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吧!新世界之篇! 第五章
“在你旁边的那男人是我们的老板,也是三加二事务所第一软饭男。”悦儿在电话中快速道:“我要集中精神传输穿界了,记住,在此期间一定要保证传输正常,那个手机的残余寿命也仅够维持一次开机了,啧,早知道的话我当初下手就轻点了。”
陈言脸色发黑的关闭通话,他看着不远处悠闲的调哥,脸色不由更黑了。
看起来被卷到莫名其妙的事件中了啊。
“话说这个深度...”一直处于坠落状态,陈言也渐渐习惯了掌握身体平衡,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石块边缘处,附身向下看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不由一阵毛骨悚然:“难道我们要一路掉到地狱中去吗?”
“哼。”调哥嗤笑一声,他看到深沉黑渊中陡然冒出的光明道:“灵域底部怎么可能会是那种和善的地方?”
光明越发炙热,逐渐从下方涌来,继而吞噬了他们的整片视野。
二人乘坐在漫天石块中,如同流星雨般射向光明。
“到了吗?”陈言轻声喃喃,话音刚落,但听碰咚一声巨响,伴随着石头的颤动,预示着二人终于抵达...真正的灵域!
“咳咳...”灰尘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二人睁不开眼睛,当烟雾散尽逐渐露出周围景色时,陈言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
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披洒下一片片炙热的阳光,蔚蓝的天空上点缀着零星云朵,这样的天气看上一眼都会给人种舒服的感觉。
陈言二人所处的地方哪里是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滚烫的沙砾,一望无际的黄色海洋,他们分明正站在沙漠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陈言一脸茫然的问道。
“如你所见”调哥俯下身捧起一把沙子,细看一番后脸色凝重道:“所谓灵域本身,其实跟我们的世界没什么不同。事实上,它们恰恰比人间更为强大。”
“但灵域跟人间最本质的区别,就是它的存在本身便是真相。”
陈言摸不着头脑道:“什么意思?”
调哥涩然一笑,转身面向洋楼方向,他没回答陈言的问题,道:“大概一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个男人,他的声音既急促又颤抖。”
“他让我救他,可又不说什么原因,由于那段时间我正负责别的事情,听到他那种缺乏诚意的请求后便很果断的选择了拒绝。”
调哥停顿,整理了思路后,继续讲述道:“没想到一周后,南县警方便联系到我,让我负责协助他们侦破一起灭门案。”
听到这里,陈言摸摸鼻尖,讥嘲道:“看来我之前猜测的没错,即便洋房两名死者不是你杀死的,你也有间接‘功劳’。”
调哥闻言毫不气恼,他摇摇脑袋道:“小哥,你太天真了。”
由于调哥跟死去的男人通过一次电话,且电话内容意义不明,警方这才将他传唤过来,询问一番无果后,又将他给放了。
从警局出来后调哥自然对这件事充满了好奇,在当天晚上他便悄悄摸进了那间洋房中。
“呼。”
调哥不知何时点上了烟,他轻轻吐出烟雾,问向陈言道:“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陈言道。
“几个模糊的身影,在男人的尸体面前,扒拉着另一具尸体。”调哥叹了口气:“在简单烹炸之后,它们吃了那个女人。”
嗖!
听到这句话,陈言后背汗毛蹭蹭炸起,他的脑海在一瞬间将线索通通过滤了遍。
怪不得只有一具尸体,怪不得警方没有线索,怪不得那残缺的指头上有牙印,原来如此。
“等等。”陈言敏锐的捕捉到调哥话里信息,说话时,他的声音都变了。
“它们?你说它们?”
“没错。”调哥的眼神在氤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他点头道:“在那所屋子中,成为凶手绝不仅仅只有男童怨灵一人!”
“嘶——”陈言脸色苍白,倒抽一口凉气。
“回去后,我调取了大量资料来调查那家人的死因,毕竟是因为我的疏忽导致两条人命的惨死,我有义务完成这份工作。”
“那家人平日里很低调,女人是寻常的车间工人,而男人更是一个饲养牲畜的个体户,我实在想不到灵体有什么理由会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结束他们的生命。”
“果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委托一位朋友调查了他们的网络信息。”
“嘿,你猜怎么着?”
调哥冷笑一声,他掐灭烟蒂,猩红的烟头被鞋底碾灭。
陈言吞了口口水,他被调哥渲染的气氛吓得后背发凉,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他们在网站上通过非法手段,在陆续十年内秘密购买了七个孩子。”
“七个孩子?”陈言一阵错愕:“那得多少钱?凭他们的购买力能买到?”
调哥不置可否道:“这片大地除了锦绣山河,还有阳光未曾照射到的地方,一个人很值钱吗?值钱的只是他的内脏及可移植的身体部件,抛开这些,单论公斤称量,一个人的价值很大吗?”
陈言对他这番阴暗的理论说的直皱眉头,他刚要开口,调哥乜了他一眼便打断道:“你想说人类不同于动物的其他特质吧?梦想?知识?感情智商?”
