他,他也不说,只是叹气!”
“后来,我一直追问,他才告诉我,李菲菲是个骗子,她竟然把和我父亲在一起的时候都录了视频,要挟他,让他把那块玉佩给她,说如果不答应她就把视频送到市政府。”
“我父亲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然后就在十六号那天晚上去了博物馆,他先把电闸拉了,然后趁那些保安出去的时候,把以前的仿制品和真品做了交换,又从大门匆匆离开了!”
“当我父亲把玉佩交给李菲菲的时候,她却不肯把视频交出来,还要挟我父亲再给她五十万!”胡芸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接下来的我来说吧,”林峰抽了一口烟说“于是后来你父亲气急败坏,就把李菲菲骗到郊外,然后杀了她!”
胡芸一时语塞,只是无声的抽泣。
“那么,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父亲把玉佩给了李菲菲,可我们并没有在她的住所找到,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胡芸一脸茫然的看着林峰,说“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确定我父亲确实把玉佩交给她了,至于她把玉佩放到哪里,我确实不知道!”
林峰一直盯着胡芸的眼睛,看出她没有撒谎。
那么,玉佩到底会在哪呢?带着疑问,林峰再一次搜查了李菲菲的住所。
这一次,林峰检查的更加仔细,她把卧室客厅都翻了个底朝天,仍然一无所获。
然后他来到卫生间,卫生间很简单,除了一个简单的梳妆台,就只有马桶和热水器了。
林峰翻看着梳妆台上的那些化妆品,无意间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宾馆包装一次性梳子的包装袋,很小的一个纸袋。
林峰拿在手里看了看,上面印着“凯撒酒店”的字样。
凯撒酒店位于市中心繁华街段,是本市唯一的一家四星级大酒店,莫非李菲菲去过那里,她去那里干什么?
“走,去凯撒酒店”林峰招呼大家说。
在凯撒酒店的前台,林峰对前台服务员出示了证件,然后又把李菲菲的照片让她看。
服务员摇了摇头,说没印象。
林峰让她查最近得客人登记记录,服务员在下面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最后查出,在本月十七号晚上,确实有李菲菲的登记记录,不过和她一起登记的,还有一个名字,叫谢安东。
这个谢安东是谁?林峰心里暗暗的想。
“立刻去查,尽快弄清这个叫谢安东的人是谁?”林峰吩咐道。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这个叫谢安东的人,是本市一个专门倒腾古董的商人。
警察打听到了谢安东开的那家古董店的位置,位于本市团结路和阳光大道附近。
林峰来到这个古董店里,看到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戴个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人。
“你叫谢安东?”林峰问。
那个人笑了笑,然后用手扶了扶眼睛,说“对,你们这是……?”
“我们怀疑你和我们调查的案件有关,请你配合!”
“我……,你们搞错了吧!我一直做的都是正经买卖!”
林峰扫视了一眼四周,然后从兜里掏出烟来,潇洒的扔了一根在嘴里,然后“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正经买卖?贩卖国家文物也是正经买卖吗?”林峰问。
“说话要讲证据,我什么时候贩卖国家文物了?”谢安东显得有些气愤。
“那好,我问你,本月十七号晚上九点三十分,你在干什么?”林峰咄咄逼人的发问。
“我在家里看电视,没干什么!”
“你撒谎,你应该是在酒店看电视吧?还是四星级酒店,我说的没错吧?”
“不可能,我在家里,哪也没去!”
“啪”的一声,林峰把凯撒酒店的登记本摔在他面前。
“为什么这个登记本上会有你的名字?”
谢安东看了一眼登记本,再也说不出话来,双手抱着头蹲了下去。
“说说吧,你和李菲菲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预谋骗取了国家文物?老实交代!”
谢安东浑身开始颤抖,脸色变得苍白。
“我交代,我和李菲菲是从网上认识的,当时聊的很投机,后来我们也见了面,但是我是有老婆的人,不能和她结婚,只能保持情人关系,就这样我们处了六年时间。”
“就在一年前,我的一个老客户,在和我谈话的时候,偶然提到了汉代的玉翁仲,说这个东西目前市场上很紧缺,有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我当时就动了心。”
“可是我只知道市博物馆里有一块,但是自己没有办法弄到手,我就把这件事对李菲菲说了,她说她有办法,我当时很高兴,承诺她一旦得手卖了钱,我和她五五分成,并且和她一起远走高飞!”
“就在十七号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东西已经到手了,她在凯撒酒店和我见面,于是我就去了,那天晚上我们就在酒店住下了,她把那个玉佩也了我,并且对她我说还要敲胡一鸣一竹杠,我提醒她别太过分,没想到这个女人过于太贪心,最后……。”
谢安东一边说,一边不住的擦汗。
“玉佩现在在哪?”林峰问道。
“本来约好那个朋友,这两天就来拿货,这不,你们就来了!”谢安东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走到柜台里面,然后摆弄了一下柜台上的一个花瓶,打开一道暗阁,然后把手伸进去,拿出了那块玉佩。
案件终于在规定时间之内告破了,林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长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