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采部,是我们河北电台的一个部门。它的工作,一是记者管理,二是通讯员联系,三是群众工作。后来,通采部改为记者管理部。通采部是记者之家,记者回台开会、送稿、办事,通采部的同志都会尽心安排,记者和通采部的同志结下深厚的友谊,终生难忘。高宝玺是通采部原主任;徐树春是河北电台驻秦皇岛记者站站长。近日,高宝玺、徐树春深情写下了过去通采部的一些故事,请大家看看)
通采部的故事
《吃饺子》
记者工作,独来独往,慎独及为重要。为记者不损形象,我在不同场合,多次讲过这个故事。
说的是六十年代初期,某记者下乡到一偏僻山村采访。临走时,村里的老书记不知想啥办法弄来了斤半白麺和半斤肉馅,叫房东大嫂给记者包顿饺子吃。大嫂有个六岁的女儿,见她妈包饺子,馋的只流哈拉拉。娘说,等记者吃剩下的你吃几个解解馋。懂事的小姑娘高兴极了。
包好煮熟,大嫂盛了一大碗又一小碗,端到记者屋内。那年代,吃饺子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美餐。庄稼人过年吃上一顿红暑面的野菜饺子也不容易。记者见到饺子,首先端起那一大碗,狼吞虎噬的吃起来。
那个小姑娘偷偷的掀开记者屋门的门帘一角,见记者吃的好香。她瞪大眼晴,把食指含在唃里,等着。谁知,那个证者吃完一大碗,又端起那一小碗倒在了那个大碗里。
这个记者也就二十多点,饭量也大,正娶吃第二碗,只叫小姑娘"哇"的一声大哭越来。
小姑娘边哭边叫:"妈哟,那狗日的吃完一大碗又吃这一小碗理。"。
(高宝玺)
《捉大头》
记者在下头采访,有时很辛苦。比如到深远山区,揹上几十斤重的录音机,坐公交,骑自行车,有时还坐拖拉机。采访结束,还得送回编辑部制作。
记者回到娘家一一通采部,我 多想请记者吃顿饭呀,可台里不给报销。郭台长说,块二八毛行,多了不沾。
杨捷,晓明,小焦想了个办法一打扑克,提大头。每逢远道记者来台,几个人近中午就跑到我办公室,关上门,偷偷地"捉大头"。输了的掏一至二元,,放在桌子上。几个来回,就是二三十元,然后,帶上这点钱,找个小饭店吃一顿,喝二两,不亦乐乎。
当时,就我输的时候多,净当大头。后来明白了,是杨捷和晓明搗鬼,哈哈,年轻人就是贼心眼多。
(高宝玺)
《狗眼看人低》
说的是一个记者住大车店,半夜被带到派出所的事,第二天所长到通采部道歉,我骂他狗眼看人低。
(高宝玺)
《吃驴鞭》
1991年,单位选派我和几名同事去沧州河间参加农村社教,前后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工作没干多少,倒是有很多接地气的经历至今难忘,吃驴鞭就是件让人忍俊不禁的趣事。
河间驴多,因驴衍生出一个特色产业,现在走到全国各地几乎都能闻到"驴肉火烧"的香味。我们在河间那个年代,驴肉也便宜,卖鲜驴肉的伙计都是牵一挂小板车,把半扇驴肉平铺在车板上,走街串巷吆喝着卖,卖剩最后一块肉也要挂着驴腿,以证明不是假货。我们住在村里老杨家,和房东家的宗哥处成了把兄弟,时常买点驴肉包顿饺子,在简单快乐的吃喝中打发时光。
那个年代农村的驴肉便宜,到处有卖。驴鞭也叫驴三件,只是驴肉的附属品。说起来毕竟不雅,让人心生厌恶,当地人也没把它当成好东西,记得是六、七块钱一斤。我们从城里里来,以前没吃过,觉得新鲜,有时就买些熟的尝尝,感觉不错,像牛蹄筋肉,也没啥异味。单位的老孙有个性,他自己买的就切成片,包个纸包,晚上趴在被窝里,一会儿拿出一片儿,放在嘴里慢慢嚼着,不舍得让别人,我们年轻点的也不愿和他争。
有一次回单位汇报工作,想着给通采部的领导和同事带点什么土特产。路过河间县城,选来选去见到一处卖驴鞭的,就花了十几块钱买了两套,用报纸包好,扛回了石家庄。到了单位后,中午高主任约上晓明、志阔、杨捷、中华,可能还有焦大姐,一起到门口的小店午餐,我说给大家添个菜吧,就把报纸包掏出来交给后厨,让饭店给加工一下。女服务员问是什么东西,杨捷说是鸡,服务员又问是烧鸡吗?杨捷还说是鸡,让服务员快点去切。接着大家在饭桌上扯些闲嗑淡话,说说城里乡下的事儿。
一会儿,盘子端上来了,杨捷眼尖,发现不够份量了,掀开门帘往里一看,见后厨几个厨师正在往嘴里塞着东西,巴叽巴叽正品呢。我说别计较了,河间的鸡有特色,让人家尝尝吧,杨捷和晓明还老大不乐意,最后大家都让高主任多吃点儿,说是对身体有好处。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社会在发展,时光在流逝,大家都老了,各奔东西,难得见面,在微信圈里联系上以后,见字如面,倍感亲切。高主任又重提旧事,让大家回想起驴鞭的滋味。高主任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但身体倍儿棒,每天骑车、跳舞、游泳、弄潮儿,不减当年,想来也许和那两根驴鞭有关,真后悔当初不如从河间多扛回几根,让老高及老周、老杨们多享用些,说不定还会弄出些风流韵事留着以后做谈资呢。
(徐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