陈言沉默了。
啪嗒。
调哥似乎显得心事重重,他又点上一根烟,叼在嘴里道:“当我得知这件事后,也是不明白那对夫妻在干什么。后来在翻阅他们资料时,我发现夫妻中的女人似乎对容貌特别执着,大大小小的美容品跟美容院会员卡应有尽有,前几年她甚至出国整了次容。”
“邻居们都说那个女人跟疯子一样,为了脸快不要命了。”
说到这里,调哥突然掐灭烟头,冷笑道:“稍后再说,看来我们有客人了。”
过了一会儿,二人面前虚空陡然扭曲了起来,而后化作椭圆状裂开,有三个人从圆洞中摔了下来。
看衣着,这三人正是之前在篮球场上昏迷的人。
陈言在发胶状态时便见过他们,但那时仅仅把他们归类为【男童为了渲染恐怖气氛而布置的尸体道具】与【麻烦】,加上当时他们并没有清醒,所以看了一眼就没有再理会。
“醒来了么?”没等他们先说话,调哥双手抱胸高冷笑道:“这次新人素质不错呢。”
陈言掩面:“每次你都要玩这个梗吗?”
只见迎面走来的三人里,有一人让陈言惊叫出声。
“梦梦?你怎么来了?”
浓雾散去,一名身着素色长裙的少女皱眉望向四周,听到陈言呼喊后转过头,亦是露出错愕神情。
“咦?陈言?”
白梦跟陈言的关系属于传统意义上的青梅竹马,二人从小便是邻居,由于白梦父母为人很善良,在陈言成长过程中也帮了不少忙,所以受其影响,二人来往也多了起来,不仅上学时结伴而行,二人性格更是惊人的互补。
在大学生涯结束后,不同于陈言的退学,白梦开始读研,由于是身处他乡,出于对女儿安全及陈言的放心,白梦的父母很是爽朗的要求他们住在一起。
没错,他们不仅是青梅竹马,还是同居关系...两室一厅,早晨开门相互打招呼的那种。
白梦身后跟着一位夺目大叔——说是夺目,是因为这厮在回暖的春天里依旧穿着虎皮大衣,头戴一顶夸张的厚绒帽,大叔腰间如果再跨上一把盒子炮,那妥妥就是一副座山雕模样,加上这人足足有一米八的大个子,想不成为众人焦点都不行。
另一位则是名东张西望的少年,他似乎认得调哥,对他兴奋的挥了挥手。
调哥头痛的叹了口气,忽而微笑的走向白梦,对陈言道:“这是你的朋友?”
说着,他将手伸了过去,并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陈言的律...”
“不要!”陈言提醒的晚了,看到调哥的手后,原本不知所措的白梦那柔弱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她双手呈鹰爪样箍住前者的手,右腿闪电般将调哥绊空,在充满气势的‘怒哦哦哦’秀气吼声中娴熟的将调哥扔向后方,正中那个夺目大叔。
二人哎呦一声,人仰马翻滚到地上。
“啪啪。”拍了拍手,白梦不屑的呸道:“把孩子丢弃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真是差劲死了。我早就想教训你了,混蛋。”
看,这就是白梦父母爽朗的原因...
看到调哥惨状,陈言捂脸拍向白梦肩膀:“梦梦,你搞错了,他是我的律...”
“谁!”白梦眼神又锐利了起来,她勾住陈言过来的手,两三下便将他扔到了二人身上,于是再次人仰马翻...
“是我啊!13秒前刚跟你面对面说话的我啊!”陈言怒吼道,他灰头土脸的站起来,心里不住后悔自己怎么忘了她的心理疾病。
白梦患有很麻烦的病症——是种变异了的‘被迫害妄想症’,她会把所有从身后接近自己的人当成危险敌人,从而用最快捷的方法制服他。这也是她身手如此矫健的原因。
没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很麻烦的疾病。
“呜咳...”推开压在身上的陈言,调哥艰难爬起来,悲愤道:“可我是从正面接近的啊,为什么还会被丢飞?”
“这个吗...”陈言干笑道:“应该是我的原因。”
如果将调哥联系他的原委告诉白梦,她一定会当做诈骗而不让自己过来,所以陈言谎称‘自己的亲生父亲联系了自己’,并留下纸条偷偷跑了出来——这不是怂,这是互补。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白梦将调哥丢飞的那股利落劲儿了。
陈言将白梦拉到一边去说明原委,而调哥望着夺目大叔,苦笑道:“皮皮鲁,你怎么来了?”
“别提了。”拍了拍身上灰尘,名叫皮皮鲁的大叔郁闷道:“小舒克把五角飞碟偷开走了,我听别人说在这里见过飞碟的踪迹,所以就急匆匆赶了过来。没想到被卷入了突然展开的灵域里。”
调哥奇道:“咦?五角飞碟不是在‘居委会’放着呢吗,小舒克怎么会开走的?”
“呵呵...”皮皮鲁干笑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最近不是加入了社团吗,前几天他们要举办赛车活动,我灵机一动‘嘿!把五角飞碟开出来跟他们赛赛怎样?’...”
调哥嘴角狠狠一抽。
似乎说到了伤心处,昂藏男儿皮皮鲁眼圈通红哽咽道:“结果比赛前小舒克就开走了,鲁西西得知后...非常生气...”
“没有扒了你的皮。令妹真是...蕙质兰心,宜室宜家。”调哥感叹道。皮皮鲁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那你呢,东方弹乐?”他扭头看向少年,皱眉道:“FGW今天出外勤?”
少年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今天局里的文化成绩单出来了,我挂两科。”
调哥秒懂:“你姐姐在满世界追杀你?”
东方弹乐露出人艰不拆神情,深深地叹了口气。
“结果...”调哥看到白梦扭着陈言耳朵在恶狠狠的说着什么,看到面前二人的委屈样儿,再想想自家悦儿一言不合就‘杀了你’的口头禅,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悲愤吼道:“结果一个一个都是互补来的啊!”